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鏈扣住四肢,身體懸在半空傾斜搖擺。
齊木臉色慘白,下巴被擒住,頭顱無法動彈,這個姿勢無所謂喜不喜歡,但淵落湊近的臉,讓他害怕了——輕視不屑卻勝似蠱惑。
修長的手指上下刮動著,掠過脖頸,若有若無地挑逗著,意圖不明。
不經意地劃過敏感部位,齊木身體輕顫,不受控制地仰頭,正對上淵落的眼,陡然身體如電擊般戰慄了下。
喉間嘶啞著哼了出來,淵落適時抬手,兩根手指竄進微張的唇齒間,探了進去!
齊木猛地睜大了眼,喉嚨發不出聲音,只有呼吸不平的急喘,隨著舌與指的糾纏變得破碎不堪,上顎被輕輕撩撥又是一陣戰慄,身體被鎖鏈扯開卻依舊僵硬,以至於感覺被擴大十倍百倍,躁動不安。
那意味太過明顯,不是殺戮,卻比方才那句要成全齊木去死的話要來得、更讓人驚懼。
——他不排斥同性接觸,偶爾摟摟抱抱甚至同睡,也認為是正常。但被男人壓倒,按在床上被進入,唯有一次,也就是那一次,齊木花了近一個月才忘記,清空大腦給自己找了無數個理由,才認命才回來。
淵落冷著臉的時候,像極了初見那刻,被掐住脖子冷酷如死神,近乎窒息的恐懼感繞上心頭,忍不住渾身發寒。
此時,淵落抬起的那隻手在其口中攪動,僅僅是看著他,緩慢、仔細,從上往下,難以忽略的視線讓人躁動不安。分明沒有下一步動作,齊木卻感覺自己像被扒光了般,赤/裸裸地坦露在他面前,毫無遮掩,裡裡外外。
這一刻,熟悉的感覺再次迴歸,齊木面部格外酸澀,銀色細絲順著嘴角滴落,這樣的氣氛讓人窒息,身體沉重得像塊石頭,眸光渙散,似乎隨時都能昏睡過去。
齊木非常希望自己能就這樣昏過去,那麼接下來的事,便能推遲。只要能推遲,一定不遺餘力地離開!
天意弄人,天意往往不從人願。
“你動不了?”
冰冷的嗓音讓齊木渾身一僵,竟然就這麼清醒了。
沒等齊木反應過來,沒遺留任何思考的時間,淵落前邁一步,手指從幾乎麻木的唇齒間抽/出,徑直扣住下巴,另一條手臂環過齊木的腰身。
沉重的鎖鏈撞擊聲中,毫無預警地,吻上了齊木的唇。
後者雙眸睜大滿是不敢相信,略微驚詫下嘴唇張開,溫軟的舌頭探了進去,相互糾纏,糜爛水聲擴大。
絕對的侵佔不准許絲毫忤逆,霸道而又仔細,不同於以往唇碰唇的觸碰,淵落的吻很細緻鋪天蓋地間能奪人呼吸。
這是淵落第一次主動吻他,先前哪怕是說些重話,也是玩笑居多,最後不了了之。但現在沒多少言語,卻讓人恐慌。
“嗯……”
尾音上挑的鼻音,極為撩人,剛傳到耳中便把齊木嚇了一跳,淵落略玩味地看著他,毫不掩飾地嘲弄。
任何時候都有瞬間治癒療效,哪怕是一個吻。
剎那間,身體癱軟有了氣力,回過神來,纏繞著手腕腳踝的鎖鏈消失無蹤,淵落的手探進衣內在他背上戳揉撫摸,齊木大驚失色。
叫聲在唇舌糾纏間被攪合得面目全非,溢位口卻像極了呻/吟。兩人緊緊貼在一起,急速下墜。
落地的瞬間,齊木被狠狠推倒在地,淵落傾身而下,黑髮如瀑垂落在齊木眼睛裡,後者嘶了一聲,抬手擋住了眼。
“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了,你有過經驗,無需本尊多言。這對你並非沒有好處,若能挺過去,三年內必能結嬰。”
不容許商酌的口吻,已經決定了要做的事。
齊木拳頭捏緊,沒有回答。
他很排斥這樣,張開雙腿和女人一樣被男的上。從小到大沒有親人,沒有在意與否,任何丟臉的事情在他看來都無足輕重。和大多數孤兒不一樣,他從不認為自己可憐,也沒覺得自己和別人不一樣。
結嬰,的確是很大的誘惑。
沒有絕對的公平,想要得到什麼,就必須用更大的報酬來交換。
若是自己喜歡這個人,以上顧慮蕩然無存。然,齊木無論怎麼沉浸,反思,回想,怎麼也生不起哪怕一丁點的旖念,更何況是這種情況下。
他和原主最大的不一樣,這種順理成章的劇情,換了個人,變得難以接受。他不愛這個人,更無法為了這個人,開啟雙腿,像個女的似的在其身下求歡。
這和尊嚴無關,被人玩弄於鼓掌當成消弭魔唸的工具,就像在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