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他,自從受傷以來,每天都會發很多簡訊過來。
從他讀簡訊的臉上看不出一絲痛苦表情,他似乎在享受用簡訊和蘇菲相隔萬里聊天的感覺。
這一幕要讓旁人看見了,必定會大吃一驚,再吃一驚。
可事實確實如此。
張俊沒有因為再度受傷而痛苦不堪,也沒有沮喪不振。
他這可不是心死了。
其實這正是張俊正在逐步成熟的表現。他在這一次受傷後。就一直在用樂觀的心態面對每一天。因為他早料到遲早會有這麼一天。當年在荷蘭,風青很嚴肅的告訴他,選擇了接受他的治療,就選擇了一條充滿風險的路,要準備面對以後的危險,哪怕因此而殘廢。
張俊點頭接受了。他不是那種自己做出了選擇後又反悔地人,所以現在當風青所說地風險來臨時。他選擇了坦然接受,這是早就知道的結果,痛苦和沮喪又有什麼用呢?
同時,他相信風青的技術,不會因為這一次受傷就導致他職業生涯的終結。
他還年輕。他還有很多事情沒做到呢,老天爺是厚道的。
國內的報道轟轟烈烈,成天都是有關張俊傷情的最新報道。佛羅倫薩俱樂部有人說如果像里加諾一樣做手術,這個賽季就不用指望了。傳到國內就成了“張俊將接受手術,醫生認定其將制席本賽季剩下地所有比賽!”讓國內球迷們都快暴動了。
而這個時候,張俊卻坐在息家的客廳裡。笑吟吟的看著對面的一個男人。
“風大哥,好久不見了。”
風青笑嘻嘻的撓撓一頭亂髮,他地座位旁邊還放著一個沾滿了灰塵和油漬的大揹包。從這一點可以看得出他是剛剛到的。
“啊,今天天氣不錯,挺風和日麗的……我本來正好就在佛羅倫薩旅遊。你也知道嘛,我一直在周遊世界,結果正好聽見你受傷的訊息,就過來了看看你了。你也知道的嘛,既然是我給你治療地,我自然要關心一下了……所以,我就來了。”
張俊也笑道:“又有老闆委託你?”
風青連忙擺手:“不不!沒有任何人委託我,是我自己要來的。”
張俊有點吃驚。
“你是我的治療過的病人,我是回來複查的。”風青一本正經的說。
佛羅倫薩俱樂部確實有人提議讓張俊接受手術,儘管這將讓他制度本賽季剩下的所有比賽,但他們認為這是一勞永逸的好辦法。
可風青以此嗤之以鼻,他告訴張俊,無論如何,不要接受手術這種愚蠢的提議。
“你知道嗎,張俊?手術對於身體的構造和機能都有很大的破壞,不到萬不得已,沒人想在自己身上動刀子。你已經經歷過一次手術了,再在相同的位置拉一刀,你的身體會吃不消的,到時候你會更加頻繁的受傷,更加頻繁的接受手術,這是一個惡性迴圈,直到你再也不能踢球為止。你只是腳踝跟腱受損,又不是斷裂,完全不用手術。
“實際上,你這次受傷的原因很簡單,就是因為在過去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得到充分的休息,太過疲勞了,腳踝跟腱長期處於一個高度緊張的工作環境,得不到放鬆,導致其失去彈性。而這種情況,只需要用中醫的推拿按摩就可以搞定了。一切可沒有你想像的那麼複雜,三個月……”風青伸出三個手指,“接受我的治療,我保證你在三個月後在場上生龍活虎了。而且沒有任何毒副作用,老少皆宜,童叟無欺。”
張俊被風青最後一句話逗樂了,在他看來,不管面對多麼糟糕的情況,風青這不正經的樣子反而比板起臉的專家更值得他信任。他對中醫完全不懂。對風青說的也不是很清楚,但他相信風青,相信三個月的承諾。
老天爺還是很厚道的,這三個月比起一次的半個月可是短多了,也比什麼缺席本賽季剩下所有比賽好多了。
風青就在張俊家中住下,第二天他就變戲法的在張俊面前拿出了一整套工具,甚至包括做藥燻的木質大桶。
張俊看的目瞪口呆:“風大哥,你洞就帶著這些東西旅遊嗎?”
風青嘿嘿一笑:“這可都是我吃飯的傢伙,需要的時候打一個電話就送過來了嘛。哦。俱樂部那邊你怎麼解釋的?”
“我就說你是我的專用醫生。不需要俱樂部為我操心了。反正現在球員有一個自己地專用醫生很正常,沒人會說什麼。”張俊想起來啊上午去俱樂部給高層解釋此事時,德拉瓦萊聽說風青是一箇中醫,眼睛睜地大大地——他從來不信任中醫,他很難想像把一些樹皮草根拌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