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地上一塊比籃球略小點的石頭,狠狠的對著屍體砸下去。
這一下砸的非常狠,屍體僵硬的在地面上滾著,被石頭重重砸在脊背上,骨頭瞬間就斷了幾根,連腰椎恐怕都折了。如果是正常人捱了這麼一下子,不說馬上就死,最起碼要癱倒不能動彈。但這具詭異屍體的承受能力超強,它有點站不起來,卻仍然掙扎著,手裡攥著小鬍子的合金管,雜亂無章的揮舞,管子砸在石地上,噹噹作響。
“這麼耐打?”老趙不信邪,卷卷袖子,又撿起一塊石頭,猛虎下山似的舉過頭頂砸下去。
飛速落下的石頭跟屍體發生猛烈的碰撞,那種聲音聽的人牙根發癢。屍體的脊背幾乎被砸爛了,我不知道它還有沒有意識,但是它明顯可以分辨出自己被攻擊的方向,攥著合金管就胡亂的掄著。
我們三個人就像圍著一頭已經傷重不支的猛獸,任憑它怎麼嚎叫掙扎,卻無法再造成一點威脅。它不應該是個生命體,但是那種對外界打擊的承受能力超乎想象,身體都快被砸成兩截了,依然在無休無止的蠕動。
“你們躲遠點。”老趙顯然和這具屍體耗上了,他又舉起一塊石頭,讓我們退後。
這塊石頭狠狠砸在屍體的頭顱上,頭顱像一顆西瓜般,被猛落下來的大石塊砸的崩裂,腦漿灑了一地。
這好像是很致命的一擊,屍體仍然在滾動,但是動作明顯比之前遲緩了許多,就像一截從壁虎身體上脫落的尾巴。我們站在遠處盯著看,大概五六分鐘之後,它終於停止了一切,靜靜的趴倒在地上。
“這次死透了吧,沒死就再送你一程。”老趙看著屍體不動了,第一個走了過去。
接下來,我們很小心的觀察了一下這具屍體。我最在意的是那隻鐲子,這麼近的距離下,我想我不會看錯,那就是雷朵的鐲子。一直到現在,它還被屍體死死的攥著,我們不敢直接觸動屍體,所以就沒能把鐲子給取出來。
屍體外面裹著一件並不合身的大衣,裡面則是一件破爛不堪的短袖,這件短袖讓我有點眼熟,它應該是在雲南當地買來的一種蠟染。
但是除了衣服,屍體身上幾乎什麼都沒有了,查詢不出任何有關它身份的東西。
不過到了這時候,已經不需要再多查詢什麼,它手裡的鐲子是最好的線索,不管這之間發生了什麼情況,但有一點幾乎可以確認無疑,雷朵也到過這裡,包括雷英雄,還有其他旅行者。
我們的目標頓時明確了,那些失蹤的旅行者,可能就在前面,就在深邃不見盡頭的黑暗裡。
“他們還會不會活著。。。。。。”我感覺自己的手在不由自主的發抖,並不是我自己害怕了,而是我不能再承擔那種失去的感覺。
“不知道。”
老趙很討厭,一句安慰的話也不會說,直言不諱的就說旅行者可能吉凶難料。
“他們有希望活著的。”小鬍子跟我說:“那些人把旅行者綁住,一路帶到這裡,肯定有目的,在目的達成之前,旅行者應該比較安全,我們要爭取時間。”
老趙嘴巴很臭,但行動非常迅速,丟下這具已經被砸的稀巴爛的屍體,就開始重新沿著運輸線走,這是個急先鋒般的角色,不過心思還很細密,他估算了一下我們帶的那點點東西,說如果兩三個小時之內沒有發現的話,估計就不敢再深入了,需要回去補充。
我們只走了大約十幾分鍾時間,運輸線就隨著地勢朝右拐了一下,因為出現了一片隆起的地面,不算高,只有兩三米的樣子,但是對人力推車影響很大。本來我們不打算再在中途停留,是老趙拐了個彎,登上這片隆起的地面看了看,然後馬上就回身衝我們揮手。
如果站在運輸線上,那麼人的視線會被這片隆起的地面所阻擋,等我們隨著老趙的招呼登上這裡的時候,眼前頓時顯得非常空曠。前方是一個臉盆般的窪地,面積很大,老趙把光線調亮了一些照過去,還沒等我看清楚具體的情景,他就一下子把光線滅掉了。
“怎麼回事?”
“下面是一大片建築,不知道有沒有人,開著光線對我們不利。”
老趙和小鬍子大致看清了下面的情況,但是距離比較遠,他們也說不清楚究竟有沒有人在活動。這一大片窪地內部的地勢比較平緩,蓋上房屋以後,不管居住或者是存放大批的物資都很合適。
相比之前我們見到的那些建築,這裡的房屋顯得有些雜亂,我們呆了很久,都沒有聽到什麼響動。已經有了比較明確的目標,沿途任何可能有人的地方都不能放過。老趙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