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了那顆投出去的華麗繡球!
白妄言一愣,而後大驚。“花念涵!”
怒吼的聲音,沒有傳到花念涵耳裡,她滿心裡只有這顆應該在她懷裡、由她接到的繡球。
她藉由十夜鶯的幫忙而躍了出去,將雙手張得大大的,伸長了手,確實地,在風聲與某種模糊卻熟悉的怒吼聲中,緊緊抱住了她的繡球。
“妄言……”她輕聲地呼喚。
白妄言簡直要瘋了!
他眼睛瞪得極大,而下唇咬出血來,雙手一攀欄邊,沒有理會手邊還在喘氣的十夜鶯,一蹬地,就往著花念涵的方向撲了過去——
那滿杯的溫香軟玉。
花念涵一身狼狽極了,哪裡還有漂漂亮亮的模樣?但她身上的香氣如此濃郁,讓白妄言心醉神迷。
“你這可恨的麻煩女人!”他低聲怒罵。
花念涵整個人偎在他懷裡,而繡球在她手上,“妄言,我們掉下去了啦!”
“不是你要撲出來的嗎?”
“因為人家看你丟繡球了,結果一下子腦袋裡空空的……”
“所以說,你就是個麻煩啊!”白妄言恨恨地道。
花念涵嗚咽了一聲,兩個人緊緊相依著,沒有一點放鬆。
風勢飛快,而下墜的速度也飛快,又因為是半空中,沒有可以借力使力的地方——
底下人群眼見上頭掉人下來了,爭先恐後地想四散逃開,亂烘烘成一團。
白妄言抱緊花念涵,腦袋裡拼命想法子。
而在這個時候,從鏡照樓裡射出一條寬大厚實的大紅綢帶——就在白妄言腳下,他託緊花念涵讓她不被甩出去,腳下開始卸力。
斜角的茶樓高樓也甩出一道暗紅綢帶,對方的高大樹頂上也在間不容髮之刻彈出一道亮紅綢帶,這樣三條交疊著、雖軟卻韌的通路,成為讓白妄言能夠借力滑下的坡道。
白妄言落地落得驚險萬分,花念涵在他懷裡,瞧得驚訝萬分。
“七彩祥雲!”她尖叫。
白妄言滿額的冷汗,抱緊了花念涵彷彿死而復生,陡然聽她這麼一句歡天喜地地喊聲,腳下差點一軟當場跪地。
花念涵笑得開心至極。“你真是我的蓋世英雄!”
她啾啾啾地吻了白妄言好幾口,手裡那隻繡球抓得緊緊的,一點也沒有讓人的打算。
白妄言嘆著氣,“你的英雄,很容易早死的……”
“哎呀,不是都說同命鴛鴦嗎?” 花念涵倚在他懷裡,笑得那麼可愛。“人家會和你同進退、共生死,絕對不會放開你唷!”
白妄言低聲笑了,也不顧這麼一身狼狽,大庭廣眾,諸多善後都要收拾——他低下頭去,細細密密地吻住了花念涵。
用一種纏綿的姿態。
尾聲
花念涵的出閣,倒也沒有驚動多少人。
由於白妄言要趕回邊關去,於是花念涵收拾了包袱,挾持了十夜鶯,跟三千閣主與一從姐妹招招手,就明快俐落地起程了。
她帶走了許多花種,以及笑盈盈的美麗臉龐。
在邊關陪著白妄言生活了兩年之後,她和十夜鶯回到長安來,接手了白府的家業。
他們成了聚少離多的夫妻,白妄言一年只會回來一次,而花念涵成為白府的當家主,每天都很忙碌。
十夜鶯完全袖手旁觀,偶爾才幫她一點小忙,傾聽花念涵的哀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再接下來的兩年,花念涵和退休下來的白愛爹秘密協商了一下,把白府的農業推給了十夜鶯,然後,花念涵偷偷跟著回來接她的白妄言逃到了邊關去。
十夜鶯知道的時候,已經是一切都來不及阻止了。
她臉色猙獰,而白家爹成了炮灰。
再之後,及笄的十夜鶯以著白家至高無上、統領大權的千金小姐身份招了贅,等到許多年後白妄言和花念涵從邊關回來,兩人用著一致的無辜表情,撒嬌著要十夜鶯收留他們這對夫妻。
十夜鶯擺出一臉憤怒的表情,嘆了好長一口氣。
花念涵笑了起來,膩了過去。
白妄言面無表情地跟在後面,收拾妻子留下來的各式小災難。
這副模樣,和三千閣主當年所期望看到的幸福,非常地接近。
如此難得的奇蹟。
後記 練霓彩
又到了與各們美人帥哥見面的時間!
這裡是河童裡快報!吃抹乾淨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