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跑遠了,而很快就有另一個上來。
“上帝保佑您。”她微笑。
“謝謝。”
一個又一個。
整整一個多小時他們都在緊張的派發著十字架,那些士兵不例外的都極為年輕,他們接過十字架後都毫不猶豫的跑向運兵車,一輛一輛運兵車開走了,一直到廣場空曠下來。
神職人員們疲勞的收拾著殘餘,大多數人沉默不言,他們被緊急召來帶給士兵“上帝的祝福”,還不曾有人給他們準備水,說了一上午上帝保佑您,說的口乾舌燥。
當然,也有略微的交談,讓秦恬獲得基本的訊息。
由於他們這一片防線靠近阿登山區,這些士兵都被派到阿登山區去維持從比利時和荷蘭湧過來的難民,說不定他們就是第一批撞上德軍的法國士兵。
那麼年輕,他們很多人在接十字架時還在打鬧玩笑,有些還調戲下嬌俏的小修女,可是轉身,就一臉堅毅的上了運兵車。
無論法國整體在二戰中處於什麼尷尬位置,細化到他計程車兵和戰爭中,他們不該被斥責。
秦恬擔心久久不去亨利有不好的想法,於是拒絕了賽琳娜嬤嬤等人共進午餐的邀請,一路小跑回到了自己的小屋,果然沒一會,就見到亨利跑過來,見秦恬在屋中,鬆了口氣:“你在啦。”
“我剛才……”
“沒事沒事。”亨利氣喘吁吁,穿回了土黃色的軍裝,秦恬這才發現,他竟然還是個中士,“秦小姐,你準備一下,等會就跟車離開這吧。”
“什麼?”秦恬瞪大眼,她搖頭,“不不不,我不走。”
“你必須走,這兒不安全!”
“這兒很安全!”秦恬下意識的說出來,立刻看到亨利臉色不好。
“不,這兒不安全。”亨利固執道,“你必須快點離開!”
秦恬無奈:“去哪?巴黎?你確定我不會路上被難民給吞了?”
“別擔心,我們計程車兵會保護好你的。”亨利道,“快走吧。”
“亨利……”秦恬忽然想到一個詭異的情況,“你不會是還相信,德國佔領了比利時和荷蘭還有盧森堡,還會特意放著阿登山區不要,轉過來攻打馬奇諾吧。”
“……”亨利臉色變幻著沉默。
秦恬捂住額頭:“面對現實吧亨利,德國分明是打定主意翻山了。”
“我知道。”亨利喃喃道,“可是,就算這樣,他們也不可能無視馬奇諾防線。”
秦恬一噎,這倒是個問題。
她知道德國繞過了馬其諾防線,知道法國投降了,卻不知道馬奇諾怎麼樣了,是跟著投降,還是在法國投降後德國來接收時還死撐到底?那這兒可真不安全。
“馬奇諾的榮耀不能被這樣掩蓋!無論如何我們都是會是法國堅持到最後的一道防線!我們不可能失敗!”亨利忽然激動起來,“所以秦,你已經在這耽擱了這麼久,我們更不能讓你捲入危險之中,快點準備,傍晚就有一趟車要前往巴黎。”
說罷,亨利大步離開了,秦恬注意到,他竟然還揹著一把步槍。
她嘆了口氣,只能收拾起東西,這才注意到自己還穿著修女服,摸了摸有些不捨得脫下,便一直穿著了。
此時法國東北部到處都是鄰國難民,還有往南逃竄的法國人,她真的很懷疑自己能不能安全到達巴黎……
路途(恢復更新)
秦恬早就做好了一波三折到巴黎的準備。
但沒想到這不是一波三折,而是萬分坎坷……她甚至覺得自己這輩子都沒有到巴黎的希望了。
她跟著一個物資運輸車隊前往法國東北部的一個小城,名為凡爾登。
秦恬一開始以為自己對這個名字的熟悉感來源於名字很像的凡爾賽條約,凡爾賽這名字她可從穿越來以後就在噩夢般追在身後的希特勒的廣播中反覆聽到。
可是和車內的幾個小夥子聊天后她陡然想了起來,在歷史書上對一戰寥寥幾章的簡陋介紹中,似乎真提到過凡爾登這個地方。
凡爾登戰役,一戰時期的轉折點,就是在那兒德意志重重的踢到了鐵板,然後一步一瘸的走向失敗。
它不僅是馬其諾防線的一個重要要塞,更是實打實的歐洲要塞。
“為我們的巴黎鑰匙!”車裡的小夥子們拿著小水壺乾杯。
哦,還有一個外號,叫巴黎鑰匙。
這一次他們的任務是要給凡爾登的駐軍送點物資,秦恬這才知道,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