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幽更是要急著回去共度二人時光,跟在楊攀他們後面就告辭了。
原本熱鬧的庭院當中一下了就冷清了下來。院子裡面的紅紙屑和火藥的痕跡還在說明,這裡剛剛有多熱鬧。
克魯沒有和項韜他們一起走,是因為他被三位長輩拉住聊天去了,尤其是蘇菲的媽媽,有些母愛氾濫了,聽說克魯現在是一個孤兒,就心生可憐。非要拉住他給予他關懷。克魯雖然性格古怪,但也不是那種不知好歹地人,只能陪著三個大人聊天。當然,主要是蘇菲的媽媽說,他安靜的聽著。
當張俊和蘇菲把房間裡裡外外都收拾完畢之後,蘇菲看了看錶,時間不早了。她得勸住一開口就嘮叨不停的媽媽,讓克魯回去。
“媽,你看看時間。人家克魯明天還要訓練,不能玩太晚了。”蘇菲搖搖媽媽的手臂,撒嬌般的說道。
她媽媽這才反應過來。“呵呵。不好意思。那麼小李你趕快回去吧,我們不耽誤你休息了。”
“沒什麼,伯母。”克魯恭恭敬敬的站起來。向她鞠了個躬,“我要感謝您陪著我說了這麼多話。”
克魯重新穿好大衣,然後把已經睡著了地波吉小心的捧在手心裡,再輕輕的放進了大衣地口袋裡面。
張俊和蘇菲把他送到大門口。
“不好意思。呵呵,我媽就是那樣的,一說就會沒個完。”蘇菲瞭解克魯的性格,他不是那種喜歡熱鬧,喜歡聊天的人。所以她生怕克魯心中會有不滿。
沒想到克魯聳聳肩:“沒什麼,我感覺很好。”
“你……不會是在客氣吧?”蘇菲問道。
克魯笑了一下,蘇菲這才發現這個男孩真誠的笑起來時候也很迷人,只是他這麼笑地時候太少了。平時她見得最多的笑,就是陰笑——在比賽中,他成功陰了對手之後的笑容。
張俊在旁邊拉了拉蘇菲的衣服,示意她別追問下去了。“春節快樂。”
“春節快樂。”
“路上小心,我們不送你了。”
克魯點點頭,然後緊了緊衣領,轉身走了。
“我最早認識他的時候,他臉上地笑容都要比現在多。”看著克魯的背影漸漸消失在街燈之後,張俊喃喃道,“那個時候,他父親最起碼還健在。他努力的踢球,努力地賺錢,就算和全切爾西的球迷為敵,他也沒覺得苦,因為心裡還有一個盼頭。”
“不過,自從他父親也去世之後,他臉上的笑容就越來越少了。一個才二十二歲的人,卻有著三十二歲地心。雖然成熟是一件好事,但是這種成熟可不見得是好事。蘇菲,像我們這種還有父母陪在身邊的人,是沒法體會到他內心的。所以,我想也許你媽媽做的對呢,克魯心裡也一定很希望有一個長輩能像他媽媽、他爸爸那樣拉著他聊家常。”
“難怪他會說感覺很好……”蘇菲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一陣夜風吹來,蘇菲打了一個冷戰。張俊扭頭看著只穿了一件毛衣的她說道:“走吧,我們回去,外面太冷,小心感冒。”
蘇菲點點頭,然後挽著張俊的手臂,兩人轉身走回了院子。
張俊不忘回頭再望一眼街的盡頭,那裡,路燈照不到的地方,黑漆漆的一片,什麼都看不真切。
父母已逝,肯定不能再的回來,那麼也許應該找一個其他角色的人陪在你身邊。波吉雖好,也只是一條狗而已,克魯。
克魯感到右手口袋裡面稍微動了動,他把手伸出來,波吉醒了,正在打哈欠,看見眼前的克魯,她輕輕叫喚了兩聲,看樣子精神不錯,沒有因為天冷而受到影響。
克魯將波吉放在自己肩膀上,扭頭看看這個正在抖毛的小東西。
“可憐蟲,春節快樂。”
“汪汪,汪汪汪!”
卷四 世界 第二三七章 鴉雀無聲的諾坎普
春節之後足足七天,都是國人歡慶的日子,但是對於在國外踢球的職業球員來說,他們沒有權利休息七天,除非他們不想踢球了。
年三十過後,張俊他們正常參加訓練,頂多訓練的時候隊友們會向三個中國人拱拱手,說聲新年快樂。
過年後的第一輪聯賽,佛羅倫薩打得並不是很好。他們在二月十七日,聯賽第二十六輪,主場被拉齊奧1:1逼平,張俊沒有進球。有分析家認為這可能和隊中三名中國主力因為春節而心思不在球場上有關。
但是克魯的表現倒是很正常的。實際上是因為馬上就要來到的冠軍盃十六強賽,讓薩巴托刻意保留了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