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神廟修建時的大魯特,年代最早,按道理說,他應該比最後一個死去的大魯特更有資格,然而金屬長條卻被放在最後一口原木棺中,這可能說明,這塊金屬長條是在大魯特之間代代傳承的,老的大魯特死了,金屬長條就交給新的大魯特,但是最後一個大魯特死去之後,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金屬長條沒有繼續傳承下去,被陪葬在了木棺中。
這些大魯特在信徒心目中的地位可能確實非常高,沒有任何人或神可以比擬,從他們的藏棺地高於神明石像就可以看得出來。對於一個古老宗教來說,這是個比較漫長的演變過程,他們從信奉過去神,改為信奉現在神,毫無疑問,這些大魯特就是現在神的化身。
小鬍子把那塊金屬長條收了起來,這就是他們唯一的收穫了,一塊不知道用處的金屬條,可能在這塊金屬條的背後,還有更深層次的含義,否則不會被一代一代大魯特傳承,但這種深層次的含義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可以挖掘出來。
而這些大魯特本身呢?他們以什麼樣的方式傳承?血脈?或者是擇選?
原木棺裡再也沒有其它東西了,可能是出於一種心理上的原因,小鬍子完完整整的把那些原木棺蓋全都封上,又用繩子一道一道的捆好。
“走吧。”晉普阿旺轉身道:“我們先走,然後去找烏司藏,他估計會知道一些關於這方面的事情。”
他們回到三層,然後順著繩子下來,胡彥國完全沒有精神了,呆呆的靠著塔座,不知道在想什麼。小鬍子和晉普阿旺把他帶到了獨木船上,一直到這時候,胡彥國才出現了接受不了事實的樣子,他使勁的抬起頭,問小鬍子:“她,真的死了嗎?”
“是,真的死了。”
胡彥國一下子就不說話了,小鬍子怕他因為情緒而出現什麼波動,導致在水上發生意外,一直等了很久,才把小船推到水裡。又是一番很艱難的搏殺,因為多了一個胡彥國的原因,小鬍子和晉普阿旺更加吃力,兩個人都被綠毛抓傷了,一直到對岸之後,才把屍毒擠出來。
當胡彥國摸到唐月已經冰冷的屍體時,他就開始哭,哭的很痛。只有死去的唐月,才是真正的唐月,胡彥國彷彿瞬間回到了很多年前,他抱著的彷彿是那個笑起來就有兩個酒窩的年輕女孩。
小鬍子他們只拿到了幾塊大魯特法牌,還有一塊不知含義的金屬長條,但這是沒辦法的事。這時候,他們就開始真正的面對一個最重要的問題,怎麼樣從這裡離開?小鬍子沒有催胡彥國,一直到他的眼淚流乾了,才再次問他,關於用鮮血尋找出口的問題,當年唐月究竟是怎麼說的。小鬍子希望他回憶的仔細一點,同時暗示他,如果真的可以找到出口,他們離開的時候會帶上他。
胡彥國有點麻木了,不過還是按小鬍子的要求仔細的回憶了關於出口的事。他敘述完之後,沉沉的說:“你們走吧,不用管我,我留在這裡,那裡都不想去了。”
晉普阿旺是個耿直人,因為胡彥國拿出來的那塊牛頭牌,讓他們在面對綠毛時少了一些麻煩,這點事就記在晉普阿旺心裡,他勸胡彥國,但胡彥國不肯聽。
小鬍子知道,他的心真的死了,當一個人真正心死的時候,對這個世界的一切都不會再有什麼眷戀,無論身在天堂還是身在地獄,對他來說沒有多大的分別。
當他們四個人收拾好東西走出那道回字廊時,胡彥國只剩下一個影子。
他們走到了當初出口消失的地方,根據胡彥國的講述,唐月當年來回嘟囔的話其實並不複雜,只要有足夠的鮮血,直接潑灑在出口消失的牆壁上,就可以找到原來的出口。
“這這這這這太扯淡了。”李能首先就表示懷疑,說:“那個老孃們的話,不不不不不能信。”
但是小鬍子覺得,鮮血尋找出口這個概念,估計不是唐月本人想出來的,它肯定和朝聖者的屍體有關。炸藥只剩下兩塊,不知道能否炸開那麼厚的石牆,如果有別的途徑可走,值得試試。
“那就放血試試吧。”晉普阿旺說著就去拆手上還沒有彌合的傷口,但他一個人的血肯定不夠,所以就叫小鬍子和李能都放一些。
“放血?拉拉拉拉拉倒吧。”李能的頭搖的和撥浪鼓一樣:“大和尚,我和臘肉一樣吊吊吊吊吊在牆上自掛東南枝,你你你你你還忍心我放血?堅堅堅堅堅決不放。。。。。。”
晉普阿旺不管那麼多,直接按著李能給他手上開了個口子。三個男人盡力放了一些血,然後慢慢潑在了入口消失的牆壁上。這些血滲透的非常快,即便在堅硬的石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