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中的骨灰罈傾斜了下並未落地,他握緊迴音珠:“尊上,你給我的紅珠子也拿回來了,真是太巧了,這是好預兆。我不會有事的,你就安心處理麻煩事吧,脫不開身沒關係,不用管我。連區區一國都怕,怎麼有膽子跟著仙尊打天下,總之不會太久,但願我一回來就能看到你。”
齊木默了下,把麒麟心按在胸口,道:“淵落,我好想你。”
或許鳳顏說得沒錯,除去齊國,齊木最想屠殺的便是魔族。
奪仙尊造化甚至把好好的魔域弄成這副模樣,盡是魔族在興風作浪。
起初尊上告訴他說不準殺魔族,原因都錯了,或許並非不能殺而是不願他以身犯險。而後尊上又說不必執著於以往恩怨,覆滅修真皇朝這事也不能做。
可現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而淵落並沒有阻止,也就是說並非不能殺,或許魔族昊天殿也是一樣。
緊張關頭時間過得極快,哪怕日夜顛倒,該來的遲早回來。
很快,齊國新皇登基大典如期而至。
從三日前開始整個修真界便沸騰了,無論大大小小各大勢力都前往觀瞻,齊國大赦天下,城門大開,廣納天下英傑。
鐘鼓齊鳴,皇城熱鬧非凡。自皇宮而上,偌大的陣法之光閃耀欲頭頂,神紋勾勒而出華美的巨大門戶,如雲端殿堂,整片蒼穹都是駐地。
有大教族老驚歎:“不愧是上古修真皇朝,皇主登基大典,這玉塔便是傳說中的信仰匯聚源吧,老夫記得沒錯的話,數十年前姬國國主登基時信仰之源只有嬰兒腦袋那麼一點吧,信仰凝聚成實質也足以叫人震撼……”
“齊國國運昌盛,底蘊如此之巨,萬古長存啊。”
有人惋惜道:“可惜了前太子齊楓,那也是一代聖王……”
“今日便是齊國新太子成就仙脈境的日子,乃是五百年來修真界最年輕的仙脈境大能。古往今來驚才豔豔,多少道修止步於極境此生不得越階,鮮血筋脈向仙人蛻變,都是九死一生,也唯有國運加持,進階水到渠成,半點風險也無。而上古皇朝此等信仰,只怕是任何一個極境巔峰一旦稱皇,國運加身,就能進階吧。真叫人羨慕”
帝王家也沒那麼好運。
成就仙脈至少須得千萬臣民信仰,一國皇子何其多,但稱皇的只有那一位,一朝越龍門,必千古留名。
而其他血脈之力極純的王公貴族有朝一日破入仙脈,那皇主和王侯,那也是天壤之別。
此刻,皇宮內,新皇正在照慣例在皇殿等候,沐浴梳洗著裝,每一環節都極為慎重。這是皇宮重地,太子寢宮。
淡淡香氣縈繞,屋內佈置華貴無比,數十位宮女躬身立於這位新皇主身後,更有五百位護衛立在門外,一直延伸到殿門外。
齊睿黃袍加身,正面朝銅鏡而坐,雖覺得香氣有些不一樣,此刻心潮澎湃也顧不上其他。
心中的激動難耐簡直無以復加,他殘害手足殺了對他百般照顧的皇兄也罷,原本的那點微不足道的愧疚,在即將成為萬人之上帝王的高傲狂喜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不知為何,殿外偶有異動,聲音雖不大,卻時不時響起。
齊睿皺眉呵道:“誰在殿外胡鬧!”
他猛地起身,卻頭重腳輕,眼前驀然一黑。
與此同時,皇宮之上。
上古傳承至今的盛典祭壇空間陣法盡開,佔地萬里,中央皇道靈塔通天,被無盡白光霧靄重重包裹,玄奧而深刻,這便是信仰本源。
靈塔前方巍峨高聳的萬階臺階,真龍金雕盤踞於帝座之下,象徵國運如騰龍沖天,龍脈加身,亙古永存。
帝座不遠便是白雲玉雕成的金鐘,這一巨大的平臺唯有自古而今齊國最尊貴的皇族能駐足,見證帝主的新生。
萬階祭臺之下廣闊無邊的龍臺古場,靈珍古玉鋪地,神陣重疊,這是千萬齊國皇族旁系子孫駐足之地,而廣場之外玉宇瓊樓煉成環狀樓閣,則是前來道賀的修真界各大勢力觀禮之處。
金光閃耀,被氤氳白光中如滔滔仙霧籠罩,極為盛大華美。
浩浩蕩蕩的人群有條不紊地前往己身所在處站定,方圓萬里的祭臺人山人海,卻無人喧譁,見證著這舉世罕見的一幕——因為國運臨身,皇主像仙脈境蛻變的時候,有悟道光雨鋪天蓋地,若能以此悟道,得到的好處數之不盡。天賦至高者,甚至能進階。
鐘敲鳳鳴,仙樂奏響,莊嚴而肅穆。歸順於新皇的重臣族老,甚至太上老祖,先皇上坐。
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