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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面就沒我的事了,我依然可以回到以前的生活中去,很陽光,很簡單,很實際,說不定還能重新拾回我和安琪之間久違了的愛情。

我把電話拿出來,開啟蓋,用手觸控著鍵盤上的數字,手有些發抖,內心深處的那個聲音正在急急的催促著:拔吧,拔吧,讓韓力來處理這一切事情,你就解脫了。

我開始拔號,很慢很慢。但是號終有拔完的時候,我知道,只要這個號碼拔全了,一按發射,我就徹底解脫了。

號碼一個個的出現在手機螢幕上,終於拔全了韓力的號碼,我將手指按在“發射”鍵上,還沒來得及有所行動,突然頭頂上響起一個聲音——“對不起,我來晚了,讓你久等了吧。”抬頭看,只見隔斷式包間的門口,雯雯充滿青春朝氣的站在門口,她看著我,臉上的表情寂靜而安詳。今天的她,與以住相比簡直有了天壤之別,上身是一件黑色的休閒T恤,下身穿著一條洗得發白的牛仔褲,臉上不施脂粉,一襲短短的黑髮,很隨意的散了下來,清純可人,不帶一點風塵之氣。有那麼一刻,我的眼前一陣恍惚,她的神態與裝束,真是像極了離我而去的第一個女友麥芽。以至我那剛剛被酒精灼燒的大腦,一下子有種輪迴轉世的感覺,我真的誤以為我又回到了大學時代,好不容易見著了約會時遲到的夢中女孩。

“怎麼了?”雯雯看我呆呆的,忍不住一笑說:“看傻了,我有那麼好看嗎?也不請我坐下。”她坐在了我對面的椅子上,我們四目對視間,一個想法突然強烈的佔據了我的心靈,我不給韓力打那個電話,今晚我要用我自己的方式來解決眼前的問題。

“雯雯,”我看著她的眼睛,很認真的說:“你去自首吧。就在今晚。”

雯雯瞪大眼睛看著我,一言不發。

我開始很小心的對她進行勸說,多年來的工作經驗讓我越來越擅長於傾聽別人訴說,以至於自己在各種場合都主動地有意識地放棄了話語權,但今晚,我必須讓自己成為一個重新佔據話語主動權的人,我要挽救一個已經就要死斷的靈魂,也是挽救我自己。

我依然帶著濃濃的酒意,有點語無倫次的對她說起了這次全國開展的跨省網路掃黃活動,對她說起了胡東東,一個我從小看到大的孩子;趙清明,一個我一直很推祟的有為青年如何相繼的成為罪犯的過程,也對她說起我現在的處境,和她的處境,我們的處境都非常危險了,但是隻要她能自首,悔過,一切還有轉機。我向她保證,我會幫助她完成這一切,我會從一個好朋友的角度出發,替她著想,我勸她一定要懸崖勒馬,不能再執迷不悟了。

我不斷說著,直到說得口乾舌燥,因為酒精的作用,我的話缺乏邏輯,有些顛三倒四,這期間她始終沒有插話,只是聽我不停的說著。眼睛定定地看著我,眼神非常平靜,她越是平靜,我就越是心虛,我不停的說著,可是越說心裡越沒底。,我看著她的眼睛,突然發現自己似乎在自說自話,因為雖然她一直在看著我,靜靜的聽我說,但是我又感到她的眼神裡有種很空曠的東西,似乎在看著我,又似乎穿透了我的身體飄向遠方,什麼也沒看。這眼神似曾相識啊!很多年前,有那麼一段時間,麥芽在決定出國與我分手的時候,也經常用這種眼神看著我,這眼神一直讓我手足無措,讓我不停的說但越說心裡越沒有底氣,就好象我知道有些事情要結束,但是卻無力挽回一樣。今晚,她竟然也出現了這種眼神,與那個人極其相似。今晚她真的非常像她,她的面容在昏暗的燈光下影影綽綽的,很不真實。在我眼中她們兩人的形象不斷重合,有時恍如一人,有時又分得很清,我知道可能是酒精在我身體裡擱淺了一會再次發作了,但為什麼我的頭腦卻越來越清醒?

我一直說著,說著,一個令人不寒而粟的念頭突然出現,竟讓我再也沒有辦法說教下去了。

她們會不會其實就是一個人?

可是這不可能,這不可能的,是沒有這個可能的!

我呆若木雞的坐在那裡,為這個大膽的想法而震驚。

“你出了很多汗。”雯雯突然說話了。她從手包裡拿出一疊紙巾,從桌子對面伸過手,輕輕的用紙巾在我頭上擦拭著。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你在聽我說嗎?我和你說了這麼多,你是不是一點也沒有聽進去?”

雯雯輕輕一笑,搖了搖頭。“不,我在聽著。”“那你就沒什麼感想嗎?”“對不起,讓你因為我受了連累。”她說,她手在我的手裡輕輕的掙了一下,但是我沒有放手。

“現在別說誰對不起誰的話了。你和我一起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