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當初的志向,只不過是想做個富貴人家的大少爺,偶爾遛狗鬥鳥。閒來無事,便上這望月酒樓喝一杯小酒,聽幾個小曲,若是在街上看到窮苦人兒,便順手施捨幾個銅板……可如今……誰又能想到?”
望月酒樓已到,唐安端坐在馬上,紫袍飄灑。
人是俊秀少年,馬是高頭大馬,路過之人,難得的有不回頭看看這少年到底是何許人也?
小二眼尖,一看唐安身上的衣服質地,還有那神駿自勺馬匹,便知道這位絕對是了不得的人物,可千萬不能怠慢。
當下,小二便打了個千兒,躬身上前,問道:“客官打哪兒來?今日這天倒是熱的很,本店有上好的解暑涼茶,客官可要來上一杯?
第一杯,我們掌櫃的請客,可不敢要您的錢。
若是您覺得好,第二杯,咱們再說錢。客官,您看如何?”
唐安坐在馬上,不說話,卻是好奇的看著那小二。那小二年紀二十六七,身材不高,看起來卻是機靈的緊。
那小二被唐安打量,卻是心裡奇怪:“這少年郎怎麼不說話,還愣神的看著我?難道我身上有什麼古怪不成?這少年郎美服駿馬,卻是得罪不得。許是哪富貴人家的親戚也說不定?”
小二想到此處,又打了個乾兒,作揖道:
“客官若是不想喝茶,也可人內,稍稍休憩一會兒,解解乏。若是不然,客官這馬太高,太大,擋在門口,本店怕是不好做生意。還請您體諒則個……”說完,小二便一躬到底。恭恭敬敬的請唐安離開。
唐安忽然一笑,道:“小二哥,田掌櫃近來身體可好DBiJ?宜春院裡那位春桃姑娘如今怕是如願,已經做了田家十三姨太太了吧?”
小二哥一楞,抬頭,脫口而出道:“您怎麼知道的?難道,您是……啊,也不對。田掌櫃家裡可沒您這種富貴親戚。要不然,他早該吹噓的全中州部知道了……“唐安微笑,看著小二,打趣道:“你怎麼知道我是個富貴親戚,而不是某個疙瘩裡跑出來的裝富貴的二愣子暱?”
唐安話未說完,小二卻已經看到他身後出現了百餘的虎豹軍士。這些軍士黑衣黑甲,只一溜煙便已經將此望月樓圍了起來。
那小二看到百餘虎豹騎士衝來,馬匹奔騰之間,似乎連空氣都開始發緊了,他的臉色頓時變得煞白,心中不禁想到:“難道是掌櫃的把楊知府的相好給搶了,楊知府找個由頭,讓軍隊來抄家了?”
小二想到此處,當即跪在地上,將頭磕得碰碰作響,嘴裡還大哭大喊著:“青天大老爺,可不管小人的事。小人可什麼都不知道……不要抓小人啊,小人是冤枉的。小人的兒子如今連醬油都不會打,抓了小人,小人一家可就要餓死了……”
唐安不明白小二為何突然下跪喊什麼冤枉,看了看身後的虎豹其實,微微笑了一下,他一揮手,那些虎豹騎士便四散開去。
他看著小二,搖了搖頭,自馬上下來,卻是拍了拍小二的肩膀,道:“小二哥,你忘記我了嗎?記得我以前每次來這裡,你都會預先給我鷺三樓那個最好的雅座,還會預先給我將窗戶開啟了透氣……你忘記了嗎?以前我還跟你吹牛過,以後等我長大了,就在這望月樓的對面開一家聽雨樓,請一堆歌姬來,等我和我娘吃飯的時候,就讓她們跳一段霓裳羽衣……你忘記了嗎?”
小二的腦袋停住了磕頭,慢慢抬起頭來,眼神裡滿是迷茫,不過他卻看到了唐安眼裡善意。至少,那不是來要人命的。
唐安見小二已經忘記了,搖搖腦袋,便背過身去,又上了馬。“你忘記了……可我沒忘。十年了……我唐安終於又回來了!”
唐安一拍馬,對後面軍士大喊一聲:”兒郎們,跟我回家了!哈哈……我要回家了!”
虎豹騎士們頓時揮舞著馬鞭大聲呼嘯起來。
唐安聞聲,更是拍馬大笑。
馬是絕世良駒,一騎絕塵,不到一會兒,便又消失在了路的盡頭。
小二撓了撓後腦勺,皺著眉頭,道:“以前好像是有個人說要讓我給他的當掌櫃的,可那人到底是誰呢?沒道理這麼重要的事,我都忘記了吧…我今年才二十六歲啊,不會這麼健忘吧。”
小二低著頭,走了兩步自言自語的道:
“對了,他剛才說,他叫什麼?唐安?這名字有點耳熟啊。唐安……”
忽然,小二的腦中一道閃光劃過,他頓時想起來了。“唐安!我想起來了。那不是以前中州城裡的那個小神童嗎?不是說唐家敗了嗎?可他看起來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