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之光,如果你再抵禦我印身訣的神通,那我只好將你丟棄在這紀元時風暴之中,讓你自生自滅了。”
自從穆浩身形化為刻印之光沒入峰碑之中,整個峰碑所散發的祥壽之氣,都為之一斂,彷彿被什麼可怕的存在,將峰碑中那極為磅礴澎湃的祥壽之氣吞噬了一樣。
雖然心中極度不情願,可是萬秀州主卻也知道眼下這般危境,不是自己能夠抵禦的。就算是身為半祖,也有著太多的無可奈何,面對著讓諸天萬界豪強為之坐化的空宇紀元時風,半祖則顯得太過渺小了。
身處絕強林立的天宇之中,萬秀州主也不過是其中的一員罷了。
放開一身力量對穆浩刻印訣神通的抵禦,少女身形已經開始化為刻印之光,繼穆浩之後,沒入雲池峰碑之中。
峰碑霞光一閃,被碑體表面,出現了穆浩與少女的印記,兩人印記極為清晰,身形氣息雖然消失在紀元時風暴之中,但卻可以清晰的看到,穆浩竟然將身形赤裸的少女,緊緊抱在懷中。
隨著兩人氣息消失在天地之間,紀元時風暴竟然自行散去。
不同於在天邪峰中,化為刻印之光烙印在天碑之後,穆浩識海那失控的歲月雙潭,儘管歲月洪流依舊奔流洶湧,可是歲月流逝的氣息,卻已經不再從靈臺散發而出。
天地識海不斷加速煉化著歲月洪流帶出的彩霞,雲池峰碑磅礴澎湃的祥壽之氣,更是向著穆浩身形匯聚,就連被穆浩抱著的少女,也獲得了難以想象的好處。
兩人身形的刻印,不斷在峰碑上閃爍著祥壽之光,峰碑似是對紀元時風,有著剋制作用,竟然將歲月流逝之力,完全阻隔在外。
“嘭~~~”紀元時風暴散去之後,雲池峰碑墜入地面之中,深深陷入地面一截,讓大地為之震動。
穆浩與少女雖然逃過一劫,可是空宇中那紀元時風,卻並沒有散去,歲月急速流逝,成為了無數天宇強者的災劫,像少女被困紀元時風暴中的情況,不止是在諸天萬界,就是在峰巒星峰巒九州中的絕強者中,也在頻繁發生。
只不過有些修者,能夠憑藉自身強大的力量、壽元為之抵禦,有些則是永遠消散於天地之中。
不同於紀尊之階往上的修者,紀尊之階以下的修者,則是在紀元時風泛起的過程中,或多或少得到了一些的好處,一身力量比起從前,精純了不少。
對於尋常修者來說,彩光柔風拂面,並沒有狂暴的歲月流逝之勢,可是對於紀尊之階往上的修者來說,卻是偌大的災劫,往往紀元時風觸及到天宇豪強之後,就會不斷狂暴匯聚,相成一個個極為可怕的歲月風暴之眼,將天宇豪強一身壽元榨乾。
同一時間中,空宇中大批紀元尊者坐化,至於太上、太始尊者,雖然情況同樣不樂觀,可是比起紀元尊者的抵抗能力,卻要好上很多。
如果不是穆浩刻意接近萬秀州主,其身形雖然被紀元時風暴包裹,卻也不至於深陷絕境。
此番紀元時,可以說是紀尊最大的災劫。
一直以來,穆浩也只是聽過紀元時的可怕,親身經歷卻是頭一次。
除了宙宇天峰的無上天衍禁,死死將紀元時風隔絕在外,空宇之中,卻少有能夠躲避紀元時風的藏身之地。
如果不是被少女提醒,穆浩一度都已經有了一種窮途末路之感。
不同於其他豪強所經歷的紀元時災劫,本來不滅焚焰就已經消耗了穆浩太多的壽元,此番歲月雙潭在穆浩天地識海中失控,更是讓穆浩雪上加霜,如果不是穆浩認定這雲池峰碑的祥壽之力不同尋常,又有著印身訣之助,只怕就算是穆浩回到天邪峰中,不但逃不過坐化之危,更是會殃及穆家一眾女修。
不過雲池峰碑竟然能夠隔絕歲月流逝之力,這則是穆浩沒有料到的。
之前穆浩只是抱著吸納祥壽之氣,躲避天地之間所吹拂的紀元時風,才想到了將身形化為刻印之光,隱入雲池峰碑之中。可是卻沒有想到,自己身形刻印入峰碑之後,其識海中的歲月雙潭,竟然漸漸恢復了平靜。
穆浩所施展的印身訣,乃是在誅天祖尊天地中天靈島之時,在那名進辰學院叫李佩文的學員手中所得,雖然不像其它天宇奇功一般,有著層層的修煉境界,卻也極為玄妙。
當初看到李佩文利用這印身訣,躲避噬祖觸碑的觸潮,將身形刻印在遠古傳送平臺,也就是現在穆浩識海中的玉蒲團上,穆浩就已經感覺到這門印身訣,是一種非常玄奧、實用的神通。
經過超脫歲月的修煉,儘管穆浩沒有將著印身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