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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然被提問了,也只能拋磚引玉的講幾句,希望能夠得到高人的指教。

應該說,國軍對待日軍戰俘還是很不錯的。廣西和湖南戰場上被俘的日軍士兵,一般都送到貴州鎮遠的戰俘營,這個建築群就設在鎮遠縣城裡面,如今是個旅遊景點,裡面有宿舍教室、禮堂操場,還有“反戰同盟俱樂部”什麼的,比一般的軍營漂亮多了。

被俘士兵中的“朝鮮日本兵”一般都不算作戰俘,甄別之後單獨組隊,經過整訓穿上新軍裝——草綠色制服、船形帽——編入金九領導的“光復軍”。這些人於45年10月在天津集中,然後就由美國海軍陸戰一師用軍艦送回朝鮮去了。

至於“國共雙方所俘虜的最高階別日軍將領”,以馬甲所知,八路軍方面,晉東南分割槽的武工隊在正太鐵路炸火車的時候,俘虜了一個“中將旅團長”鈴木川三郎,時間是45年的1月中旬,但後來又有人說這個“鈴木中將”是偽山西省政府的行政顧問,屬於“文官掛軍銜”,因此這個“中將”難免有點兒含糊;不過,國軍方面就更含糊了。據稱,他們俘虜了一個少將軍官,而且還正是在這次臺源寺戰鬥中抓獲的,講得有鼻子有眼,是個“副師團長”、名字叫三木郎……可馬甲我覺得日軍編制中好象沒有“副師團長”這個職位,而且我在45年的湖南日軍將官名冊中也沒找到“三木郎”是個什麼人物,所以不免有點疑心是不是有人把少佐的肩章誤看成少將了——除此之外,馬甲就沒聽說過在戰場上還俘獲過其他的將軍級別的日軍軍官。

在蔡智誠的印象中,自己並沒有抓到過日本少將。當時只是把戰利品交給游擊隊處置、俘虜兵也由他們移交給100軍了)

傘兵部隊之所以迅速撤離臺源寺鎮,是因為擔心日軍增援部隊有可能進行反撲。“陸軍突擊總隊”從建立之初就被定位為“攻擊兵團”,訓練和作戰的重要原則之一就是“不停留、不防守”。換句話說,打防禦戰不是傘兵們應該乾的活。

部隊回到了洪市鎮。“中美聯合部隊”的營地設在機場旁邊的太山村,一二分隊則與大隊人馬隔著蒸水、單獨駐紮在河對岸的鄧家臺。

周之江陣亡以後,二分隊沒有任命新的分隊長,而是統歸一分隊的劉盛亨隊長指揮。對傘兵而言,這樣的指揮方式是十分正常的。因為空降作戰時、官兵們經常會在戰場上散佈得七零八落,所以在平時就十分強調“服從軍銜”的理念——只要是幾個傘兵聚在一起,誰的軍銜高誰就是領導——前些日子空降洪羅廟的時候,大家一時找不到姜隊長和劉分隊長、就紛紛向周之江靠攏,現在周隊長不在了,聽從劉盛亨的命令也就成了理所當然的事情。

在這段時間裡,傘兵們每天的任務就是大吃大喝。

聽說國軍收復了臺源寺,四里八鄉的老百姓都來表示祝賀,慰勞品成筐成擔地送進軍營,上面貼著大紅紙、寫著“鬼子肉”,實際上全都是豬肉。於是乎,當兵的整天捧著肉丸子、紅燒肉,從早吃到晚,由於油水太大,搞到最後都拉肚子了。

蔡智誠發現陳保國也在大口大口地啃豬蹄,不由得十分奇怪:“喂,唐僧,你怎麼也喜歡吃肉啊?”

“是啊是啊,吃鬼子肉屬於超度,沒有罪過反而有功德”,這傢伙倒還滿會找理由。

後來相處久了才知道,陳保國這個和尚只是單純反對殺生,對喝酒吃肉卻是很願意接受的。

劉盛亨隊長每天都要用對講機與隊部聯絡。有一天,他聽到一個好訊息,說美國空軍在日本扔了兩顆“新式炸彈”,日本鬼子頂不住、已經打算投降了。

美國人的武器厲害,那是所有人都親眼見過的,可要是說才丟兩顆炸彈就能把小日本炸得喊投降,大家的心裡多少還是有點兒不相信。打了八年仗,誰都知道鬼子兵是一幫多麼亡命的傢伙,豈能夠如此輕易就認輸。

可到了第二天,也就是8月11號下午,姜鍵隊長開著一輛美式中吉普跑到鄧家臺來了。這種吉普車是和機降部隊一起著陸洪羅廟的,總共有兩輛,在攻打臺源寺的時候沒有使用,現在另一輛由美國兵駕駛、這一輛就成了姜隊長的座乘。姜鍵少校站在車子上得意洋洋地宣佈:奉上峰指令,傘兵即刻開赴長沙,協助國府特派專員洽談受降事宜。傘兵二隊將成為收復湖南省城的第一支部隊!

姜隊長說:“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大家要注意維護國體,不卑不亢、小心審慎,既不可信口開河、也不許譏笑漫罵對方,遇到重要問題應及時向帶隊長官報告”。他還提醒部下:“為壯觀軍容,每個人都必須準備一套乾淨禮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