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天的老莫直接打了電話,說金鼎那沒談妥,老總指名要安琪過去。然後是萬綺珊,有兩套現房要賣,下午客戶來談。
這麼多人同時有事,閒人如我,如趙清明胡東東之流,當然只能隨大家意願。我們連中飯都沒吃就往回趕,胡一平說中飯各自解決吧,因為他中午約了一個文化部門的官員談事。車開得飛快,兩旁的景物倒退如風。鄉下一行,終於被俗事中途打斷,城裡人總是這樣,把去鄉下度假當成一種手淫行為,衝動的時候偶而用它找找感覺,一旦有了目標,當然不會再自摸解膩了。我和安琪、趙清明、胡東東坐在了胡一平的車上,車剛開沒多一會兒,胡東東就睡著了,這孩子昨天上了一天的網,看來是困得不輕。
回到城市,大家全都行動起來了。先把胡東東也回了家,然後送我和趙清明兩個閒人,我們都主張別送了。於是他們也沒堅持,下了車互相告別,其餘諸人乘車繼續奔赴各自的戰場。
鬼使神差的,我打了個車,直奔蒙哥馬利迪廳。
白天的蒙哥馬利迪廳,死氣沉沉,怪里怪氣。門口冷冷清清,不像是曾被條子光顧過的模樣。門半虛掩著,我本來想敲敲門,後來想幹脆直接進去吧。一進去,一片黑洞洞的,有個門衛無精打采的出來問找誰。我說找前臺,他說負責人正在睡覺,要我下午來。我從口袋裡拿出二十元錢塞給他,這人馬上來精神,要我等一下。
事情進展的極度順利,出乎我的想象。前臺出來一個女孩,我把丟東西的事和她說了一遍。她說不知道,那天她不值班,值班的人手機號她知道。我把手機給了她,她打了個電話,對方說有這事,那晚上清潔工確實是撿到了一個包,和我說的一樣。那女孩對我說,像這種地方,幾乎每天都能拾到客人丟的各種各樣的東西,甚至包括內衣褲,為此他們專門設了失物臺,就等著我們這樣的人來認領。
我們來到失物臺。很順利的找到了那個帆布包,密封的依然很嚴實。看來沒有被人開啟過,我掂了掂,手感和當時剛拿到時也差不多。謝了那個前臺小姐,出來的時候豔陽高照。已經到了正午。
我自己來到一個小飯店,要了一瓶啤酒,一個溜三樣,吃了起來,那個包就放在我旁邊的椅子上,灰頭土臉,極不起眼,有那麼一刻,我有一種衝動,我想馬上給韓力打上一個電話,告訴他我這裡有一個很有用的證據。我已經開始對這件事厭倦了,我不想被捲入一個我根本就不應該參予的事情裡去。乾脆把這事轉給韓力他們得了。
正在我思想徘徊的時候,電話又響了,這次還是一個陌生的市內電話,不用猜,一看這種生號我就知道是誰的了。接了電話,雯雯的聲音就傳了過來:“拿到了。”“是啊。”我無精打采的說。
“你看了嗎?”電話那頭她很緊張的問。
“看了。”我撒個謊說。
電話一陣沉默。她沒說話。我等了一會,笑著說:“看了怎麼樣?你會不會找個人滅我的口。”她長嘆了一口氣,然後很堅定的說:“我相信你沒看。你要是看了,你不會還用這種口氣和我說話的。我相信我的直覺,你肯定沒看。”我說:“隨便你吧。我只想知道,只要把包給你,我們是不是就不用再見面了?”她說:“你就那麼討厭我嗎?”我不知如何回答,乾脆以沉默表示贊同。她聽不到我的回答,似乎很失望,又接上一句:“如果你不想見我,過了今天你就不會見到我了。但是在這之前,我只想要我的東西。”
“那你現在打個車過來拿吧。我告訴我你在哪?”“還是你來找我吧。”她說。“你下午三點鐘去藍色賓館。我在那開了一個三小時的鐘點房。從三點到六點,我們有足夠的時間可以把這些事了斷清楚。”“什麼賓館?我從沒聽說過有這麼個賓館,你告訴我在什麼位置上?”“你只要打車一說去藍色,司機就會很快的把你拉過去。這是這個城市最著名的賓館之一,那裡面很有特色,保證你從來沒有見過。你去那裡等我。我們有三小時的時間,我會在這段時間裡讓你永遠記住今天這個日子。”
一切如雯雯說的,當我說起要去藍色賓館的時候,司機二話沒說,馬上發動車子就走。
開到一半,司機回頭看我一眼,有點暖味的說:“今兒準備泡幾點?”我不明白他話的意思,問:“什麼泡幾點?”“呵呵。”司機樂了。“裝糊塗呢您?去藍色的不就是為了泡,先是用電話線泡,然後就開始玩真軍了,那可是咱這有名的炮房啊。”我沒插話,聽得雲山霧罩,乾脆不和他說了。
到了藍色賓館,我才明白司機的話是什麼意思。所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