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河,離地面有將近二十米,但不敢確定暗河的真正走向,因為指北針可能有點不靠譜。這扇門和第一扇門所處的位置絕然不同,就那麼孤零零的立在暗河的旁邊。我大致看了幾眼,門好象比第一扇門稍稍高一些。
這道聳立在此處的門上,有一個深深的掌印。
看到門,看到掌印,我就迸發出一種幾乎不受控制的慾望,我想開啟它。
在第一道門那裡的遭遇我肯定不會忘記,當時確實驚慌失措,但事情一過,連我自己都意識到,那是開啟門的一個很重要的程式。如果不流點血,門是無法開啟的。只不過誰也說不清楚,血液和門之間究竟有什麼關聯。門後面的絞盤以及鐵索和巨大的齒輪都說明,這是一套符合常理的簡單機械組合,而不是一個魔幻故事。
簡單的商議了一下,麻爹和張猴子就一左一右站在我身邊護法,我深吸了口氣,把左手穩穩的按進銅門上的掌印內。那種感覺就好象小時候撅著屁股等著打針,心裡稍稍有些緊張,因為沒法確定針頭什麼時候會猛的紮在屁股上。
最多半支菸的功夫,吸力和刺痛感接連傳來,儘管已經有了充分的心理準備,但我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麻爹抓著我的手腕,問道:“怎麼樣?”
“跟上次一樣。”
我總覺得經驗是個很有用的東西,同樣也是個很害人的東西,凡事都用過去的經驗硬往上套,說不準就會吃大虧。不過還好,這一次手掌上的感覺和上一次一模一樣,在手掌上的血液流失到一定程度之後,吸力逐漸減小,沒費多大力氣就把手掌拔了出來。張猴子早就在旁邊嚴陣以待,我把手一抽回來,他馬上止血包紮。
隨後,那種很模糊又很奇怪的機械運轉聲就從地面下隱隱傳來,我們三個人躲的很遠,目不轉睛的注視著門。門後一連串持續不斷的聲音讓我們感覺到,所有控制門開啟的部件完全運轉開了。過了幾分鐘時間,沉重的門就如我們預料一樣,慢慢被粗長的鐵索一點點懸吊起來。
門完全開啟之後,我又一次看到了兩個巨大的絞盤的影子和很多鐵索。其實我更願意看到門後面是一個小小的密室,東西就藏在密室裡,拿了就走,儘早離開這個鬼地方,迴歸現實世界。
從我們發現第二道門開始,注意力幾乎全都集中在開啟門上,但門真的順利開啟後,三個人同一時間就意識到一個問題,我們不能進去。第一道門驟然閉合的情景歷歷在目,誰都無法保證第二道門會不會重蹈舊轍。張猴子很不甘心,站在門外一個勁兒的朝裡看,麻爹也頗為遺憾的說:“算了吧,老子寧可不分紅,也不願讓堵在裡頭出不來。”
“想想辦法,想想辦法。”張猴子自言自語幾聲,突然邁步就朝門裡邊走。
“老張!你瘋了?”我和麻爹連忙站在門邊叫他,但都不敢跟他一起進,唯恐門毫無徵兆的落下來。
“衛老闆,第二扇門肯定跟我們的買賣大有關係,我們得一路找下去,你們兩個先別進,我想辦法把門搞定。”
“真是做買賣不要命啊你!”
張猴子卻根本不顧我們的勸阻,中邪一樣,進入門之後就開始打著手電四處忙活,把一塊塊大石頭滾到絞盤附近。我和麻爹傻愣愣的站了最少半個小時,張猴子累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滿頭大汗的對我們說:“行了,我把絞盤卡住了,衛老闆,麻哥,進來吧,門絕對掉不下去。”
麻爹在門口猶豫了一會兒,對我說:“衛少爺,你在這裡等著,老子先進去看一下。”
等麻爹慢慢進入銅門後,張猴子就打著手電給他介紹自己是如何破壞絞盤的,麻爹覺得沒問題了,才招手讓我也進去。
第二扇門後的情景和第一扇門幾乎沒有什麼區別,唯一不同的是,地面上那塊倒扣著的銅盤不知道什麼原因,翹起了一半,用手電往下一照,入眼全是鐵索和巨大的齒輪影子。
我和張猴子就趴在銅盤的邊緣,使勁朝下看。如果我的判斷沒錯,這下面應該就是控制大門開啟的機關樞紐群,這些齒輪槓桿組利用暗河的水利來驅動。但是我始終搞不明白一個問題,這樣龐大的機關群,用幾滴血就可以激發觸動?
我就感覺到,大門開啟的秘密,就深藏在銅盤下面。而且這個問題一路都在困擾我。
“很深,在這裡看不清楚下面怎麼回事。”張猴子彷彿也對銅盤下的東西很有興趣,幾乎把半個身子都探進去了。
“老張,雷爺說過,這票買賣由我做主,對嗎?”我心裡想窺探這個秘密的慾望越來越強烈了,稍稍一琢磨,就對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