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馱謖廡┪⒐庵校�銥吹僥歉隹�溝幕錛瓢〉慕辛艘簧��鍆飛隙喑鮃話衙骰位蔚畝痰丁�
最後兩個夥計全都掛了,老頭子的目光慢慢轉向了我這邊,他仍然把那個死去的夥計擋在身前,黑暗中,我看到老頭子透射出來的目光像一頭孤狼。已經到了這一步,我也沒有任何顧慮和恐懼,扶著石頭站起身,舉槍對著他。
“好!好!好!”老頭子的語氣頓時就恢復到了我印象中熟悉的語氣,粗聲大氣,暴躁武斷,他躲在屍體後面,只露出一絲犀利的目光:“小兔崽子,沒有白養你這麼多年,終於出息了,敢對我開槍。”
“衛八。。。。。。”我握著槍,形容不出自己的心情,我最渴望也最害怕的一刻終於到來了。我孤身面對著當年威震李陵的衛八,把所有的恩怨都在今天,在盤龍山了結。
我死,或者他死。
“小兔崽子,你現在舉槍,已經遲了。”老頭子一字一頓的說:“我衛八,才是最後的贏家。”
我沒有說話,也不能否認這一點,捲進這個大事件裡的幾乎所有的龍頭在前後兩次血拼中都掛掉了,陰沉臉和蘇日都倒在老頭子面前。
“小兔崽子,放下你的槍。”老頭子的語氣一下子緩和了很多,就像過去我犯了錯,他臭罵我一頓之後跟我講道理那樣:“你知道很多事,也知道衛家無後了,拿到輪眼,輪轉長生有你一份!”
我依然沒有說話,但是心已經完全死了,死灰一片。我依靠了二十多年的養父,真的就是這樣,他的生命裡,只有陰謀和欺騙。這個大事件顯然到了最後關頭,但他仍然在騙我,共享輪轉長生,多無稽的承諾。
“衛八。”我抬眼看了看四周橫臥的屍體,手指在扳機上越扣越緊:“我不欠你的,過去的養育恩情,一筆勾銷,我要和你算另外一筆賬,司南小鎮的帳。。。。。。”
“你不行。。。。。。”
呼!
我的情緒本來就不穩定,而且緊張,老頭子太熟悉我的脾氣了,就在他一句話還沒說完時,猛然把面前的屍體朝我推過來,我的視線和槍口一下子就被擋住,儘管我推開或者避開這具屍體只需要一秒鐘時間,但對老頭子這種人來說,一秒鐘時間足夠改變很多事情。
我不由自主拖著傷腿朝後退了兩步,老頭子已經接著這一推之力飛快的撲上來。
砰!
一聲槍響從不遠處傳過來,而且射擊的目標明顯是老頭子,這一槍雖然沒能打中他,卻讓老頭子不得不抽身。與此同時,我面前的屍體已經倒下了,我就看到剛才那塊發生過激斗的地方,隱隱的晃著一條影子。
是陰沉臉,他的腰上被打了一槍,已經無力再站的筆直,但是他就扶著石頭,手裡的槍隨著胳膊來回顫抖著。開一槍只需要扣動扳機,然而陰沉臉彷彿用盡了全力,再也無法第二次射擊。
老頭子再一次暴露了,他顯然沒有想到陰沉臉會在這個時候爬起來朝他開槍。而且我也看得出來,陰沉臉已經是強弩之末,他可能知道自己活不長了,憑著最後一口氣,想殺了老頭子,否則以他的心性,如果沒有大礙的話,肯定會摸到近處,掌握大部分主動之後才臨危一擊。
老頭子預見到了危險,他的身體開始不停的閃動,在來回的翻騰中,一道閃著寒光的短刀風馳電掣一般甩向陰沉臉。陰沉臉搖晃的身影就像被迎面重擊了一下,轟然倒地,再也爬不起來,只有四肢還在微微的抽動。
砰!
老頭子擊殺陰沉臉雖然只是一瞬,但是仍然讓他閃動的身形頓了頓,我砰的就開了一槍。這一槍沒有打中他的要害,卻打在他另一條腿上,老頭子凌空滾了一下,再落地的時候立即就站不穩了,兩條腿全部都受傷,支撐不住身軀,那條被我打傷的腿一彎,彷彿不由自主的跪在了地上。
這一切都快的像電光火石一樣,老頭子跪倒的同時,手腕就甩了一下,隨即,我就感覺到握槍的手掌猛然一痛,槍也握不住了,應聲落地。我的手掌幾乎被一把短刀扎透,鮮血順著五指朝下滴。我捂著受傷的手,條件反射似的一退,腳下沒有站穩,頓時摔了一跤。
跪倒在地的老頭子就地翻滾過來,一腳就把我失落的槍給踢開,他的手裡又多出一把寒光閃閃的刀,另隻手在地面上撐了一下,艱難的站了起來。他居高臨下的望著我,慢慢朝前走了一步。
“只要有一把刀,我誰都不怕。”老頭子花白的頭髮凌亂不堪,他就用刀尖指著我的鼻尖:“我是衛八!衛家的人都死了,只有我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