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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裡,若說方才是不明白為何仙人要種花草,現在就是不明白自己為何要問對方了。

她急忙擺擺手,示意自己不想再跟嶽卿上人說話,轉頭躲到景善若背後去。

景善若卻想到那竹簪女冠,據說其本是一枚簪子,也就是妖怪了。那對方招了越百川去,會不會對百川的生氣也有傷害?

她如此跟嶽卿上人提出,後者便道確實如此,但越百川服用仙丹又受點化,道君四十九世神脈歸體,自然不再受妖氣所侵。

景善若頷首,沒有再說什麼。

然而,嶽卿上人卻想起了另一事。

他道:“說來奇怪,道君出關前那道邪氣,究竟是何來歷?按理不應如此。”

“或許是看錯了罷?”景善若歪著頭道。

前後都是嶽卿上人在警惕而已,她是一點沒覺著異常的。而且越百川出關之後,嶽卿等人並未察覺再有邪氣,不就好了嘛?疑神疑鬼對百川可沒有益處。

嶽卿上人回頭道:“嗯,或許只是錯覺,我多心了。”

一夕之間

嶽卿上人告辭出來,待相送的景善若等人回府、關上大門之後,方又長嘆一聲,不知從哪兒變出一柄拂塵,掃了掃自己身上的塵灰。

“慘吶,景夫人也非易與之輩……”

他轉頭正向往島外去,卻冷不防瞧見自己身後立著一人。

“啊!”吃驚之下退了數步,再仔細一看,原來是越百川。

嶽卿上人忙撫住心口,抱怨道:“道君,你怎突然沒聲息地出現,真要嚇死小的啊?”

越百川站在陰影中,面無表情地看著嶽卿上人,負手問:“嶽卿,來此何事?”

還能有什麼事?你那位女冠想給景夫人一個威懾唄!

……當然此事是不能告訴道君的。

嶽卿上人撓撓額頭,回答說:“呃……是為仙人籽之事而來,不想,這仙島上的宅邸,住的卻是景夫人啊!道君,此事你竟然相瞞,當真不將我看作友人了?”他上前,意有所指地挑起拂塵尾部,戳戳對方的手臂。

“唔。”越百川模稜兩可地應了聲。

見他似是不悅,嶽卿上人在心中大呼無奈,又勾住越百川的肩膀,誠懇道:“道君放心,在竹簪面前,我是不會多言的。你自己保重,才真正要緊。”

越百川眉間一動,抬眼瞥對方,說:“她知道了?”

“怎能不知呢?”嶽卿上人笑道,“你瞞了女冠,是低估其氣度,抑或低估其道行?”

越百川斂目。

他說:“問心無愧,何來相瞞,更何來所謂低估高估?女冠若是開口向我問起,也就罷了,偏又如此。”

嶽卿上人聽了,神色更為輕鬆,笑道:“哈哈哈,既然如此,那就是小弟錯估道君了,在此先陪個不是。”

越百川擺擺手,轉身沿路朝島外去。

嶽卿上人會意道:“也對,先離開罷。再逗留片刻,那些個惱人的島民便又要投告上蒼,說神仙覬覦蓬萊靈脈了。”

越百川略一轉頭,說:“你我走遠些再起雲,以免給府中人瞧見。”

嶽卿上人也作勢回頭看看那豪宅,戲謔道:“不知道君這是送客呢,還是同行?”

沒好氣地咳一聲,越百川正色:“本不為主,何言客?自是同行。”

“喔……”嶽卿上人明顯不信,只搖著頭跟上去,“道君,你時常數日不見蹤影,竹簪女冠擔憂得緊呢。”

越百川不吭聲。

嶽卿上人又道:“幸好我尚未將異樣之事告知女冠,否則,只怕她將是坐立難安啊!”

“異樣?”

“是,道君,你自個兒或許都不知曉罷?”嶽卿上人笑說,“那日出關之前,我恰好見著道君修行處溢位邪氣魔流,而且,對方似是功力不差的角色呢。可奇怪的是,一轉眼,那邪氣便消失不見了。”

越百川停住腳步,回首看嶽卿上人:“嶽卿,你是指,崑崙上混入了魔物?”

“誰知呢?”嶽卿上人思索道,“或許受道君閉關的香氛吸引,不自覺便潛了入去?但女冠卻並無覺察……”

越百川想了想,問:“竹簪知曉此事?”

“不知吧?我並未與她提起過。”

“那還有誰知道?”

“當時在場的,可不就剩景夫人了麼?”嶽卿上人笑指身後的叢林之間,他望望那庭院,讚歎道,“道君啊,你可真捨得佈置。這般奢靡,堪比凡間貴極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