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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部分

“是啊,可以活一百四十八歲,只不過是白天與黑夜分開算的。”烏司藏笑道:“我七十四歲了,拆開我的白天和黑夜,不是正好一百四十八歲嗎?”

晉普阿旺舔了舔乾涸的嘴唇,安慰的話是沒法再說了,對於烏司藏來說,就好像一個一輩子給人治病的醫生患病臥床,他能不能活下去,自己心裡最清楚。

“還有什麼我可以幫你們的,說吧,我的手和腳都不管用了,眼睛也昏花了,但是很多東西都裝在這裡。”烏司藏指指自己的腦袋,說:“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就沒人能奪走這些。”

“烏司藏,你來看看這些。”

晉普阿旺拿出了大魯特法牌,還有在暗夜神廟中拍攝下來的那些古羌記事符的照片。烏司藏沒有來得及翻看照片,只看到大魯特牌,他的臉色就變了,有一種不可思議而且驚喜的表情,那種表情怎麼形容,就像是一個一輩子吃齋唸佛的虔誠教徒,突然間就看到了釋迦摩尼的舍利一樣。

烏司藏揉了幾次眼睛,彷彿一下子充滿了精神,他呼的從床上坐起來,噗通就跪在大魯特牌前。

他的雙手交叉放在自己胸前,雙眼緊閉,接著,交叉的雙手慢慢放開,叩拜下去,來回重複了幾次,才算停下來。之後,他顫巍巍的捧起一塊紫色的大魯特牌,一直高舉過頭頂。

“沒有想到,我竟然還能見到神聖的大魯特信物!”

烏司藏所在的村子信奉苯教,但是這種苯教,和苯教教難之後經過改革後的苯教不一樣,這是最古老純正的苯教,最大原貌的保持古苯的特色,在這種古苯體系中,大魯特的地位至高無上,他是神的化身。信奉純正古苯的人已經很少了,現在的主體苯教教徒,估計都不知道大魯特是什麼。

“那是一場災難,對大魯特神與聖教的災難。”

古苯的衰落,發生在六世紀,當時的大魯特,身在以苯教為國教的象雄,在象雄,大魯特擁有比象雄王更崇高的地位。之後,就是各種環境和背景之下孕育而生的宗教內亂,大魯特主導的舊派,被一個新派所漸漸取代。

那場鬥爭是殘酷的,相關的歷史也被掌權之後的新派以及象雄王室毀滅或篡改,但是舊派的教徒並沒有被完全剿滅,相當一部分人逃了出來,可能流傳到後世的這段歷史,都是從這些人傳播下去的。

在這段歷史中,有很多未解的秘密,按照當時大魯特的地位和聲望,幾乎沒有被推翻的可能,但是教敵丟擲了一個很直接也很致命的殺手鐧,他們說,大魯特丟失了神明賜予他們的聖器,這不僅僅是對神明的褻瀆,而且導致成千上萬的信徒失去神明的庇護,遲早會有一場滅頂之災。

這個說法動搖了一些信徒和支持者的心,而且在這個說法廣為流傳之後,新派竟然宣稱,那件被大魯特丟失的聖器,已經被他們找回。

當然,這只是一個征討的藉口,只不過這個藉口相當強大且具有說服力,宗教的鬥爭背後,還有政治的因素,象雄王室支援新派奪權。在這種情況下,大魯特的地位受到了動搖,他被驅逐出象雄。

在一些有偏差的史料中,大魯特據說是得急病死去的,也有的說是被新派奪權後斬草除根,秘密處死的。但真正的真相是,最後一任大魯特在遷徙的途中,被人暗殺而死。大魯特是宗教中最高的領袖,他曾經掌握有很多不為人知的秘密,他雖然死了,但是一些秘密沒有湮滅,透過類似伏藏的方式流傳下來。

信奉大魯特的人還有一些,他們堅定的認為,大魯特只是因為時局的緊迫而暫時隱匿,一旦到時機成熟,他會再次出現,領導教徒奪回屬於自己的一切。很多虔誠的教徒就在這種說法中不斷的等待著,這一等就是十幾個世紀。

大魯特完全絕跡了,從公元六世紀最後一個大魯特死去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然而從這裡延伸出了很多傳聞,一部分人始終堅信,大魯特一直存在,只不過是以另一種不為人知的方式存在。

但是可以肯定,最後一個大魯特死亡之後的伏藏,被人接受傳承了,末世預言,就是從大魯特的伏藏中發掘出來的。

接著,烏司藏就仔細的看那些古老的符文,傳說中,一些古羌人遷徙定居,最終形成了象雄,而象雄又和古苯密不可分,作為古苯的信徒,烏司藏認識部分古羌符。

烏司藏所認識的古羌符再加上推論,就從這些來自暗夜神廟的符文中得到了一段話。

第六十八章第三個點

這段話是這樣的:神說,我們可以到西方去,在那裡,我們能夠強大,神說,我們可以到北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