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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部分

月會突然對胡彥國產生非常濃重的敵意,曾經不止一次在胡彥國睡著的時候突然撲上來打他,用石頭砸他,還張嘴咬他,胡彥國沒有還過手,清醒之後就來回躲閃,每次唐月打他的時候,都會反覆的說,胡彥國犯了不可寬恕的罪過。

不知道有多少次,胡彥國在粹不及防的情況下,被唐月或砸或咬,弄的鮮血淋漓,當胡彥國有些忍不住的時候,唐月猛然間就又會輕輕撫摸他身上的傷口,無聲無息的掉眼淚,她說自己喜歡胡彥國,看到胡彥國有一點意外,就會忍不住心疼。

任何人的忍耐和寬容都是有限度的,儘管胡彥國極力的忍著,卻有無法承受的時候,當唐月不正常,瘋了一樣發作時,他總想躲避,自己默默的離開四層,到三層或者五層去,只為圖個清靜。然而等他一離開,唐月就一路哭著找他,撲到他懷裡,緊緊的抱著他,不讓他走。

胡彥國面對的是極度的矛盾,他受不了的時候,就想離唐月越遠越好,但唐月哭著撲到他懷裡的時候,他可以摸到唐月的臉,畢竟是自己一直都喜歡的女人,他能感覺到唐月的眼淚,感覺到她許久都不曾再出現過的淺淺的酒窩。胡彥國的心又軟了,唐月又保證以後不會再打他,欺負他。

但是唐月說的話一點都不算數,她仍然時常打胡彥國,下手越來越狠,胡彥國就不敢再信她了,如果他們是在正常的環境下,胡彥國肯定會遠遠的避開,然而在這個地方,被困著出不去,活動範圍只有那麼大,無論他躲到什麼地方去,唐月總能找到他。

“你說了半天,有沒有說到正題上?”晉普阿旺聽的不耐煩,因為胡彥國的講述,就像是一個受不了女朋友變化而找人傾訴的幽怨男。

“馬上就要講到了。”

對於這個,胡彥國記憶的很清楚,不過因為時間概念的混亂,他說不明白具體發生在什麼時候,大概就是兩個人被困在這裡差不多二十年到二十五年之間。這個時候,唐月已經不打胡彥國了,她變的有些陰沉,常常帶著屍體跑到上面去,一坐就坐很長時間。有一次,胡彥國去給她送吃的時候,唐月突然就問他想不想出去,胡彥國在這裡已經被搞的快要瘋了,說當然想。

接著,唐月就開始陰沉沉的笑,她說自己知道怎麼找到出口,但是需要血,需要很多很多血,她還拉著胡彥國的手比劃著,說只要血能裝滿這麼大一個奶桶,就能找到出口。胡彥國明白,唐月說的奶桶,是村子裡牧民擠奶用的那一種,能裝下十公斤的奶,如果換成鮮血,那就需要徹底把兩個成年人身上所有的血液全部放幹。

胡彥國就覺得唐月在胡扯淡,又發瘋了,但唐月固執的認為自己的這個觀點是正確的,是受到了神明的啟示。她當時那種表情就讓胡彥國不寒而慄,如果他們身邊有幾個活人,唐月說不定真的會瘋狂的放幹他們的血去試試。

唐月的這個念頭一出現之後就不可收拾了,一直在和胡彥國唸叨,如果能找到一奶桶的血該有多好,他們就可以找到出口,得到自由。

又過了很久之後,胡彥國就從唐月那裡感覺到了一種說不出的危險,他感覺唐月開始盯住了自己,而且每每這個時候,唐月還會小聲的嘟囔,說神明的啟示絕對沒錯,如果真的找不到一奶桶的血,那不妨先找半桶血試試。

這種嘟囔讓胡彥國渾身上下亂起雞皮疙瘩,這個地方只有兩個人,唐月肯定不會把自己的血放幹,那麼只有胡彥國身上的血可以放了。

唐月是這麼說的,竟然也是這麼做的,在之前,她雖然對胡彥國很粗暴,但總有個底線,不會拿自己的特殊能力來對付胡彥國,但就從盯上了胡彥國之後,唐月就和他商量過,放他的血去試試,遭到拒絕之後,唐月就開始用特殊能力來控制胡彥國的情緒。

胡彥國的生命遭到嚴重的威脅,那麼長時間的壓抑猛然爆發,他不顧一切的開始逃,整個暗夜神面內,只有五層下面的空間讓唐月感到忌諱,這也是胡彥國唯一可以逃的地方,否則跑到那裡還是會被唐月跟上。

他的心裡再也沒有一點對唐月的眷戀了,因為他知道,原來的唐月已經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條陰毒的靈魂,他本來還沒想逃的那麼徹底,只想暫時躲避唐月,然而五層下面的地勢很險峻,胡彥國失足就落進了那片水域。

落水之後,胡彥國就遭到了那些綠毛的圍攻,他的身手還是很敏捷,而且耳朵和眼睛一樣好用,但總歸視覺和聽覺的作用不是完全可以替換取代的,胡彥國陷入了必死的絕境,被一大群綠毛死死的纏住,不斷的朝水底拖。

綠毛的爪子撕破了胡彥國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