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胡的聲音,本就悲涼,這悲涼中,還有一絲愁緒。愁緒中,又有濃濃的思鄉之意。
唐安忽然愣住了,他呆立在原地。他望著天上的明月,明月皎潔,一如九年前離家的那一日,他頓時只覺得喉頭一陣哽咽。“娘,你再等等,我很快就回家了……”
“兒已成名!成名當回家,錦衣豈能夜行?”
“五花馬,千金裘,僕從如雲……這些,兒子都記得呢。”
唐安低低唸叨著,而就在這時,“吱嘎”一聲,茶寮裡忽然有人開啟了一扇窗戶,黃豆般幽暗晦澀的燈火頓時從窗戶口透出來。隱隱約約,唐安只看到裡面是一個乾瘦的老頭,二胡還放在桌邊,桌上還有一壺酒,或許是他覺得夏夜沉悶,開啟窗戶想透透氣吧。
他一開啟窗戶,卻忽然看到一個全身是血的人影站在不遠處,頓時一驚。等看清了,他才發現這不過是一個少年,唇邊才起了一絲須絨,他忽然嘆了一口氣,也不說什麼,又幽幽的拉起了二胡。
只是曲子卻變了,說不出的壓抑……那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