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婆都不敢把卡賣給他了,以為這小夥子有什麼非法收入呢。有道是:天理迴圈,天公地道,當老馬的打掉的電話卡可以繞學校一圈的時候,他終於成了趙霞的初戀男朋友,從此以後在學校裡總是可以見到我們的大孫子老馬牽著自己那永遠低頭的女朋友的小手,洋洋得意,幸福無比。
我曾一度認為老馬是這個世界上最愛自己女朋友的男人,大四那一年老馬和趙霞的恩愛足夠讓每一個不相信愛情的人去重新喚起對愛的熱情和信心。沒錯,山可以無稜,天地可以閉合,但是老馬絕對不會做出對不起他女朋友的事。可我還是錯了,而且錯的實在厲害,畢業後在老馬的那些說教面前,我突然感到很可怕,我覺得可怕不是因為我猜錯了,而是因為從來就沒有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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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上所述,在2000年前,我真的還是一個單純的人,我那些或狂野或無恥的想法只能說明我的底氣不足罷了。我的單純具體還表現在對待愛情的態度上,2000年的我還是一個如假包換的處男,不但沒有像老馬這種禽獸一樣閱女身體無數,甚至連線吻的次數都屈指可數,我堅持愛和性是不可分的,對於愛情短期的理想是在大學裡談上一次戀愛,長期的理想是和自己愛的人在一起直到地老天荒。
怎麼樣,夠幼稚吧!
三年後的一個黎明破曉前,我第一次從我的性伴侶“古北”那間位於上海古北地區的豪華寓所裡出來的時候天地還是一片漆黑,這個城市和他的子民依然在安靜睡眠,如果你願意你甚至可以看到頭頂上冷冷發亮的星星,寬大的馬路上堆滿了各種生活垃圾,我身體上還殘留著各種體液的味道。我順著古北路低頭緩慢走著,我知道我的樣子非常狼狽,連掃馬路的清潔工也不會多看我一眼,可我不在乎,我只是覺得自己不快樂,非常的不快樂,我有點恨自己,為什麼幹到了那麼美麗的女人還他媽的假惺惺傷心呢?走了一會兒我給我的兄弟顧飛飛打了個電話,電話中他含糊地安慰了我幾句然後就說他要睡覺了沒有心情聽我傾訴,我又嘗試給其他朋友打電話,可對方不是關機就是沒有人接,這個世界上沒有人知道我的悲傷也沒有人在意我的悲傷。後來我坐在一顆梧桐樹下,沉默了一會兒就開始痛哭了起來,我不知道一個24歲的男人在黎明放聲哭泣是不是有點荒唐,我只是突然想到其實就是在三年前我還是那麼相信所謂的愛情,可幾分鐘前我正趴在一個陌生的女人身上,莋愛、流汗,放聲呻吟然後虛偽地說我愛你。
……
“你愛我嗎”?黑暗中陌生的女子用狂熱的嘴唇在我身上瘋狂地吻,含糊不清地問。
“我愛你。我簡直愛死你了”。
“你會愛我到什麼時候呢”?
“愛到什麼時候都可以,可以天長,可以地久,你要我愛到什麼時候我就愛到什麼時候”
……
8
好了,矯情完畢。
此刻,我很想借鑑一個北京糙爺們的一句話“下筆千言,離題萬里是我的拿手好戲”。我前面那些廢話差點就淹沒了我想表達的主題。
現在還是想想2000年一些快樂的事情吧!
在2000年的那個暑假剛剛開始的日子裡,我藉著“寂寞疼痛”這一畝三分地活得異常滋潤,通常狀態下我就以一救世主的身份去面對那些為愛煎熬為愛不能自拔為愛像得了打擺子的女孩們,救世主自然是受人尊敬的,事實也是如此,在論壇裡我有絕對的威信,也受到了無數MM媚俗的崇敬。她們愛看我編織的愛情故事,並身陷其中不能自拔,她們更樂意聽我分析愛情的道理並引以為鑑,她們“愛我、寵我、包容我的一切不良行為”,長此以往,我就養成了很多壞脾氣,比如有“外地人不聊,男人不聊,未成年女孩不聊”的“三不聊”原則。
我就這樣或快樂或憂愁地揮霍著自己大學的最後的日子,大四第一學期開的課程不多了,最大的煩憂就是找工作,不過這還不是特別急,反正萬事拖沓已經成為我們的優良傳統。我們可以每天可以“荒淫無度”睡覺睡到自然醒,沒有人會去管你一個畢業生的精神狀態只要你別發瘋別變態,你有憂傷可以有憤怒也可以去寫詩,你可以抽菸可以喝酒可以以泡妞可以歌唱祖國,也可以快樂可以哈哈大笑可以張牙舞爪不可一世覺得你是大爺你天下第一,當然你還可以跟一幫和你一樣無聊的混蛋們到學校附近的通宵大排檔喝酒,不醉不歸、醉了也不歸。
這,差不多就就是我畢業前一年的真實生活狀態,那是一種自由愜意的生活,一種真正民主的生活,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