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拖了。
靠在這棵老橡樹下,我現在格外懷念安琪那潔浄光滑,充滿彈性的軀體。
上一次做愛是什麼時候?我們之間已經很久沒有做過了。
我現在很想念她,很想和她一起,擁抱著她,說著綿綿的情話,再重新找回那種甜蜜的感覺。
我要馬上回家去,忘掉雯雯,嚴宏,還有韓力,還有這一天所發生的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我現在只想抱住安琪,給她一個驚喜,再回到從前的生活中去。
我想起了這個學校曾有一個後門,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後門應該在這個時候不是會鎖的。
我大步向那個方向走去,把手機關掉了。從現在開始,不接,也不打電話,讓韓力他們見鬼去吧。
後門確實是沒有鎖的,一個門衛無精打采的坐在傳達室裡看報紙,連看都沒有看我一眼。
我推開門,外面是亂哄哄的路口,很喧鬧,很多計程車停在馬路對面。沒等我招手,有輛車就急匆匆的開了過來。
車在我跟前停前,車窗搖開了,司機從裡面探頭出來問:“先生您去哪?”我拉開車門,坐了進去,說:“去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大約有三百多公里遠,你能去嗎?”“啊?”司機非常錯愕的望著我,好象看見了一個怪物。
5回到家裡時已經快十一點了。司機把我拉到一個高速公路口不遠的地方,不願再往前走了,是的,已經開出快三百公里了,天越來越黑,他肯定是怕回來不安全的。
很幸運的,在高速口上我等到了正回返程的長途客車,這是最後一般返程車,上了車,到了火車站再打車,折騰了將近四個小時後,回家了。
這裡的空氣很清新,很親切,我從車裡下來,貪婪的嗅著這熟悉的氣息,才走了兩天,竟有種久別的感覺。不管怎麼樣,有個家的感覺真是太好了!我上樓時的腳步很輕快,我想安琪可能已經睡了,都這麼晚了。我會輕輕的推門進去,把衣服脫光鑽進她的外窩裡,緊緊的抱住她,用力的吻她,給她一個超級驚喜。
門鎖上了,還上了雙保險。我輕輕的把門開啟,注意不發出一點聲音。門推開的時候,客廳的檯燈還開著,安琪的外衣就很隨便的仍在了沙發上,也不知她睡了沒有,檯燈都沒有關?我輕手輕腳的進去,將門反鎖上,脫掉了鞋子,換上脫鞋,往臥室裡走,臥室的燈黑著呢,但是有燈光從衛生間傳出了出來。
走到衛生間門口,聽見裡面有流水的聲音很刺耳,這麼晚了,她還在洗澡?
我來到衛生間門口,沒有進去,隔著沙玻璃的門,只見裡面霧氣騰騰的,我把身子向前靠近,這時就聽見裡面除了流水的聲音外,還傳出了另一種很奇怪的聲音。
我一時沒反應過來,但是聽了片刻,就查覺到,是很粗重的喘息聲,有男人的,但是也夾雜著女人的喘息聲音。
我輕輕的擰動衛生間門鎖上的把手,門沒鎖,一扭之下就開了。
只見衛生間的裡面,淋浴的噴頭還開著,水流衝力十足的衝了下來,而在這霧氣騰騰的淋浴噴頭下面,兩個赤條條的身子正摟在一起。
不,他們不光是摟在一起,他們的身體應該是結合在一起。男的正把女的擠在牆角,下身不停的聳動著,用力的抽插著,女人則不斷的呻吟著,激烈的擺動著身體,噴頭裡的水流了下來,噼裡啪啦地擊打在他們光著的身體上、頭上,再流淌到了地板上的磁磚上。
門外的冷空氣突然衝進來,讓衛生間裡溼氣與霧氣一下子降了下來,我於是就很清晰的看見了靠在牆上的那個激烈呻吟的女人,——她是我的妻子安琪。
我愣愣的站在那裡,目瞪口呆,在安琪的驚叫聲中,那個背對我的赤裸男子也把頭轉了過來,面色的蒼白的看著我。
這也是一個老相識,他就是我當年的同事——顧襄!
第十七章
一個人在終於做出了結婚的決定時,可能在欣喜之外,還會有種隱秘的惶惑的感覺。這種惶惑即來自於一個人對未來生活的恐懼,也來自於對以後的情感世界是否還能保持新鮮的迷惑,我不知道當他要離婚的時候,是不是也會有這種感覺,一定也是會有的,但那是完全相反的一種感覺了。結婚時對未知的生活的惶惑,而離婚則是知道了生活真相以後的另一種惶惑。
我們去協議離婚的那天,我突然了這種惶惑的情緒,比結婚時來得更強烈。我想安琪可能也一樣。所以大家一直故意找一些事情拖延,但是在下午快三點半的時候,我們知道已經不能再拖下去了,就一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