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不一樣了。我是求人家幫我辦事,利用報社的影響共同搞一個策劃活動。你總是這樣,誰也瞧不起,誰也不如你,可是你能幫我辦成什麼事?”“咱不說這個好嗎?”我說:“我只有一個意見,你可以離開老莫,但是得幫他把那些收尾工作擺平了再走吧。你不能拿著人家的生意到胡一平這兒投誠吧?”“你懂不懂廣告是什麼?”安琪說:“這是有實力的,有頭腦的人玩的活計,什麼你的我的,誰更強,誰更有好創意,誰能把主顧拉來就是誰的,你以為是喝酒呢,喝不了找個哥兒們替你喝?!老莫的生意,哪寫著是他的呢?再說,他要是有那個本事,他靠我幹什麼?他可以自己再把生意搶回來的。”“話不是這麼說的,我認為,做人要厚道——”我說。
安琪不耐凡的擺手:“你別和我這兒演《手機》了。算了,你也別和我爭了,廣告的事你不懂,生意的事你不懂,你回家吧,今天中午我不回去了,我請人家,請你徒弟他們吃飯,有什麼事,等我回家再說。”我把手機拿出來,放到她眼前,說:“給你。”“幹什麼?”我說:“現在給老莫打電話,道個歉,把金鼎房地產那筆大活給人家退回去。”安琪哼了一聲:“退回去?你腦子真是進水了,你以為這是買東西呢?買多了,退一個就完了?”我急了:“你打不打?”安琪冷冷的看著我:“你別命令我行嗎?打不打是我的自由,你天天在家坐享其成,我在外面擋風遮雨,你沒資格要求我什麼。”安琪的手機突然響了,她接過電話,聲音馬上為之一變:“胡總,我在。我知道,已經說好了,中午大富豪,對對,顧襄,還有他們李總,汪總。對對,你放心吧,已經十拿九穩了。金鼎的老總也會來的。”安琪把電話放下,說:“我要走了,沒什麼事你回去吧。走時把門給我鎖上。中午自己解決飯吧。”門關上了,她走了。一邊走一邊又開始接電話。
我坐在沙發上,頹然而又無計可施。
晚上接到了胡一平的電話。他在電話裡很急迫,說東東已經一天沒回家了,打他的手機也沒關機了。晚上七點鐘時接到了他一個簡訊,寫的是“爸爸,我要平靜一下,請不要等我吃飯了。”再打過去,是關機的聲音。
現在是晚上十點。也就是說,自發簡訊後的三個小時了,東東也沒有出現。
胡一平很急:“他媽媽現在在昌平跟一個服裝商談生意,聽說後也急了,現在正開車從北京往這趕。我已經給110打電話了,你說他會在哪?”我說:“你先別急,是不是這兩天東東身邊發生了什麼事,讓他受刺激了。”胡一平說:“我估計是學生會主席競選那事。我從側面聽說,好像他落選了。昨天晚上他回家時情緒很低落,一頭扎進屋裡一晚上沒出來。我當時有應酬,也就沒管他。”我說:“你這個當爹的太粗心了。你現在哪?我們一起去找找他。”胡一平說:“我現在還出不去。一會有個山西來的客戶,有煤要走,今天晚上必須得談妥這件事。文波,就請你辛苦一趟,你現在就去他們學校,找找他們老師,問問情況。我估計要兩小時以後能過來找你。”“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談買賣。”胡一平嘆口氣:“沒法子,人家老總來了,我不露面,幾十萬的簽單就可能沒了。人在江湖,身不由已,文波你理解我吧。賺錢也不易。最多兩小時,之後我跟你聯絡。”
理解,理解。都他媽的需要人理解,誰理解我。放下電話,我忍不住罵了一句。
這種事不是一回兩回了。胡東東現在簡直成了我的兒子,前幾年他在外面迷電子遊戲,玩得晚了沒回家。胡一平在山西跑煤,就是我代他把兒子找回了。還有一年,他們同學聚會,在酒吧跟幾個青年打架,驚動了110,胡夫人出國了,胡一平喝醉了,又是我去取的人。我簡直成了他們家的保姆了,隔三岔五的就得給我找點事。
氣歸氣,孩子還是要找的。現在去學校不現實,都十點了,哪有人呢?我想起了一個人,把電話打給了他。
十分鐘以後,趙清明開著車在樓下等我。我上了他的車,把簡單的情況和他說了說。
“一定是學生會主席落選的事對他打擊太大了。”趙清明果斷的說:“他本來以為自己很有把握的。也是,他在班上三好學生當的時間最長,又一直是優秀班幹部,他們教務處主任私底下還給他做了承諾,我聽說他爸爸還為他這次競選也活動了。準備了這麼多,這次沒選上,這孩子可能是想不開了。”“現在的高中生也太把這種虛職當回事了。”我不理解的說:“不就是一次選舉嗎,誰當還不一樣?胡一平也是,兒子的事,他跟著摻合著什麼?”趙清明說:“你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