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我明白。早就說了,張俊那小子是悶騷型的。不過蘇菲你也別擔心,這麼多年都過來了,他也懂的如何調節自己的心態。而且我很清楚,他是大賽型選手,比賽越是重要,他越有超常發揮。”
蘇菲決定不再繼續這個話題了,她和楊攀開玩笑:“你準備好了嗎?別到時候腿發軟呀!”
楊攀擺擺手:“這怎麼可能?我是準備的最充分的一個!”
蘇菲想起高一那年,曙光和科大附中的比賽前,楊攀表現的多鎮定,完全不像一個十五歲的高一學生。她再仔細想想,她真的從來沒見過楊攀緊張的樣子,這個少年老成的人。
“你忙吧,我得上去了,看看張俊在幹什麼,那小子可別睡著了……”楊攀揮揮手。
“怎麼可能?要睡著也是你呀!”蘇菲學著楊攀的口吻調侃道。
楊攀哈哈大笑起來,擺擺手轉身走向了電梯。
他是真的沒緊張,這不是為了逞強裝出來的。無論什麼時候,他絕對是一個值得信任的人。
楊攀進來的時候,張俊正在床上看書。楊攀瞟了一眼封面,還是張琳韜寫的那本《我踢球你在意嗎》。
“這書你都翻了無數遍了,不會覺得厭煩嗎?”
“不啊。”張俊又翻了一頁。從書頁邊緣起毛的程度就可以看出這本書被翻看了多少遍。
“嗯,也對,你喜歡看這書戀舊。”
張俊繼續看書。
“哦,我在下面遇見了蘇菲。”楊攀一邊開電視,一邊對張俊說。
張俊拿開了書,看著楊攀。
“她一直在等你下去,我們聊了一會兒。我說你一個人在上面調整,她讓我轉告你,還是要注意出來放鬆,活動一下。她真的很關心你。”
“我知道,我知道……”
“那麼你現在調整好了嗎?”
“我想,應該沒問題了。”
“那就好,我想你把晚上的比賽當作一場普通的比賽來踢就行了。你其實並不需要證明什麼,你本來就是最好的!”
今天的天氣不錯,陽光明媚,但並不很熱,有陣陣涼風吹過。舍普琴科被這樣的天氣打動,本想出來隨便走走的,沒想到自己剛出電梯就被一群記者圍住了。
這群人裡面他祖國的記者最多,其次就是中國的記者,當然由於自己在意甲踢球,也來了不少義大利人。
“安德列,看上去你精神很好!”有人大聲向舍普琴科打著招呼。
舍普琴科自然也要用微笑回禮,但那人接下來就是一個問題:“那麼晚上和中國隊的比賽,應該沒有問題了吧?”
“現在可不能這麼說,中國隊並不弱。”他看看周圍的中國記者,禮貌的回道。
“第一次進入世界盃決賽圈,又取得了不錯的成績,並且還有可能出線,你是不是覺得很幸福?”
“世界盃一直是我夢寐以求的。”
“上個賽季AC米蘭一無所獲,但你個人卻首次參加了世界盃。你是否覺得世界盃重於俱樂部呢?”這是一個義大利記者問的,他有一點居心不良,一定是羅馬體育報的記者。不過舍普琴科早已習慣,他回答道:“對於我來說,國家隊和俱樂部同樣重要。上個賽季只是由於我們那運氣太差了,誰不想拿到所有的冠軍呢?”
記者們笑了起來。
“據說你很看重這場和中國隊的比賽,除了將決定能否出線以外,是否還和你與中國隊幾名隊員的關係有關?”問這問題的記者舍普琴科認識,一個叫李延的中國記者,在意甲的時候經常採訪過他。
李延這個問題也是其他中國記者很想問的,他們都很在意舍普琴科對中國隊以及中國球員的看法。
“嗯,是這樣的。”回答這個問題前舍普琴科想了一下,“我和楊很熟,我們在世界盃期間還經常打電話。他是一名非常非常穩定的球員,這很可怕。他速度快,遠射力量驚人,傳中也很不錯。比賽的時候,他對於我們來說是一個大麻煩。”
舍普琴科對楊攀的評價非常之高。
“那麼張俊呢?”李延繼續問道。
“張?他是我的對手。”對於張俊,舍普琴科卻只有這麼簡單的一句話。
很多記者以為這說明了舍普琴科對於這個曾經的“手下敗將”的輕視。只當成一個比賽中的普通對手來看待了,地位明顯沒有楊攀高。可李延決不這樣看,能被舍普琴科當成對手的人,恐怕並不多。沒想到張俊在舍瓦心中地位如此之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