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圈的身體,這一下看上去格外陽光。
殷老眉眼含笑,此刻齊木的目光就像當初死皮賴臉纏著魔尊時那種全世界只有這一個人的模樣,頓時格外滿意,臨走前貌似不經意地加了句:“齊木小子,老夫可是很看好你的,千萬別讓老夫失望哦。”
齊木點點頭,目光誠懇,看上去一副乖巧純真模樣。
殷老滿意地離去。
齊木有些不忍直視,嘖嘖搖頭。
話說尊上身邊都是些什麼人,這樣光明正大地幫著自己老大搞基牽紅線,真的大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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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方向遠去的魔尊步伐未亂,走得並不快,一路上和身旁的人半句話都沒有。
跟著他的人正想說些什麼,開口卻有什麼都說不出來,總覺得氣氛有些詭異,不然的話先前討論要事好好的,怎麼突然就沉默了?
尊上,您究竟是怎麼了?
淵落陡然停下來,身後埋頭走的人差點撞到他身上,頓時嚇了一跳。
“本尊方才說過了此事有待商榷,回魔殿。”
跟著的長老管事連連應諾,頭點得像篩子似的,大氣不敢出。此刻打死他也不敢說:艾瑪,尊上,既然要去商討您怎麼突然要走這條路,方位不對啊。
回到魔殿,眾長老叫苦不迭,其實事情並不算太難處理可偏偏低氣壓太可怕。大氣不敢出,頭不敢抬,一群魔域中呼風喚雨的高層人士,智商陡降大半。
這一商榷就到了大半夜,一輪圓月當空,散著妖冶的淡藍色光芒,詭異莫測。
淵落徑直回了寢宮,一步步走過浮橋走廊看到窩在大門邊上的黑影時,還以為是塊石頭。他毫無半點情緒波動,步伐毫不紊亂,依舊連餘光都沒有多做停留。
齊木抱著膝蓋蹲坐在殿門口,看到有人過來,身體抖了下,緩緩抬頭,月光下濃密纖長的睫毛根根可數,白皙如玉的臉上似乎蒙上一層光暈,晶瑩如玉。
他的雙眼下厚厚的暗影,似乎揉碎在了倦意中。
直到纖塵不染的衣袍下襬劃過他的臉,毫無絲毫滯意地開門抬步進去,齊木一頓,猛地一把抓住淵落的衣袍,身體直直地倒了下去,冰冷的臉頰貼在淵落的衣袍下襬上。
“尊上,晚上好。”
不可一世的魔尊腳步頓了下,扭過頭看著腳下,目光冰冷不帶絲毫感情。齊木敢肯定,比黑夜還要純粹的眼眸中,此刻一定沒有自己的倒影。
“尊上,可不可以借宿一晚,我不佔地方的,這地方太陰森只有這裡好一點,我不是故意擋著你的路,這段時間在修煉並沒有真的離開內殿。”
手臂纖細白皙,月光下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見彷彿透明一般,握著衣服下襬的手骨節分明,就像只有一層皮似的。
嗓音很輕,似乎沒有半分氣力,累得半死。
這地方陰寒之氣過重,不出意料這人渾身的溫度可能比自己還要低。
半晌,久得齊木以為自己拉錯人了,才聽到清冷的聲音從頭頂傳來,依舊不帶絲毫感情:“你在這兒等了多久?”
齊木揉了揉僵硬的腿,歪歪斜斜地站起來,對著淵落道:“不多,才三個時辰。”
少年臉色發白,目光清亮,以至於一眼看上去似乎在笑。
淵落道:“本尊沒空閒陪你瞎扯,這地方也沒有多餘的屋子給你住。”
這寢宮這個大,鬼才相信連貧僧都躺不了。
齊木雙目炯炯有神:“沒事,我可以在您的臥房打地鋪,完全不介意的!”
“……”
淵落毫不客氣地走進去,差點把齊木掀翻。
喂喂,歷史劇坑死人,誰說小別勝新婚的,尊上完全不適用啊。
眼看著苦肉計這一套沒用,淵落就要進入殿門,齊木猛地爆發僅剩的力道,電光火石間衝進了大門內。
沒等人有反應,徑直撲上去,餓狼撲食般將淵落從後面抱住。衣袍很寬鬆,腰不粗不細恰到好處,這是頭一次從這人身上感覺到點點溫暖。
齊木死死摟住淵落的腰,趕在後者就要爆發的最後關頭,緊緊憋住一口氣,嗓音沙啞帶著絲哭腔:“淵落,你就這麼狠心見死不救,既然要我死當初又何必把我救回來,我什麼都沒有了,除了你誰都救不了我,你明明知道的……是不是我做了什麼讓你不高興了,我以後都不那樣了,不要趕我走好不好!”
貼近之後,真元源源不斷在體內迴圈,週而復始迴圈往復,傷勢以很快的速度緩和,空蕩蕩的身體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