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要麼是我親自丟在這裡的,要麼,就是撿到珠子的人丟在這裡的。但是不管怎麼去推論,有一個結果非常可能:丟珠子的人從這裡走出去了,這就證明這個鬼地方並非天衣無縫。
我們一邊商量,一邊輪流睡了一覺,但是睡的都不沉。當我醒來的時候,彭博恢復了很多,小鬍子的狀況也好了一些,脈搏和心跳都變的有力。我揉了揉眼睛,就坐在小鬍子旁邊,他臉上的血跡擦乾淨了,但是依然白的沒有一絲血色。
“真的要想辦法出去。”彭博說:“他底子超乎一般的好,但是一路上失血太多。”
我和彭博說著話,就突然感覺背後有些異樣,我一轉頭,馬上看到小鬍子的眼睛已經睜開了,正默默的望著我們。
“醒了!醒了!”
我一把就抓起他的手,正在睡覺的和尚也猛然驚醒。小鬍子的眼神有些渙散,失去了神采,但是從他的眼神中,我分明看到了一些別的東西。
那可能是人性中最慈悲,憐憫,寬容,博大的東西。
我拉著他的手在笑,但是同時又在哭。除了睡覺,小鬍子永遠都不可能躺下,他勉強著坐起來,發涼的手微微用了下力。這是一種習慣性的動作,也許只有我才能領會其中的意思,他的意思是說,他很好,沒事,讓我放心,他會保護我。
小鬍子身上的傷真的比任何一次都重,能甦醒過來就是一個奇蹟,所以他比彭博更虛弱,而且我很擔心他會隨時再昏迷過去。我們一直在這裡呆了大概兩天時間,小鬍子稍微好了些,他的性格很堅韌,堅持不讓任何人扶他。
找到小鬍子和彭博,別的人是生或者是死,我們真的沒能力再去顧及,大家就開始商量找出路的事。在我們的印象中,這個鬼地方的石壁應該是唯一可以出去的地方,需要很仔細的去找。空間很大,從哪裡開始找都是個問題,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就想再回到那個發現砭石珠子的地方去看一看。
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我說服了其他人,就按著走過來的路重新退了回去,一直走到當時發現珠子的地方。如果沒有意外條件干擾的話,右邊的石壁,其實是北方,就是深入盤龍山的方向。
發現珠子的地方,其實我已經找過了,當時因為情況緊,所以沒有多想。這時候心裡稍稍安穩了一些,我就有種很強的預感,我預感著一定能再找到些什麼。
我沿著石壁在找,和尚他們在試探著石壁。一直找了很久,我在距離珠子遺失地大概二十多米的地方,就發現了一個很奇怪的標記。
這個標記沒辦法完全確認,好像是一個箭頭,標記本身其實沒什麼。奇怪的是,我看不出它究竟是天然形成的,還是人為刻出來的。標記太模稜兩可了,如果旁邊有人說著是天然的,那麼我很可能就會相信是天然的,反之,要是有人說這是人刻的,我大概也不會反對。
很簡單的一個標記,箭頭指著前方,看不出更深的含義。我就順著這個方向繼續向前找,寬大的石壁在我前面十幾米遠的地方拐了一個彎,這個彎弧度很大,當走到弧度最深處的時候,我的眼前彷彿就產生了一些錯覺,那很像是一道門。
那種感覺,就好像冥冥中有什麼東西在牽引自己,我隨手拿了一根鋼釺,邁進了幾步,把鋼釺捅在了石壁上,後面的人很快跟了過來,和尚他們試的已經手軟,並不對我面前的石壁抱多大的希望。
然而,幾分鐘之後,我手上所傳來的感覺就讓我的心臟轟的跳動了一下,我感覺到面前的石壁彷彿融化了,鋼釺子就像捅在一層空氣裡,直接沒入了石壁。
“這個地方能行!”我馬上回頭對他們說,並且讓他們看了看已經沒進去的鋼釺。
和尚很興奮,但是興奮之餘,又有些擔憂。就算這面石壁真的能穿透,那麼穿過去之後,我們會陷入另外一個詭異的地方里去嗎?
“如果真要死,我寧可死到別的地方!”和尚瘸著腿就把我拉到一旁,對我們每個人來說,不拼沒有辦法,想活著離開,只有拼。
和尚很乾脆,直接用光腦袋頂住石壁,大概和鋼釺沒入石壁的時間差不多,幾分鐘之後,他整個人就像魔術世界裡的人一樣,一下子就鑽入了石壁中。
“能行能行!”張猴子早就被搞怕了,恨不得馬上離開這裡,和尚一脫身,他就學著對方的樣子,很順利。
接著,彭博也離開了,只剩我和小鬍子兩個人,他拄著自己的合金管,把我朝前輕輕推了一把。
“不。”我固執的搖了搖頭,之前的每一次遇險,小鬍子總是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