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足的鼎,鼎身外部,雕刻著一些看不懂的符號,可能是失傳的象雄文字。符號只是一少部分,那些讓人無法理解的圖案佔了大部分,但是同樣看不懂。
其中有一幅圖,很像是日晷的平面圖,我懷疑它是一副計量圖,用來測量某種量。
蘇日他們尋找的很仔細,我手裡的這塊碎片,是唯一的一塊,容納聖物的眼睛印記空了,聖物不知所蹤。蘇日沒有催我把碎片交給他,他告訴我,他可以等,就在這裡等,如果時間長了給養不夠,他會派車子回去拉。
我的經驗更豐富了,第二天,我不顧和尚還有張猴子的勸阻,執意啟動了碎片。但是這一次等我甦醒之後,我就發現,事情比我想象的更復雜了一些。因為我身處的位置,不在大盤灣,這裡仍是荒漠,卻絕對不是大盤灣。
消失之後的時間不僅是錯亂的,而且地域也是不同的。我在仔細的尋找,有沒有隊伍留下的標記,但是一無所獲。
接下來,我用了大概五天時間,找到了有人跡的地方。我本以為這裡的時間,應該還是一年前,但是別人很明白的告訴我,是三年以前。
第二百三十章他是誰?(一)
那道影子只露出一個模糊的側臉,但是我感覺,他是老頭子。
他不是癱了嗎?他不是年歲大了精神不濟嗎?然而此時此刻的他,雖然不像小鬍子和尚那樣的孔武有力,但卻沒有一點衰靡的樣子,他就像一隻嘯傲群山很多年的老獸王,即便垂老,仍然可以鎮住一切。
他提著已經昏倒的曹雙,繼續朝西面走,走的很輕很快,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很難想象他手裡還提著一個一百多斤的人。一直到他走的只剩一個非常模糊的影子時,我才握著槍從隱藏處鑽出來。
我不知道老頭子要幹什麼,暗中就跟了過去。儘管是在山裡,但老頭子仍然走的很快,將近一華里的距離片刻就走到了。前面就是那條進山出山的路,老頭子提著曹雙,把他丟到了路旁,然後,他自己就隱藏到了不遠處的一片荒草裡。
此時此刻,我握著槍也隱伏著,腦海裡不由自主的就浮現出一些場景,那張一家三口的老照片,衛勉臨死前淒厲的懇求,還有他那雙被泡在瓶子裡的眼睛。。。。。。
我的指頭扣住扳機,我真的不知道,如果現在我朝他開槍,他會死嗎?如果他死了,那麼之後的一切還會發生嗎?我會被捲入這個大事件中去嗎?
我不敢妄動,我不清楚自己能否在錯亂的時間中改變一些發生過的事實,但是有一點很明確,如果我現在出了什麼事,那肯定必死無疑。
我的腦子有點亂,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從西面的山路上,就亮起了有點發暗的車燈光,車子緩緩的駛來,漸漸就接近了老頭子藏身的附近。而倒在路邊的曹雙,明顯引起了車隊的注意,車子一下子停了,前後冒出了不少人。
有人來回撥弄著曹雙,可能發現他還沒斷氣,過了一會兒,曹雙被抬上了後面一輛車子。車隊的人裝備很精良,不少人拿著微型的連發武器在附近看了很久,之後,車隊開始繼續行駛。
當最後一輛車子開遠之後,老頭子從藏身地緩緩的站起來,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能看到他始終在注視著已經漸漸走遠的車隊。當雙方的距離拉開之後,老頭子就徒步開始跟著車隊。
我拿不定主意該怎麼辦,連該不該跟下去都不知道。我一邊猶豫,一邊悄悄在本子上記錄著過程,老頭子從不遠處突然就轉身,眼睛裡彷彿帶著兩道寒光,緊接著,他就充分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遮蔽物,開始朝我這邊飛快的靠近。
我一下子就慌了,因為跟老頭子生活了那麼多年,我對他的敬畏已經深深印在了骨子裡。雖然我恨他,但是同樣也怕他。我看見他逼近,就不由自主的開始後退,開始逃。可是我沒有把握能跑掉,老頭子的年紀已經大的有點離譜,然而他的經驗很豐富。
衛家九重門,老八人上人,這絕對不是一句空談。
我的體力和應變能力跟之前相比已經提高了很多,但這並不足以完全甩脫老頭子,我們一追一逃,距離在漸漸的拉近。
“不能落在他手裡!”
我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逃走,越來越近的距離讓我心裡更慌,我的腦子裡來回閃動著那些一輩子都忘不掉的畫面,那張老照片。。。。。。
這一瞬間,我的思維停滯了,我在急速的奔跑中猛然就回身,砰的朝後面放了一槍。
這一槍沒有打中老頭子,但是我能看到,他盯著我的目光彷彿猛然震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