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鈺清庵裡頭的人吶,葉清溪想到方才辰蕭的舉動,心中已隱隱有了猜測,說不定二姨娘想方設法找到的,便是攸月呢。
只是不知在自己與辰蕭說了方才那番話之後,攸月還有沒有機會來做這件事。
對於這個問題的答案,葉清溪當真是十分好奇。
兩人又閒坐了小半個時辰的時間,外頭仍然沒有動靜,喬芬芳不禁有些著急了:“九小姐,會不會是……”
“噓!”葉清溪將手指抵在唇上,傾聽著外面的動靜。
喬芬芳也跟著安靜下來,漸漸地聽到外頭由遠及近的聲音,是一個小尼姑在不斷道歉的聲音:“實在是抱歉,竟然無意間將茶水灑在了施主的身上,多虧施主宅心仁厚,不與小尼計較,否則小尼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接著傳來一個婦人淡淡的聲音:“不要緊,只是溼了一角,況且我也帶了換用的衣裳,故而小師傅不必如此介懷。”
說話間,來者已經離葉清溪與喬芬芳所在是廂房越來越近,葉清溪與喬芬芳對視一眼,不禁彎了彎嘴角,沒想到她竟然猜對了。
喬芬芳在意識到有人在接近這裡後,在鬆了口氣的同時,卻又隱隱有些不安,因為她覺得這兩人的聲音都十分陌生,是她從未聽到過的。
“施主且請進來吧,這廂房乃是鈺清庵的後院,平日裡鮮少有人踏足,施主可以在這裡換衣裳。”攸月的聲音從近在咫尺的門外傳來,緊接著房門便被推開了。
葉清溪與喬芬芳一起朝門外看去,便見到攸月與一箇中年婦人站在門外,葉清溪的目光在兩人臉上轉了一圈,忍不住挑了挑眉,她之前便覺得那婦人的聲音有些熟悉,卻沒有想到竟是故人。
攸月在這個時候也跟著看了進來,目光有些躲閃地掠過葉清溪的臉,便像廂房裡的其他地方掃去,在發現屋中只有兩個人時,攸月的臉色頓時一變。
她分明記得之前有人被瞧瞧地帶進來,進了這間廂房,怎麼會沒有了?
葉清溪站起身來,含笑看著那婦人,行禮道:“見過趙二夫人。”
這位跟著攸月前來換衣裳的婦人,正是曾經與葉清溪有過一面之緣的趙二夫人。
趙二夫人顯然也還記得葉清溪,聞言不禁露出一絲淺笑:“原來是你,你現在已經回了葉家了,可是?”
“正是,母親已經將我接回葉家了。”葉清溪略顯羞澀地點頭,她對這位趙二夫人的印象其實算不得多好。
攸月勉強穩住心神,含笑道:“是我疏忽了,沒有想到竟然有人在這裡,不知施主可願換一間廂房換衣裳?”
趙二夫人略有些猶豫,她對葉清溪其實還有些好感,雖然這人當初在自己府上的表現有些失禮,但到底是她救了自己的孫兒一命。
趙二夫人就算不是那等“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的人,卻也不至於如此薄情寡義,今日難道見到也請,她便想著能與葉清溪多說幾句話。
只是想到自己溼了一角的衣裳,趙二夫人又覺得自己應該先去換了衣裳。
“如果趙二夫人不介意的話,不如便在這裡換衣裳吧?我與大姨娘可以先去外面等候片刻,”說到這裡,葉清溪的目光掃過攸月,面帶微笑地道,“正好我有幾句話想同攸月小師傅說呢,不知趙二夫人可願給我這個機會?”
趙二夫人的目光掃過站在葉清溪身後的喬芬芳,又不屑地移開,她還沒有興趣同一個小戶人家的姨娘打交道,故而只是淡淡地道:“既如此,那我便要借用一下這裡了。”
葉清溪含笑退了出去,喬芬芳自然也跟了出來,等房門被關上,攸月便很是不自在地道:“若是這裡沒什麼事,小尼便先行一步了,前頭還要小尼幫忙。”
“小師傅何必如此著急?難道你連同我說幾句話都不願意了嗎?”葉清溪一臉無害地看著攸月。
越是這樣的神色,就越是讓攸月感覺到不安,她已經有些後悔了,她怎麼就忘了,當初葉清溪便是用這樣的手段讓自己那般難堪,才過了幾個月的時間,自己竟然又犯了相同的錯誤!
自以為是地以為自己已經掌控了一切,可以給對方致命一擊,可事實上卻是對方設計了一個陷阱,自己竟還自以為是地跳了進去!
攸月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但是她很清楚,在這一刻,事情已經發生了,就算她再是計較,也只會是讓自己輸得越來越難看,自己現在唯一能做的,便是讓自己儘快擺脫這件事,不至於丟更多的人。
只是現在葉清溪卻根本不打算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