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毫無性慾,只是被動的被一個東西插進身體裡,隨之搖晃而已。我想起了胡一平給我講的笑話,有一次他吃了偉哥後上了一個小姐,兩人做了將近兩個小時他也一直沒有洩火,那真是一場乏味而漫長的活塞運動,到後來胡一平甚至懷疑,這下面一直堅硬如初毫無倦意的傢伙是不是自己的,它好象不是一個連著神經的器官,而變成了機床上的一個零件。我感覺自己現在就像是在和一臺機器做著配合,這感覺讓有我有點噁心,把剛才那好不容易升起來的性慾都壓制的扭曲了。
我嘀咕了一句:“我他媽的是不是在姦屍呢?”聲音很小,但是安琪還是聽見了,她不滿的也嘰咕了一句:“是你自己硬要上的。”後來竟然就再也沒有說什麼了。她好象真的睡著了,我發現自己萎縮了,性的衝動一點也沒有了。
從床上下來,發現電腦已經停止執行了,那部小電影結束了。我又下載了一個,這個是一個日本片,講的是一個身著高中生服裝的女孩和一箇中年男人援助性交的過程。援助性交是在日本大學生中間非常流行的一種賣淫方式,主要是由十八歲左右的女孩子向事業有成錢財旺盛的中年男人提供性服務,以換取錢財來購買一些生活中的奢侈品,比如化妝品,手機,衣服什麼的。援助性交的目的不是為解決生活問題而是為了解決生活中奢侈品的來源問題,這體現了一種新型的消費觀念。據說在中國的某些高校,這種行為也存在。女大學生們用一夜歡情得來的收入,買最新款的手機和名牌衣服,還有她們喜歡的歌星的演唱會門票,她們賣淫的目的當然不是為了生活所迫,就是為了這些奢侈品。
與歐美的片子相比,日本的片子總是很精細的,這部片子就很細緻的講述了這一對男女漫長的性交過程,片子對女性表情的抓拍極其精彩,而其中漫長的口交鏡頭更是纖毫畢現,絲絲入扣。那個女孩很清純,冷眼一看有點像雨琦,說實話我還冷不丁的一看,還真的以為那人就是雨琦,一想到這個,我突然有種莫名其妙的興奮。我想起她們倆人現在在做什麼?雯雯一定是繼續在影片表演,也沒準雨琦也加入進去了,她們在一起表演。想起她們倆人,我突然來了情緒,很慚愧,並付諸了行動。床上我妻子正在那裡一絲不掛的酣睡,她和一群社會上有頭有臉的男人們周旋到夜半,她累了,她睡了,她的性慾也睡了。我的性慾卻升騰起來了,但可惜的是,與床上這個真實的人無關,卻與那些虛幻的影象有關,我開始動作起來,這其間還伴隨著音箱裡傳出的呻吟聲和我妻子均勻的鼾聲。電腦螢幕上,女孩齧齒皺眉的神情不斷刺激著我的神經,我幻想這個女孩就是雨琦,開放的,放浪的雨琦,或是雯雯,精明的,豐滿的雯雯。我開始用力動作。一點也不擔心會把安琪驚醒,如果她這時驚醒,看見我現在這個樣子,她會驚奇到什麼地步?
那天晚上下了一場雨,人們都說,天雨可以淨化靈魂,但是我卻對著電腦,褻瀆了我自己。
幾次推脫不掉,我無奈的和安琪去看了房子。
安琪拿出十四萬塊,交清了首付。房子很大,一百三十平米,比我們現在住的整整大出六十平米,全下來要五十萬多一點。在這個房價日益堅挺人們的腰包日益陽萎的時代裡,這個價格不算貴了。
房子還沒有蓋好,正在打地基。要想住進去,至少一年以後,但是錢要先交。這是他媽的什麼樣的混蛋邏輯,沒人告知!站在那鋼筋水泥、滾滾黃沙中間,安琪用手指著我們未來的家在那裡臆想著將來都要怎麼佈局,怎麼裝修,怎麼設計出有個性的風格,她的表情很痴迷,甚至我覺得比我進入到她身體裡時更興奮,她和我一樣,也在虛幻中找到了自己的高潮,所不同的是,我面對著的是一臺電腦,她則面對著假想中的房子。我們倆人都意淫家,都是自瀆者。
我假裝很感興趣的聽著安琪設計美好藍圖,強忍著不打哈欠。我對房子從來沒有興趣,也根本就不認為為了多出幾十平米,為了多出一個車庫什麼的背上幾十萬的債務這件事有多麼有意義?但這是一種主流的姿態,我不喜歡,但也只能假裝感興趣,在自己的妻子面前我假裝出很感興趣的樣子。
這期間宏天的老莫打過一回電話,要請我和安琪吃飯,說是上回喝多了,說了很多不該說的話,要彌補一下。我和他在電話互相檢討了一遍之後,拒絕了他的要求。這拒絕令老莫很沒面子,他原本以為這種大度的做法可能會讓我們倆口子感動悌零呢,但是沒想到的是我們竟不領情。老莫很沒面子,自然也不會再來騷擾,我後來想,我們至少十年的交情可能就因為這點小事,宣告終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