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羽這才恍然那莫名一笑的味道,剛才的那個男子顯然見過經歷過靳羽難以想象的事情,所以忽然感覺對牛彈琴,失去了和自己談話的興趣,這其中並沒有輕視的意思,就如同一個一流的學術大師,和一個目不識丁的人辯論一樣,任誰都提不起興趣。
當初紅淚和碧雲對話之時,碧雲顯然沒有興趣和她這個妖族後生討論,所以她才追著自己刨根問底,這也是她聽過魚和溪水的那段話後,眼巴巴的跟著自己出來的原因,她想要的,無非就是見識世界。
想到這裡,靳羽歉然道,“對不起了,很多事情我都沒教你,今後你有什麼不懂的大可以問我,有什麼想做的也大可以說出來。”
“真的嗎?”紅淚將手中的紅髮鬆開,驚喜的問道。
“我們都有許多要學的,要做的事情,總之以後的路還很長。”靳羽攤了攤手,笑道。
此時紅淚雖然依舊冷冰冰,但卻是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靳羽見此微笑道,“我們現在就去見識見識,那些水賊準備伏擊的究竟是何方神聖吧。”
兩人走走停停,在幾個專門跑碼頭的包打聽很快就自動的湊上前來。
靳羽並沒有理會他們,在詢問了一個少年之後,靳羽便帶著紅淚向渡口外圍走去,他要找的是此地訊息最靈通的人,這人姓名如何無人知曉,但是周圍的人都叫他何三爺。
雖然這裡位於渡口之旁,顯得吵雜紛亂,但是水道縱橫,屋舍儼然,也算別有一番風味,靳羽二人走到一個低矮破落的小樓之旁,便停下身形。
小樓外十幾個赤著上身的漢子,聚攏在一起吆五喝六的賭色子,而在一旁還有許多閒漢,圍著瞧熱鬧,一名閒漢瞅見靳羽和紅淚走進小樓,便不動聲色的排開眾人,攔在了二人身前。
“兩位這是?”男子搭眼一瞧靳羽二人的氣度,便清楚二人是修者,當下不敢怠慢,小心的說道。
“我們是來找何三爺的。”靳羽微微一笑,面前之人並沒有修成元神,只能稱之為武者,所以他自然不會太過在意。
“三爺來了客人,我看……”男子看了看那古舊破陋的小樓猶豫道。
“我相信他不會怪你的。”靳羽微微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而後對紅淚一招手,當先向那座小樓走去,那漢子錯愕的看著二人進入小樓,雖然他有心攔截,但是卻沒那個膽子。
“小樓簡陋,怠慢了貴客,還望海涵。”小樓昏暗,轉過一個拐角,靳羽見到了一個五六十歲的獨目老者,他手持竹杖,正背對著靳羽,坐在一個�疽紊稀�
“什麼人!”站在靳羽身後的紅淚,面色倏地一沉,五指對著身後一抓,一張幽藍色的大網,憑空而現,向二人身後的一個黑暗處罩去。
隱藏著暗中的人,輕咦一聲,似乎對紅淚如此警覺,頗為驚異,幾乎在同一瞬間,一道白色的流光疾刺而出,點在了蛛網的中心,白芒閃動,那堅韌的蛛網竟然被其輕易的絞成無數片,飄然落地。
紅淚眼中閃過一絲冷色,她輕哼一聲,身上幽藍色的光芒一閃,森寒之氣大盛,原本灰暗的地面,無聲無息的蒙上了一層藍色的玄冰。
“沒想到會在這裡巧遇故人,真是令人驚歎,多年不見左姑娘風采更盛往昔啊!”靳羽目光一凝,伸手攔住了紅淚,同時輕笑一聲道。
一名白衣麗人自黑暗處緩步而出,她饒有興味的打量了一下紅淚,隨後轉首對靳羽道,“你的命還真大。”
“我還等著跟你再續前緣呢,怎麼能輕易死了。”靳羽指尖悄然滑落兩根殘魂刃,微笑著說道。
左玉顏似乎並沒有動手的意思,她繞開靳羽緩步走到老者身前,漠然道,“你不是迎仙使者嗎,只要說出來你知道的,我就可以放過你。”
“我搞不懂姑娘在說什麼,這三星渡方圓幾百裡的事情,老朽雖然不是瞭若指掌,但也算大致清楚一些,至於姑娘所說之事,那老朽就真的愛莫能助了。”老者緩緩起身,搖頭嘆道。
“既然這樣,我也無話可說。”左玉顏漠然,手中相思苦緩緩出鞘。
“你能勝得過我們嗎?”那老者嗤笑一聲,手中竹杖斜擺,從不可思議的角度向左玉顏電刺而去。
左玉顏早就有所戒備,她身形一閃,閃到了老者的左側,同時手中長劍一橫,向老者斜斬而去。
老者手中的竹杖,猶若鋒利的神兵,他閃電般刺出十五六劍,一時之間竟然將左玉顏逼到了一個死角。
隨即他手掌一翻,那竹杖猛然碎裂,現出隱藏在其中的黑色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