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這是我早就打算好的,要是哪個混蛋拖了我的後腿,我馬上把他換下去!”到最後,他究竟是隊長張俊,還是主教練張俊,連他自己都搞不清楚了。
這場比賽他無奈的一次次跌倒,看著他的球隊失誤失誤再失誤。被人撞倒裁判不吹哨,自己地人和對方身體接觸就犯規,對手不屑的眼神,球迷們的辱罵……這些東西整個四十五分鐘都被他收錄在自己心裡,現在他覺得胸悶,他想要撕碎眼前的一切。破壞眼前的一切。不管是凳子、櫃子還是人……如果不發洩出來他不知道自己等會兒到場上會做出什麼不理智的舉動出來,也許是惡意犯規,也許是對球迷伸中指?
不。這也許是他整個賽季所遭受到地鬱悶總體爆發。
“如果這場比賽輸了,我們這個賽季就結束了!不想踢得人現在就可以收拾行李離開,回到義大利找你們地經紀人,讓他們給你們找最好的俱樂部,開最好的合同,拿著人傢俱樂部地圍巾宣誓效忠……而我自己。要留在這裡!直到……退役……”
張俊無力的坐在凳子上,靠在身後的櫃子上,呆呆的看著天花板,彷彿虛脫了一般。更衣室裡面只有他胸脯劇烈起伏法出來的粗重喘息聲,沒有人吭聲,也許他們是被嚇壞了,也許他們是無言以對。
似乎過了很久——中場休息的時間結束了心薩巴托這才發言了,他依然沒有大罵,而是說道:“時間到。我們出去吧,都給我踢好下半場。”語氣平靜地好像這是一場普通的比賽。
球員們彷彿逃離似的跑出了更衣室。薩巴托看看依然坐在凳子上的張俊,張張嘴,卻什麼都沒說的離開了。
張俊是最後一個出現在球場上的球員,他讓葡萄牙波爾圖俱樂部的十一名球員在大雨中等了他足足三分鐘。直到主裁判親自去更衣室請他上場。
當下半場開哨的時候,雨依然在下。
下半場張俊明顯更加活躍了,他不停的前場和中場跑動,甚至回到自己禁區前。但是他地這種跑動顯得有些孤獨,沒有人支援他,他總是一個人拿球之後陷入了波爾圖球員的包圍圈,然後跌跌撞撞的把控球權丟掉,摔倒在泥漿地裡……不知道他摔了多少次,資料統計裡面沒有這一項,但是中場休息剛剛換上的乾淨的白色佛洛倫薩客場球衣,已經糊滿泥巴,染成了黑色。
面對這種情況,解說員都只能搖頭,他們不知道應該怎麼說才合適:曾經那麼驕傲地世界最佳射手,怎麼會如此狼狽?!
最後只能轉移話題:“蒙托里沃的表現絲毫配不上國際米蘭青睞他的新聞,還有拉姆,他簡直就像陷入了泥塘的德國坦克,打完了炮彈就是一堆廢鐵!”對於沒落的佛洛倫薩,他們毫不同情。
薩巴托面對下半場依然如故的困局什麼都沒有調整,即沒有換人,也沒有更換戰術。他就那樣站在雨中,腰桿挺的筆直,嘴唇緊目光死死盯著球場。
在張俊不知道多少次摔倒在地上之後,蒙托里沃喃喃自語:“為什麼他要那麼做……他贏得了一切,為什麼還要在乎這一場比賽的輸贏?為什麼還要這麼拼命?就連主教練都放棄了,他為什麼?就像一個傻瓜……”
旁邊的里奧?達爾諾一把抓住他的衣領:“你永遠都不會了解他!虧你和他在一起踢球的時間比我還長,為什麼我們兩個不對換一下?上帝真不公平!”
緊張的後腰艾赫邁德?雅赫奧烏伊馬上衝上去推開了兩人:“喂,里奧!要冷靜,我們現在不能內訌!”
達爾諾推開雅赫奧烏伊,冷冷地說:“我們沒有內訌。我決定了:我要去幫他!這場比賽我們必須贏!就算不能出線,哪怕2:1我也想要贏下來!至於你們,隨便。”
他跑向張俊,扶起正掙扎著想要站起來的隊長。
就在這個時候,沉默了六十七分鐘的薩巴托聲音終於響起來了:“達爾諾!給張俊傳球!橫向跑位,穿插接應他!不惜一切代價給他創造進入禁區的機會!”
靠在達爾諾肩膀上的張俊有氣無力的笑道:“我還真以為他啞巴了呢。”
達爾諾把張俊扶正,“怎麼可能呢?他永遠都不會認輸的。”
“如果……這場比賽真輸了呢?”
“他也會說‘這都是你們的幻覺!佛洛俗薩根本不可能輸’。”
張俊大笑起來:“哈給!這句話本賽季他倒是經常說呢……咳咳!”笑到一半卻突然咳嗽起來了。
“隊長,你沒事吧!”
“沒事,喝進一些雨水而已……”
帕奇尼從達爾諾手中接過張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