明明脖子上的指尖並沒有力度,但是她卻覺得無比沉重,壓得她快要窒息了,想要尖叫想要逃離,卻只能被他禁錮在懷裡,哪裡都去不了。
“不是不是不是這樣的,傲君烈你不該扭曲我的意思的,恆兒……傲君恆對我來說就像是弟弟那般,我只是心疼他的身子弱不適宜奔波太遠的地方而已,我……我心裡愛的是誰,難道你會不知道嗎?傲君烈,我們好不容易才走在一起,不應該讓一些子虛烏有的誤會擋在我們面前的,傲君恆沒有任何威脅的。”蘇雪煙強忍著心中恐懼的顫抖,抬起頭直視傲君烈炯亮的雙瞳,著急地為她和傲君恆辯解著。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傲君烈疑心這麼重,又怎會放過恆兒呢?如果恆兒不是他曾經最疼的皇弟,估計傲君烈一定會殺了恆兒……
“真的嗎?真的只是誤會而已嗎?君恆對我真的沒有一絲威脅嗎?”傲君烈失神地凝視著蘇雪煙,寬厚的大手輕輕地摩挲著她雪白的小臉,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語著,忽然,大手收緊,他猛然攫住蘇雪煙小巧的下巴,眯眼危險低吼道:“既然如此,那你就更不該為傲君恆說話,朕的主意已定,你敢再為傲君恆說半句話,朕就讓他去翼州!!”
晉王朝的翼州是北邊的交界點,氣候極為之異常,早上的時候熱得寸草不生,入夜之後卻冷得會下起暴風雪,是個極其險峻難以生存的地方,以傲君恆先天不足的身體根本就不可能在翼州生存下去的,但是傲君烈說得出,就做得到!
收到傲君烈最後的通牒,即使蘇雪煙又再多的話想要說出來,也只能吞下肚子裡消化掉了,因為傲君烈的語氣便了,不再是‘我’了,而是變成‘朕’了,那麼就是說,她沒有身份沒有權力可以發表意見。
傲君烈,你所謂的愛真的太可怕了,她不想要這如此沉重難以接受的愛……
“我知道了……”無奈、逼迫、心酸重重交雜下,蘇雪煙能做的事就是乖巧點頭不再頂撞傲君烈的話,這樣至少不會連累恆兒被封去翼州……
“別再想君恆的事情了,將來要陪你過一生的人是我,不是君恆。你只要看著我想著我愛著我就是了,其它事情你不用去管,乖別想了,嗯?”見蘇雪煙軟服下來了,傲君烈狂怒的火焰才緩緩減滅下去,他霸道地攫住蘇雪煙的小臉,灼熱的雙唇吻遍她臉上的每一個角落,烙下專屬於自己的印記,每一個吻都如此痴狂霸道,流露出強烈的佔有慾。
小臉上灼熱一片,蘇雪煙緩緩閉上水光盈動的星眸,明明傲君烈的唇如此灼熱高溫,卻暖和不了她的荒涼的心,指尖一片冰冷,握緊再放,握緊再放,來來回回幾次才勉強將所有情緒隱藏起來。
“啟稟傲皇,殿外恆王爺與馨兒小妃晉見。”正當蘇雪煙整理腦中繁亂的思緒之時,內殿外的小太監拎著尖銳的聲音啟稟道。
恆兒來了嗎?
驀然,心中猛然一抖,緊張地收縮起來了,蘇雪煙卻依然緊閉起雙目,彷彿毫不知情毫無所謂似的,一點都不關心那個曾經是自己的夫婿秀雅靈美的少年。
聞言,傲君烈灼熱的雙唇緩緩離開了蘇雪煙雪白的小臉,沉聲吩咐道:“讓他們進來。”
“遵命,傲皇。”小太監領旨。
“我需要回避嗎?”蘇雪煙無力地靠在傲君烈懷裡,眼皮也懶得抬起來了,閉目輕聲問道。
反正看與不看,自己都無力去改變什麼,無能弱小啊!
“不,我相信你的話。”傲君烈異常爽快地應道,彷彿方才盛怒的他只是一個假象,唯獨那強而有力充滿佔有性的雙臂摟得蘇雪煙更緊了,彷彿怕她會憑空消失似的。
相信她的話?他從不相信任何人,不過他會學著試試看去相信她的……
傲君烈讓蘇雪煙不禁揚起無力的笑容,心中一片譏笑,相信她的話?傲君烈,你如果真的相信自己,就不會逼著她喝下那些藥湯,就不會逼著她非要懷上龍種,傲君烈,從一開始你根本就不相信自己,你相信的人只有你自己。
輕嘆一聲,蘇雪煙緩緩睜開迷離的星眸,正巧身穿淡藍色繡著紫羅蘭花紋錦袍的傲君恆緩步走進內殿裡了,身旁跟著一身黃色碎花華貴衣裙的馨兒,兩人的長相都分外出眾,都是美得驚人。
看到傲君恆那一瞬間,蘇雪煙幾乎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彷彿靜止似的,不會跳動了,屏息大氣不敢粗喘地睜大星眸望向淡雅秀美的傲君恆,他依然是秀美單純,只是感覺好像瘦了很多,比之前在桃花林看到他的時候更加消瘦了,秀美的臉蛋兩頰都塌下去了,臉色也不紅潤,唯獨那雙眼睛,依然清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