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之內,他便成了叱吒東北的馬業霸主。
他對馬匹的精準眼光令人佩服不已,而在東北一帶,他狂霸剛烈的性情與他的識馬能力同樣馳名。
什麼“文質彬彬”、“風度翩翩”都跟他完全扯不上邊,而由於他的死對頭荊御風有著“閻王”的稱號,他也就被人稱為“蠻王”。
只不過,他對這個稱號很有意見。
“什麼『蠻王』?真是難聽透頂!”南宮烈忍不住啐了聲。
一想到荊御風,他刀裁般的劍眉就不由得皺了起來。
過去他曾見過那男子幾次,儘管兩人年紀相仿,卻有著截然不同的性情。
倘若自己像一團暴烈的熾火,荊御風那傢伙就冷得宛如寒霜,性情邪魅孤僻到了極點。
道不同,不相為謀。要不是礙於一個多月前師父臨終前的交代,他根本就不想和那個傢伙打交道。
“今日就把一切好好做個了結吧!”他一臉認真地低喝。
個性豪爽直率的他,最不喜歡拖拖拉拉,既然對已經去世的師父有過承諾,索性早點有個了結,而這也是他今日跑這一趟的目的。
“駕——”
南宮烈叱喝了聲,繼續往山谷深處賓士而去。
在他想來,那荊御風真是個不折不扣的怪人,好端端的不住在城裡,偏要窩在人煙罕至的山谷之中,還替自己所住的地方命名為“絕命谷”,真不知道那傢伙的腦子在想些什麼?
又賓士了約莫半個時辰,越過幾條山澗之後,南宮烈終於抵達了目的地,在刻著“絕命谷”三個大字的石碑旁停了下來。
他翻身下馬,卻沒有試圖一路闖進山谷,因為據說荊御風早已在谷口附近佈下了精妙的五行陣法,倘若不是深諳此道之人,根本沒辦法順利進入。
既是如此,他又何必像個傻子一般,白費時間地在谷口兜圈子?
“來人啊!”
南宮烈開口叱吼,那渾厚宏亮的聲音宛如獅吼,迴盪在靜謐的山谷之中,當場驚起了一群飛鳥。
不一會兒,一名僕人匆匆前來探看情況。
“南宮莊主?”
這名僕人一向負責到城裡去採買物品,曾經見過南宮烈幾次,對於這個慓悍威猛的男子印象深刻,因而一眼就認了出來。
“將這封信交給你家主子。”南宮烈從懷中取出一封信。
僕人立刻接了過來,一瞥見上頭寫著蒼勁有力的“戰帖”二字,僕人的手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下。
“告訴你家主子,我南宮烈邀他轟轟烈烈地戰一場!誰若是勝了,誰的師父就是武林第一!”南宮烈說道。
這就是他處理事情的作風——爽爽快快、直截了當,絕不逃避任何的責任與挑戰。
“南宮莊主請稍候片刻,小的這就進去傳話。”僕人立即帶著那封戰帖,轉身返回谷裡。
南宮烈在外頭一邊等待,一邊打量著周遭的環境,一雙炯炯的黑眸流露出不以為然的光芒。
這“絕命谷”幽靜是幽靜,但是身為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就該抬頭挺胸地待在烈日驕陽下,像這樣躲藏在林蔭深處算什麼英雄好漢?
南宮烈搖了搖頭,再度肯定荊御風是個邪裡邪氣的怪傢伙!
過了約莫兩刻鐘,一絲不耐掠過他的眼底。就在他打算再度開口叱喝的時候,方才那名僕人總算去而復返。
但,卻也只有那名僕人而已。
沒看見預期中的人,讓南宮烈的濃眉一皺。
“荊御風呢?”他開口問道。
“主子命奴僕將這個交給南宮莊主。”僕人說著,恭恭敬敬地奉上一隻黑色小瓷瓶。
南宮烈伸手接了過來,不解地挑起濃眉。
“這是什麼?那傢伙葫蘆裡在賣什麼藥?”他試著輕晃了晃手中的小瓷瓶,裡頭似乎裝著什麼水。
“呃……這……這個嘛……”
僕人忌憚地瞥了眼南宮烈隨身的鋼刀,忍不住悄悄退了幾步。
“什麼這個那個的?快說!”南宮烈叱喝了聲。性情直率的他,最受不了旁人做事拖拖拉拉、畏畏縮縮的。
“是!”僕人被他獅吼般的厲喝聲給嚇得縮起了頸子,結結巴巴地答道:“那……那是……毒……毒藥……”
“什麼?!毒藥?那傢伙給我毒藥做什麼?”南宮烈的虎目一瞪,不悅的目光質問地掃向僕人。
“這……主子還有幾句話……要小的轉告南宮莊主……”僕人又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