賬號?”
“我想他沒來得及,”索菲說道,“他今晚被人謀殺了。”
聽到這話,那人倒退了幾步。“雅克·索尼埃死了?”他大聲問道,眼裡充滿了恐懼。“但是……這是怎麼回事?”
索菲大吃一驚,也倒退幾步,渾身發抖。“你認識我祖父?”
安德烈·韋爾內也大驚失色。他靠著桌角站穩,說道:“雅克和我是好朋友。他什麼時候死的?”
“今晚早些時候。在盧浮宮。”
韋爾內走到一個寬大的皮椅旁,一屁股坐了進去。他看了看蘭登,又看了看索菲,然後問道:“我要問你們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你們中任何一個人跟他的死有關嗎?”
“沒有!”索菲叫道,“絕對沒有。”
韋爾內臉色凝重,停了一下,若有所思地說道:“你們的照片已被國際刑警組織貼了出來。這就是剛才我認出你的原因。你們正因涉嫌謀殺而被通緝。”
索菲的心一沉。法希已經通知國際刑警組織了?他似乎比索菲預料的更加賣力。她簡單地向韋爾內說明了蘭登的身份,以及今晚在盧浮宮發生的事。
韋爾內看了一眼那把鑰匙,卻沒有去動它。“他只給你留下了這把鑰匙?沒有別的?沒有小紙條什麼的?”
“沒有。只有這把鑰匙。”韋爾內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很遺憾。每把鑰匙都跟一組作為密碼的十位數賬號相匹配。沒有賬號,你的鑰匙毫無價值。”十位數!索菲無奈地計算了一下破解那個密碼的可能性。有100多億種可能。她坐在蘭登身邊,低頭看了看鑰匙,又抬頭看了看韋爾內。“您猜想我祖父會在您的銀行裡放些什麼東西呢?”
“一無所知。這就是所謂的匿名銀行。”
“韋爾內先生,”她堅持道,“我們今晚在這裡的時間有限。那我有話直說了。”她拿起那把金鑰匙,翻了過來,露出隱修會的標誌。她盯著韋爾內的眼睛,問道:“這個鑰匙上的標記對你來說意味著什麼嗎?”
“我對此一無所知。你祖父跟我確實是好朋友,但我們大部分時間都在討論生意上的事。”韋爾內整了整領帶,流露出一絲不安。
“韋爾內先生,”索菲堅持道,“我祖父今晚給我打電話,說他和我的處境都極度危險。他說必須得給我點什麼東西。結果他給了我你們銀行的一把鑰匙。現在他死了。您提供的任何線索都會很有幫助。”
韋爾內冒出了冷汗,說道:“我們得離開這座大樓。恐怕警察馬上就會來。警衛忠於職守,向國際刑警組織報了警。”索菲確實害怕,可她還是做了最後一次努力。“祖父說他要告訴我家庭的真相。您知道些什麼嗎?”
“小姐,你的家人在你小時候出車禍死了。我很抱歉。我知道你祖父非常愛你。他多次向我提到你們關係破裂對他來說是件多麼痛苦的事。”索菲不知如何作答。
蘭登問道:“用這個賬號儲存的東西跟聖盃有關嗎?”
韋爾內古怪地看了他一眼。“我不知道那是什麼。”這時,韋爾內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把手機從腰帶上拿下來。“喂?”他的神情有些詫異,繼而又變得很關注。“警察?這麼快?”他罵了幾句,快速地用法語下了幾個命令,然後告訴對方他馬上就會去大廳。
他掛上電話,轉過身對索菲說:“警察比平常行動得快。我們在這裡講話的時候,他們就趕過來了。”他站起來,快步走向門口。“呆在這裡。我去作些安排,馬上回來。”
“但是,保險箱怎麼辦?”索菲叫道,“我們不能就這麼走。”
“我一點辦法都沒有,抱歉。”韋爾內邊說邊急匆匆地走出門口。
索菲看著他的背影從門口消失,心想賬號也許就在祖父這些年來寄給她的那些數不清的信件和包裹裡,而她卻一件也沒開啟過!
蘭登突然笑了起來。索菲感到他眼裡閃爍出莫名其妙的快樂光芒。
“羅伯特!你笑什麼?”“我敢肯定他把賬號留給了我們。”“在哪兒?”
蘭登拿出那張犯罪現場的電腦列印照片,鋪在咖啡桌上。索菲只看了一眼,就知道蘭登說得沒錯:
13…3…2…21…1…1…8…5啊,嚴酷的魔王!噢,瘸腿的聖徒!P。S。:找到羅伯特·蘭登。
“確實是十位數。”索菲說道。當她仔細地檢視那張照片時,對密碼學的感覺被喚醒了:13…3…2…21…1…1…8…5。
此時,蘭登已走近了傳送帶邊上的計算機裝置。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