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這人的樣貌,一道極深的傷疤橫亙在他眉骨到下頜,薄唇微抿,透著稜角分明的冷峻。
第一眼看上去確實有種駭人的銳利在,但吳甜恬卻完全沒那個感覺,而是手忙腳亂地解釋道:“葉哥,這個我……我給您道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沒事。”葉綬冷冷淡淡地彎下腰撿起自己的斗篷,拍了拍上面的灰塵,重新穿回身上,“你直接進去吧。”
總覺得似乎是被自己惹得不開心了呢。吳甜恬咬著下唇,朝他用力地鞠了一躬:“謝謝葉哥的救命之恩,你真的超級帥的!”
葉綬無所謂地揮了揮手,轉頭消失在夜色深處。
吳甜恬傻乎乎地站在生活區門口,目送著徹底看不見他的身影后,才感覺到涼風吹得她自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下次一定要找個機會好好道歉。”她輕聲喃喃道,“這麼深的傷,葉哥肯定受了很多苦吧,果然今晚碰到的那個鬼東西不是個例。”
吳甜恬猶豫了一會,拿出了手機,不知道朝誰發了什麼資訊:[哥,你那是不是有什麼關於都市怪談的線索?我拿錢向你買。]
……
溫穆清控制著葉綬的馬甲一直走出屏玉大學的範圍,沿著空無一人的街道慢慢走著,最後東拐西拐,拐進了一個有些破舊的小區,邁著大長腿上了三樓,悠哉地掏出鑰匙開啟了一戶貼著有些泛黃的“福”字的房間。
“唔,好久沒回來了,也不是很髒嘛。”溫穆清彈了彈沙發上的灰,又從系統裡白嫖了個蘋果,坐在沙發上“咔嚓咔嚓”啃了起來。
系統重新將光幕開啟,用鮮紅的字型標示著已經凌晨三點半的時間。
“我真的不想睡。”溫穆清無奈道,“這精力還滿格的,我花時間多看點書也好啊。”
[人類的精神與□□應該進行同步睡眠,才能有更高效率。]系統乾巴巴地說著理論,哪怕它自己都知道溫穆清肯定不會聽。
他的宿主表面都是溫溫和和,看起來很好說話的模樣,但骨子裡的執拗根本掩蓋不住。
系統見他不說話,只好跳過這個話題,提示道:[屏玉大學的監控都有在工作,您的斗篷掉下來的時候,能被監控捕捉到守夜人的正臉。]
溫穆清舒展著眉,絲毫沒有擔心的模樣:“唔,讓他們發現也好,現在有了笛魂這張SSR卡,我們能夠更好地幫助官方抵抗詭異,也沒必要那麼藏著掖著了。”
“那個小姑娘跟我這個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