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被毀,修女牧師跑了個精光。二戰後這塊土地被人買了下來建了家療養院,發展到現在也已經半個多世紀了。
風青對於這裡的環境非常滿意。處於烏德勒支市郊,寧靜,綠化非常好,空氣新鮮,還有齊全的療養裝置,很適合病人治療修養。但更令張俊驚喜的則是療養院的後面竟然有一塊天然草皮的足球場!
“哈哈!我和邱是老朋友,自然也喜歡足球了!沒事的時候我還會叫上一群朋友在這裡踢上幾腳呢!”療養院的院長荷蘭人米歇爾·斯塔特森笑道。
聖埃德隆療養院雖在市郊,但是交通卻很方便,出門穿過一條幽靜的小路,就是公路了,並且不遠處還有一個公車站,直接可以通到市內,療養院自己也有專車。所以如果張俊在療養院裡呆悶了,還可以乘車去市內逛逛。
這裡確實比沃倫達姆好多了!難怪邱指要讓自己來這裡呢!
來到聖埃德隆的第二天,風青因為要去烏德勒支市內轉轉,所以一早就出去了。中醫在荷蘭還算發達,他想去看看有沒有品種齊全的中藥鋪,藥燻所需的中藥快用完了。
張俊則在蘇菲的陪伴下,漫步在療養院附近的鄉間小路上,聞著清晨泥土的芬芳,心情都會舒暢不少。
說是蘇菲陪張俊,其實應該說是張俊在抓緊時間陪伴蘇菲。由於國內大學開學日期的臨近,蘇菲的歸期也終於決定。張俊是很希望蘇菲一直就這樣陪在他身邊。但是蘇菲也有自己的學業和生活,就算是戀人,也沒有那個權力束縛住對方,所以他一直在催蘇菲回去上學。另外,一個暑假都在荷蘭,她的父母也一定很想念她,無論怎麼說,蘇菲不能繼續呆在荷蘭了。
“機票買好了嗎?”張俊問挽著他胳膊的蘇菲。
“嗯,二十八日的。”
“我去送你……”
“別。”蘇菲卻拒絕了,“別去送我,我知道怎麼走,你的腳還沒有好,還是別來回奔波了。你要注意自己的身體。”其實蘇菲是很怕當著張俊的面哭出來。兩人在一起這麼多年了,也只有高二那年他們獲得全國大賽參賽權和高三畢業的時候她當著張俊的面哭過。她不想讓張俊看到太多自己軟弱的一面。
“呵呵!別說的和生離死別一樣。”張俊笑道,“我會注意的,你路上也要小心一點。元旦和春節我是回不去了,明年夏天你在洛陽等我。”
其實蘇菲這趟荷蘭之行,最感遺憾的是張俊,和蘇菲這個大美女單獨相處的兩個多月內,他除了擁抱接吻以外,什麼都沒有做。一方面蘇菲很固執,另一方面他自己有賊心沒賊膽,沒出息。所以從這一點來說張俊倒希望蘇菲不要走,留在他身邊。
“嗯,既然你後天就要走了,那麼我們來一個吻別吧!”張俊撅著嘴就要去吻蘇菲,但是卻被蘇菲靈巧地躲開了。“嘻嘻!想佔我便宜?沒門!”她笑道。
“我都是你的未婚夫了,吻你怎麼能算是佔你便宜呢?”張俊撅著嘴委屈的說。
兩人正沉浸於快樂之中,卻還沒有發現對面不遠處站著一個人,正在苦惱是否要徑直走過去呢。不過正處於熱戀中的男女一旦玩起來,可以完全無視周遭的一切事物,包括活生生的人。再考慮到少男少女精力充沛,這種無視的情況很可能持續很長時間,那他豈不是要像一個傻瓜一樣在這裡站上好幾個小時?
他只好走上前輕輕咳嗽了一聲。
兩個人臉都快貼到臉了,聽見這一聲咳嗽張俊非常不爽,誰啊?這個時候來打攪他!沒看見人家正忙著嗎?但是當他扭頭打算看清楚打擾他的人是誰時,卻愣住了。
蘇菲臉一紅,很規矩地站在了一邊,但是她還不明白張俊為什麼愣神,對方不過是一個普通的中年荷蘭人啊!
可張俊卻結結巴巴地叫道:“馬……馬爾科·範·巴斯滕……”他用的是荷蘭語,而非中文或者英文。
“呵呵!我們應該是第一次見面吧?”來者不是別人,正是現任荷蘭國家隊主教練馬爾科·範·巴斯滕。
“是,是的……”張俊舔了一下嘴唇,他有些心慌意亂,在心中為自己剛才的無禮而自責,沒想到在這裡碰見了自己的偶像。
“啊,我本來要去前面和幾個朋友踢球的,不過真沒想到在這裡遇見了你。”相比起來巴斯滕可就要從容多了,顯然他是有備而來的。
“前面?”張俊有些奇怪,好熟悉的方向……
“笨蛋!就是聖埃德隆啊!”蘇菲小聲提醒他。來到荷蘭兩個多月,她一天都沒有放鬆過荷蘭語的學習,和張俊出門也儘量用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