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其實只是把日本人從密支那趕走了,因為中美聯軍傷亡的人數大概是日軍的一倍),那個消失在密林深處的工兵營,重新引起了上面的關注,經過一系列尋找,他們沒有得到任何結果。
事情就很奇怪,在這片密林中,三百人的隊伍,就算全都死了,也不會不留一點痕跡,但是事實就是這樣,整個工兵營無影無蹤,無比的徹底,不僅僅人員不見了,他們的武器,裝備,物資也都如同蒸發了一樣。
作為這個工兵營唯一的一名倖存者,耿長根的爺爺很有些大難不死的感覺。至於那個消失的工兵營,逐漸被世人遺忘了,雖然經過一系列的尋找和調查,但沒有最終結果,也沒有人知道他們究竟去了那裡,究竟有什麼遭遇。
“老闆,所以說,我只能帶你們走兩天的路。”
耿長根的講述無疑觸動了我的神經,消失的工兵營,消失的旅行者,他們之間的遭遇,有什麼關聯嗎?
第三章菸頭
也正是因為耿長根的講述,讓我突然產生了一種感覺,旅行者出現的意外,彷彿並非偶然,也並非獨例,在幾十年前,就已經有比他們人數更多,更專業的隊伍消失在這片密林中,永遠的消失。
這種想法讓我很迷茫,如果耿長根的爺爺沒有信口開河的話,那麼這支部隊消失的過程,就很像他們觸動了古羌人聖物之後產生的結果。我不知道這片密林中隱藏著什麼危機,然而當我看著它的時候,就不由自主的在想,古羌人或者象雄人,也曾經涉足過這裡嗎?
這個可能性其實不大,因為古羌人和象雄人的活動範圍,距離這裡有萬里之遙,但是目前沒有任何根據可以否定這些判斷。
想著想著,我頭上就開始冒冷汗。
“現在就動身,馬上。”我立即對張猴子小聲說:“帶我到發現屍體的地方去。”
等我親身進入了這片密林,才知道什麼叫做舉步維艱。因為從來沒有人在這裡通行過,所以也就沒有路這個概念,走不過去的地方需要人一點點的手動清除。張猴子他們之前過去的時候就費了很大的勁兒,不過有耿長根在,情況好了一些。他帶著一把笨拙但是非常鋒利的大砍刀,把擋在前面的荊棘和藤蔓全部砍掉。
“這裡不久前有人走過?”耿長根看著張猴子之前開闢出的很不專業的通道就流露出疑惑。
我們朝著正西的方向走,這個月份裡,氣候已經非常炎熱了,密林遮蔽了陽光,但是仍然悶熱的要死,讓人恨不得把身上的皮都扒掉透透氣。我們動身的時間有點晚,當天肯定是到不了目的地。這裡的蚊子很兇,一隻蚊子幾乎能嘬掉一口血,晚上休息的時候,耿長根揪了一些草,在旁邊點燃了燻,才算好一點。
第二天,我們就到了之前發現屍體的地方。我和張猴子單獨過去,把耿長根和其他夥計留在後面。屍體被就地埋回了原處,我們兩個帶著灑了酒精的口罩開始刨。土層一刨開,那種臭到讓人吐出苦膽的臭味就開始朝外飄,隔著口罩都擋不住。
我來的太晚了,等屍體被刨出來的時候,已經爛到沒人樣,屍體本身看不出什麼東西,外面的衣服浸著一片發黃的屍水印。比這噁心的東西我也見過,對這個幾乎免疫。我很小心的在周圍找,想看看有沒有那些像象雄遺址石塊之類的東西。
但是這附近已經被張猴子他們很仔細的找過一遍,沒有更多的發現。我不得不再次把目光投向了噁心人的屍體。
“衣服應該是在雲南本地買的蠟染,鞋子是駱駝的戶外產品,上千塊錢一雙,本地人不會買這種鞋子穿。”
我也有這種感覺,這具屍體,絕不是當地人,他更像一個旅行者。
“應該不是聖物啟動後產生的後果,至少,不在這個範圍內。”
我們又把屍體原地埋了,招呼隊伍過來。耿長根過來的時候再次跟我們表示,他最多再朝前帶我們走一天,他前一次到這裡的時候還是兩年前,和人一起挖茯苓和土三七,張猴子加錢他也不肯。我心說算了,他自己都沒走過的路,就算拿槍頂著他走,也不會比我們更熟悉多少。
接下來一天,耿長根很盡職,把大砍刀舞的呼呼生風,其實只是兩天的路,我們還沒有真正完全深入這片通往緬甸的密林。最終,我沒有強留他,放他回去了。耿長根表示感謝,留下了他的刀給我們開路用,而且他臨走的時候又告誡我們,再朝前走,可能會有不可預見的危險,讓我們三思。
耿長根走了,當天露營的時候,我們學著他的樣子,揪了那種可以驅蟲的草點燃。張猴子抽著煙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