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去了。”羅伯特當然也能感覺到狄長離的情緒不高,臉上的笑意淡了下去,聲音中明顯帶上一絲惱怒。
“是,羅伯特先生。”狄長離聽出他的怒意,神色卻沒有任何的變化,微微欠了欠身,轉身默然隱入黑暗之中。
“羅伯特。”希拉蹙眉。
事實上,羅伯特馬上也有些後悔了,懊惱地舉起手說:“好了,好了,希拉,我知道是我的不對,是我的態度太差。”
希拉無奈地搖了搖頭。
“你們在打什麼啞謎?”維多利亞疑惑地問,其實不光是她,大家對他們的異常都覺得莫名其妙。
“沒什麼。”希拉展顏一笑,轉移話題道:“我們來打上一個小小的賭怎麼樣?賭他在多長的時間內能夠順利返回。當然,是帶著那副《黃昏》一起回到這裡。”
“我賭他會像只被獵犬狂攆的兔子一樣倉惶逃回來。”維多利亞撇著嘴說。希拉和羅伯特似乎對那個所謂的暗影信心十足,讓她極為不服氣。
“你們呢?”她問三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夥伴,視線卻有意無意地避過了傑克。傑克對她的心思,她知道得很清楚,但多次堅決地拒絕了他的表白。包括呂西安和阿諾德在內,維多利亞認為,他們是很好的夥伴和朋友,但決不適宜成為自己的伴侶。
“親愛的維多利亞,你的意見從來都是萬分的正確,我們當然同意。”呂西安笑嘻嘻地拍馬屁。
“對,對,我們堅決擁護你。”阿諾德十分識時務地附和。
“我也是。”傑克悶聲悶氣說。
他們錯得很厲害,不到一個小時,狄長離就回來了。如此之順利的快速效率,實在令人難以置信。無論哪一次行動,即使準備方案充分得看似天衣無縫,實際下手時也或多或少會出現無法預期到的意外狀況,如果無法克服解決,通常都只能放棄。只有內行人才真正明白其中的困難。
“是真品。”羅伯特與希拉檢查過《黃昏》後宣佈。“這次的委託費是三千萬聯邦幣,暗影一個人就幫我們拿到了這筆鉅款。孩子們,你們也可以從中分益,難道就不想為這個意外的驚喜說點什麼嗎?”
“看來,你的運氣不是一般的好。我認為,光憑這一點,你就有資格加入我們。”維多利亞向狄長離祝賀,也算是委婉表示敬佩,她自問,自己絕對無法輕鬆自如地單獨完成這次行動。
“歡迎你,夥計。”呂西安笑著走上前,張開雙臂來擁抱狄長離。
狄長離卻伸出了一隻手,呂西安一愣,伸手握了握,自嘲地嘻嘻笑道:“不錯,交情是需要培養的,相信以後我們能成為好夥計。”
“歡迎,歡迎。”阿諾德也上來握手,嘿嘿嘿嘿笑得非常憨厚,但剛一接觸,狄長離就感覺到對方手掌上傳來的力量有古怪。
果然,阿諾德突然發力,巨掌如鐵鉗般捏緊,但馬上地,他便發出了一聲怪叫,像被馬蜂狠狠蟄了一口般急忙甩開狄長離的手。
“怎麼了?”羅伯特明知故問。
“沒什麼,嘿嘿,沒什麼。”阿諾德相貌異常威猛,這時卻裝模作樣扮出一臉無辜的笑容,不倫不類讓人看了實在有些忍俊不住,心知他必定是吃了不輕的暗虧。
最後一個與狄長離握手的傑克,態度說不上熱情,但也說不上冷淡,比較正常。不過,狄長離卻察覺,傑克的眼神後面,依稀隱藏著一種似乎可以稱之為敵意的情緒。
他為什麼敵視自己?狄長離眉尖微皺,正在思忖這個問題,驟然間,一股無比的寒意猝然躥上他的背脊,那種既熟悉又陌生、莫名的巨大恐懼像鋼索一般死死地絞緊了他的心臟。
凶兆!是奈芙……
狄長離的眼神霎那間變得冰冷,什麼也顧不上了,一言不發急速掠上自己的飛行車,原地直接騰空飈入昏暗的夜空。
“他怎麼了?怎麼突然像見了鬼一樣?”維多利亞驚訝地問。呂西安等人亦是大感愕然。
羅伯特和希拉沒有回答,相視一眼,發現對方的面色都十分難看。顯然,他們心中浮上的是一種相同的不祥預感。
好一刻,希拉才有些艱難地開口說道:“這個孩子,他一定是有了什麼麻煩,如果我猜得沒錯,很可能就是他的……我們,要不要跟去看能不能幫上什麼忙?”
“可能已經太遲了。”羅伯特沉重地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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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現在怎麼樣?”安德烈問。
“昨天那位女警官的葬禮結束後,他遞交了一份調職申請。”默恩垂下眼瞼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