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的人乾的,我原來在報社上班的時候,我們單位負責廣告業務的人基本是二十四小時不能關機的,因為做一行隨時都會有業務出現,但是安琪就經常關機,她不怕有人找她有事嗎?
肚子很餓,走到一半我就沒心情去公司了。我想都七點了,該乾的活都應該幹完了。我還是先去吃點飯吧,反正裝修是個慢活,今天干完了,明天還是會有的,我明天再努力表現吧。
信步走來,發現路邊有個店不錯,外表上看來很典雅,是個日式料理店,想自己總也沒吃日式料理了,今天自己就奢侈一把,一個人去嚐嚐那價格極高但菜量極少的日本料理了。
進了裡面,還不錯,環境很典雅不說,還很安靜。選了一個靠牆角的位置,我要了一個壽司,一壺清酒,還有那種在日劇中特別受歡迎的秋刀魚,一個人吃了起來。
喝了兩口清酒,我想起了安琪。日式料理店是她第一次帶我來的,我當時吃的不太習慣,她倒是很有興致。她喜歡日式料理的清淡與乾淨,還有那種寧靜的氣氛,關鍵的是,當時她對日劇有種少年追星族的迷戀之情。我們倆在收入還不錯的時候偶爾一個月會來那麼一兩次,不過,那都是兩年前的事了,近年來我們很少一起出去吃飯,就是吃也一般都很急,或是一起出去應酬,現在連應酬也少了,她的朋友都是生意場上的,我們談不攏。她試著領我去了幾次,後來也就不再帶我了。
想想也真好笑,以前安琪喜歡日式料理的時候,我煩得要死,經常找藉口不陪她來,現在好了,她沒時間要我陪了,我自己反而撞上來了,人呢,真是一種犯賤的動物。
我一邊吃著並不可口的秋刀魚,一邊給安琪打手機,還是關機的聲音。我給她了個簡訊:我在一邊吃秋刀魚一邊看窗外的美女,你在哪?
一隻手突然搭在我肩上,接著一股燻人的酒氣直衝了上來,一個人在我耳邊呵呵笑著說:“給誰發資訊呢,朋友?”我嚇了一跳,回過頭來,與胡一平撞個正著,他的臉色緋紅,兩眼血紅,臉上掛著暖味的笑,一看就喝多了。突然間身後出現了他的臉,還是一張扭曲的、浮腫的酒醉的臉,挺嚇人的。
我還沒反應過來,胡一平很粗魯的把我的手機拿過去,看了一下,哈哈大笑起來:“是你老婆的號碼啊,怎麼,玩時尚啊,不打電話發簡訊?”我挺不滿意的把手機搶了過來,說:“你拿我手機幹什麼,聽說過隱私權沒有,隨便看人家簡訊?”“隱私權?噢,聽說過,對不起對不起,我觸犯了大記者的隱私權。”胡一平裝模作樣的說:“不過,大記者,你老婆怎麼不知你在一起,一個人吃秋刀魚,不有點太淒涼了嗎?”“她在工作。”我板著臉,很不高興的說。
“工作,給誰工作?”胡一平拍拍腦門,一屁股坐了下來。“我忘了,你老婆是在給自己工作,聽說她的新公司馬上就要開了,恭喜你,你馬上就會成了總經理先生了。”“我沒覺得有什麼好恭喜的,這和我沒什麼關係。”胡一平陰陰的笑了。“是啊,這和你沒關係,不過這和我有關係,你老婆挺能幹的,她真是太能幹了,在我這攢下的業務,打好的基礎,現在她拍拍屁股走人,拉走我所有的客戶,再給我留下一筆爛債,還有一些誰也搞不清的收尾問題。”他把頭擠過來,從盤子裡拿起一條秋刀魚,狠狠的折成二段,說:“她是玩空手道的高手,先是老莫,再是我,嘿嘿,真是能幹啊。”我呷了一口酒,不耐凡的說:“對不起,這些生意上的事,我不太懂,誰對誰錯,我真的不好評價。”“沒有錯。沒有錯。我不是老莫。”胡一平說:“這個世界就是這樣,誰有本事誰撈。她不和我幹了,自己高飛了,把我的客戶全搶走了,我歡迎,我舉起雙手歡迎。”胡一平誇張的舉起雙手,“可是我就有點替你不值啊,老友。娶個能幹的老婆,自己卻甘心做個無能的丈夫。”“嘿嘿,我本來就是個無能的人,就這麼無能下去,也沒什麼不好。”胡一平笑笑,說:“是嗎?真是難得你有這麼好的心態。不過,今晚上是不是很想她,想的飯都吃不下了吧?那就給她打個電話吧,說他胡哥也在,大家一起坐坐,多熱鬧啊。”我哼了一聲,自顧自的喝了一口酒,你和一個酒醉的人沒法溝通,我知道胡一平對我一直心存不滿,這個時候我也沒有心情和他辯解,還是以不變應萬變吧。
胡一平看我不理他,也哼了一聲說:“怎麼,不給她打,是不是她又關機了,你找不著她了。”“她關不關機和你有什麼關係嗎?”“沒關係。”胡一平說:“不過都是朋友,有些事哥得幫你是吧。這樣吧,”胡一平拿出手機,在上面拔了一下,遞給我,說:“用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