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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想告訴我些什麼,他都不會願意讓旁人知道,甚至包括警察。”顯然,祖父是想抓住主動權,把機密直接傳達給她。“聽起來奇怪,”索菲說,“我認為他想讓我趕在別人之前去看一看《蒙娜麗莎》。”

“我也去。”

“不!我們不知道什麼時候會來人。你必須走。”

蘭登猶豫不決。

“趕快走。”索菲的微笑中充滿了感激之情,“蘭登先生,使館見。”

蘭登看上去有點兒不高興。他嚴肅地答道:“只有在一種條件下,我才會見你。”

索菲愣了一下,吃驚地問:“什麼條件?”

“除非你不再叫我蘭登先生。”

索菲覺察出蘭登的笑有點兒不自然,自己也笑不出來了。“祝你好運,羅伯特。”

蘭登走在長廊中,懷疑他是否會隨時從這場夢中醒來,索尼埃那設計巧妙的資訊還留在他的腦海中,他想知道索菲是否會在《蒙娜麗莎》那裡發現些什麼。顯然,她堅信祖父要讓她再去看一次《蒙娜麗莎》。雖然她的想法看上去很合理,但蘭登卻為一個與此相反的想法困擾著。

公主:去找羅伯特·蘭登。(P。S。FindRobertLangdon。)

索尼埃在地板上寫下蘭登的名字,讓索菲去找他。為什麼呢?難道僅僅是為了讓他幫助索菲破解一個字謎?

好像並非如此。畢竟,索尼埃不會認為蘭登擅長字謎遊戲。我們素未謀面。更重要的是,索菲曾坦言她自己應該可以解開那個字謎。是索菲認出了斐波那契數列,毫無疑問,如果再花一點兒時間,她可以獨立地破解密碼。

索菲本應獨立地破解密碼。為什麼要找我呢?蘭登邊走邊思量著。為什麼索尼埃的遺願是讓與他失和的孫女來找我?他認為我會知道些什麼?

蘭登忽然一驚,停下了腳步。他把手伸進口袋,猛地掏出那張電腦列印稿,瞪大眼睛盯著那最後一行資訊:公主:去找羅伯特·蘭登。(P。S。FindRobertLangdon。)

他的目光停在兩個字母上:P。S。

那一刻,蘭登感到索尼埃留下的所有令人費解的象徵符號有了明確的意義。象徵學和歷史研究的意義頃刻間呈現出來。雅克·索尼埃的所作所為得到了完全合理的解釋。

蘭登在腦海中快速地將所有符號的象徵含義聯絡在一起。他轉過身,看著來時的方向。

還有時間嗎?

他知道這並不重要。他毫不猶豫地衝著樓梯跑了回去。

塞拉斯跪在前排的座位上,一邊假裝禱告,一邊掃視著聖殿的結構佈局。

塞拉斯扭頭向教堂的南翼望去,看著座位那頭的地面——遇害者們所描述的目標。

一根光滑而又細長的銅條嵌在灰色的花崗岩地面中閃閃發光——這條金線斜穿教堂地面。玫瑰線。

一座巨大的埃及方尖碑。

閃閃發光的玫瑰線在方尖碑的基石處向上轉了個九十度的彎,順著碑面繼續向上延伸了三十三米,終結於石碑的尖頂處。玫瑰線,塞拉斯想,兄弟會的人將楔石藏在了玫瑰線的下面。

塞拉斯環視了一下教堂,又豎起耳朵聽了聽周圍的動靜,以確定周圍是否真的沒人。忽然,他好像聽見唱詩班站臺上有“沙沙”的響動。

他轉過頭,盯著那裡看了好幾秒鐘,但什麼也沒看見。只有我一個人。

他這才起身,又向聖壇曲膝三次。接著,他向左轉身,沿著銅線向北面的方尖碑走去。

此刻,在列昂納多·達·芬奇機場,阿林加洛沙主教被飛機輪胎撞擊跑道的震動驚醒了。

“歡迎您來到羅馬。”飛機的揚聲器裡傳來這樣的語句。

五個月前,阿林加洛沙還在為這個宗教的前途而擔憂,但現在,好像如有神助,出路自動呈現在他面前。如果巴黎那頭的事態發展順利,阿林加洛沙很快就會擁有他想要的東西,那東西可以讓他成為基督教界中最有權力的人。

索菲氣喘吁吁地來到國家展廳的那扇大木門外——這就是收藏《蒙娜麗莎》的地方。她忍不住向大廳方向望去,在大約二十碼遠的地方,祖父的屍體靜靜地躺在聚光燈下。

她忽然感到深深的悔恨——那是一種伴隨著負罪感的悲傷。

索菲伸手推開了那扇巨大的木門,入口展現在她的眼前。

索菲還沒有進入展廳,就想起她忘了帶一樣東西。黑光燈。

索菲深吸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