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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乎只剩下眼白,嘴巴半張著,裡面全是沙子,還不停的向外冒血沫。不過儘管這樣,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他們竟然是方老的兩個學生。

一時間我就意識到,難道自己看走眼了?方老他們真是有問題的?

方老的兩個學生以這種方式再次出現在我們面前,讓所有人都預料不到,曹實還沒有打定主意該怎麼辦,門板呼的一下又被人從外面推開,靠近門口的幾個人立即把槍口調轉過去。

“別別別。。。。。。”門外的人連忙嚷嚷道:“是我們。”

一聽他們的聲音,大家都鬆了口氣,是我們派出去守夜的兩個人。曹實一把揪住其中一個的衣領子,沉著臉問:“你們到那兒去了!”

“實哥,我們在屋頂守夜。”兩個守夜的人這時候才看見方老的兩個學生,神情馬上變的很緊張:“這。。。。。。這是怎麼回事?”

“這得問你們!”曹實重重一推守夜的夥計:“你們怎麼守的夜!”

兩個守夜的夥計顯得有點尷尬,據他們說,凌晨兩點,上一班守夜的把他們叫醒,兩個人困的要死,爬到守夜的地方就開始打盹,現在是過來叫人接班的。

如果按他們這麼說,凌晨兩點的時候方老的學生還不在門外,現在是凌晨四點整,也就是說,方老的學生應該是兩點至四點這兩個小時中來到門外的,至於他們如何變成這個樣子,又如何跑到我們房門外抓撓門板,就只有鬼知道了。

“他們最少還有兩個人。”曹實盯著門外漆黑的夜色說:“出去幾個人,不要走太遠,把這間房子守好,等天亮以後再料理他們。”

立即有幾個人帶著槍出去警戒,其餘的也都在屋子裡找合適的地方藏身,方老的兩個學生被拖到牆角處,有人蹲下來看了半天,然後告訴曹實,這兩個人應該受了內傷,否則不會一個勁的吐血沫,但其它情況就看不出來了。

這兩個還很年輕的學生事前不知道有什麼詭異經歷,人已經完全沒有任何意識,唯獨雙手象上緊了發條的機器,不停的重複同一個動作,看的我頭皮發麻。

經過這件事,方老留在我腦海中的那種呆板學者的形象變的有點模糊。不過,昨天負責跟蹤他們的人說的很明確,而且我覺得這兩個學生完全是以受害者的身份出現的,他們受了很重的傷,不會對我們構成威脅,聯想前後,我很懷疑他們途中遭遇了什麼特殊情況,然後拼命跑回來跟我們求救。

但那根頂死門板的木棒就解釋不清了,木棒是從屋內頂住門的,只有我們的人才能做的到,這種做法猛然看上去很滑稽,不過仔細分析起來就有點可怕,頂門的人難道未卜先知?提前頂死了門,阻止方老的兩個學生進來?

至於說究竟是誰頂死了門,包括他頂門的意圖無從推測,但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他在凌晨兩點至四點的時間段內悄悄頂住了門。

方老的學生又苦苦掙扎了一個多小時,凌晨五點多鐘的時候慢慢停止了手上的動作和呼吸心跳。屋子裡的人在自己的位置上看著兩個人斷氣,沒人去挽救他們的生命,或許大家都無能為力。中間我問過曹實,我們帶的急救品中有沒有什麼合適的藥品器具能夠救救他們,曹實說沒有。

兩個人嚥氣前,我忍不住用手電照了照他們的臉龐,其中一個的嘴巴上下微微顫動,喉嚨裡似乎還發出咯咯咯的聲音。我覺得他彷彿想說點什麼,但曹實趴過去仔細傾聽的時候已經晚了。

我們就這樣守著兩具死相極為難看的屍體一直熬到天亮,有人搜了搜屍體,看他們隨身帶的什麼東西,但兩具屍體身上一乾二淨,口袋裡只有些沙子,曹實就讓人把屍體拖出去埋掉,然後指揮大家在麻占城內以及城周圍搜尋。

人全部散開後,曹實拉住我,小心翼翼的對我說:“你和勉少爺一定得小心!我們的人裡最起碼有一個不對頭。”

“你是說把門頂死的人?”

曹實慢慢點點頭:“現在還不知道是誰,八爺對麻佔這件東西很看重,我們不能半途而廢,下面的事我會盡量安排好,你和勉少爺跟在我身邊別亂走動。”

我內心深處一直隱隱有個感覺,方老和他另外一個學生就在麻占城內或者離城不遠的地方,而且這時候已經凶多吉少。想到方老,我下意識的伸手去衣兜裡摸他留給我的地址,但那張紙條不見了,我又連找了幾遍,確實是不見了。

不過我的感覺似乎是錯誤的,我們的人很仔細的搜尋了整個麻占城以及周近區域,並沒有發現其他人的蹤跡。曹實還不放心,讓一半人繼續在城內警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