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團飛舞的火花。麻爹朝左邊飛身閃了一下,他的手裡就多出一條鋼鞭,嘩啦啦的抖響。鋼鞭就像一條吃人的毒蛇,瞬間纏住了一個人的脖子,麻爹閃動的身影仍然沒有停止,但在幾乎不到一個呼吸間,那個人的脖子已經完全被絞斷了,整個人連慘呼都來不及發出,就軟塌塌的倒在地上。
鞭子靈活的就像麻爹的一根手指,他閃動的飛快,儘管槍聲不斷響起,但麻爹對那種危險的預知能力,彷彿和老頭子一樣強,子彈全部都打空了,因為在對方舉槍朝他瞄準的時候,麻爹已經飛快的離開了原地。
我已經沒有任何語言來形容麻爹的身手了,真的強到極點,難怪連小鬍子都搞不定他。第一個人的脖子被絞斷的同時,麻爹又閃像了一旁,他前面有兩個陰沉臉的夥計,相隔不遠,顯然也沒有想到麻爹會撲的這麼快。兩個人下意識的朝後躲,還舉起手中的槍,但是他們沒有精準瞄準的機會,匆忙打出去的子彈根本無法危及麻爹。
嘩啦啦。。。。。。
鋼鞭纏住了一個人的脖子,麻爹就藉著這股力,身子又朝前猛的一撲,被纏著脖子的人顯然不能活了,另一個則慌亂的調轉槍口。麻爹一隻手握著鞭子,另一隻手攥成拳頭,我幾乎能聽到他指骨骨節在噼啪爆響的聲音。
這個人的槍口還沒有來得及調過來,麻爹的拳頭已經象一門火炮般的轟了過來。我不知道練過功夫的人全力一拳打出去能有多少斤的力量,但是麻爹這一拳砸在對方胸口上,幾乎就把他砸的倒飛出去。
被拳頭砸中的人踉蹌著倒地,噗的就吐出一口血,但他還沒被打死,掙扎著要站起來。麻爹此刻已經收回了纏在另個人脖子上的鞭子,身體嗖的一閃,飛身撲出去的同時,一腳就踩在那個正在掙扎的人的胸口上。這一腳彷彿有幾百斤的重力,我隱約聽到一陣骨頭被生生踩碎的聲音,一股鮮血從那個人嘴裡噴出來有一米高。
周圍的人全都慌亂到極點,如果不是親眼看見,他們可能不會相信能有這樣厲害的人。一個領頭的人匆忙就朝我這邊奔來,同時招呼下面的人死死擋住麻爹,他可能是想搶先一步把我帶走。
領頭的人邊飛快的朝這邊跑,邊回頭甩了兩槍:“擋住他!打死他!”
“憑你?”麻爹冷冰冰的丟擲兩個字,話音剛剛落地,他又衝出去了十幾米遠,一個陰沉臉的夥計連開槍的勇氣都沒有了,轉身就跑。但他根本跑不過麻爹,被麻爹從後面一伸手揪住衣領,雙手閃電般的一轉,這個人的頸骨就發出咔的一聲脆響。
可能麻爹直接就是衝著那個領頭人而來的,這是一種很讓人恐怖又無奈的感覺,眼睜睜看著對方來了,卻麼有任何辦法去阻攔。木塔還沒有完全燃燒到最頂點,離的遠一些,光線就非常的暗,再加上對方把光源都關掉了,周圍只能看到一個個模糊的影子。但是麻爹在完全沒有光線的情況下都能傷到小鬍子這樣的人,何況是陰沉臉手下的夥計。
二三十米的距離對於此刻的麻爹來說,就是幾秒鐘的事,領頭的人接連開了幾槍,打空了槍裡的子彈,轉身就想跑。麻爹已經撲到了身後,手裡的鞭子一抖,一下子把對方硬生生拉了回來。
麻爹拎著這個人的脖子,把他擋在身前,冷冷的朝四周掃視了一眼,還沒有死的人完全膽怯了,沒有一個人敢過來,反而急匆匆的朝遠處的黑暗裡跑。剛才還氣勢洶洶的十幾個人,這時候就成了落水狗,除了被麻爹做掉的,剩下的撤走的一乾二淨。
此刻,麻爹留給我的只是個背影,但是我卻感覺從他的身軀裡透出一種類似於小鬍子那樣的冷漠。領頭的人始終在他手上掙扎,卻撼動不了麻爹的一隻手。麻爹沉默的站著,直到倖存的幾個人全部逃光之後,他才伸手把領頭的人脖子扭斷,動作乾脆利落。
我勉強從石頭後面站起來,但是一條腿完全用不上力。我剛站起來,麻爹就把我重新按在石頭後,他蹲下來飛快的看了看我的腿。
光線很暗,我彷彿看不清麻爹的表情和神色,但是我知道,麻爹從很多年前就一直跟著老頭子做事,我在這裡被他遇上了,會有什麼結果?落在陰沉臉手裡,會讓我痛不欲生,然而落在老頭子手裡,下場也不會好多少。
麻爹一直沒有說話,找了一點東西,在我左腿上打了個簡易夾板。我的一隻手藏在背後,手裡握著匕首。我覺得自己伸手就能割斷麻爹脖子上的動脈,又覺得一刀就能捅穿自己的心口。但是無論哪一樣,我都沒有十足的勇氣。人的思想和決定是會隨著環境而變的,我被一群狼圍著的時候,就會做最壞的打算,自己了結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