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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的終焉。」
……
“嘻嘻……嘻嘻嘻,諾艾,你想逆天而行,瓦尼塔斯也想~”黑影膨脹到巨大無比的形態,連瞳孔都扭曲了,“世界式會被修改,瓦尼塔斯不再死去,秋葉原這座城市與咒靈一同被獻祭,而我會永遠得到你……諾艾,嘻嘻嘻,諾艾……”
黑影撫摸著白獅的鬃毛,直到一聲響徹天空的清冽男音傳來。
“你休想!”
下一秒,無數道鎖鏈從天而降,捆住了企圖擁抱白獅的黑影。
黑影猝不及防被捆了個解釋,它掙扎著慘叫,“不——”
半空中,有著蒼藍色眼眸的瓦尼塔斯逆光而立,他手中握著展開的魔導書,黑色書頁中湧出咒語般的字元。
諾艾要改寫世界式。
他要阻止諾艾改寫世界式。
因此,瓦尼塔斯選擇動用了蒼月吸血鬼殘餘在他身體內的,最後的力量,啟動星碧石。
“領域展開。”瓦尼塔斯輕聲念道。
「蒼月的眷屬」。
月亮破開雲霧升起,將猩紅色的旋渦從中間斬成兩半。與此同時,旁側的高樓上傳來五條悟啟動術式的光亮。
——術式【茈】。
當暗黑色的深淵遇上魔導書的鎖鏈,藍色的火焰瞬間沿著鎖鏈燃燒起來,像是空中燃起了不可思議的鬼火。
但那只是普通人眼中的天空,咒術師們可以清晰地看到,空中燃燒著的是一個個咒靈。
咒靈沒有再被吸收到諾艾製造的旋渦中。
這是瓦尼塔斯的能力和五條悟首次達成的合作,直接將五條悟的攻擊範圍擴大到了整個秋葉原的天空。
而火焰中央燃燒地最激烈的一團,便是【冒牌醫生】了。
它的影子撕裂開來,一股股白色眼淚從它空洞黝黑的瞳孔中湧出,落在鎖鏈上,發出“嘶嘶”的響聲。
“瓦尼……塔斯……”
它嘶啞又憤怒地喊著瓦尼塔斯的名字。
“你這個……被詛咒的……該死的……吸血鬼!!!”
它喊的並不是它面前的這個人類【瓦尼塔斯】,而是曾經擁有過這個名字的,【蒼月吸血鬼】。
“你毀掉了我的……王國……”
“現在又想來毀掉我!!!”
“可惡可惡可惡!”
“啊啊啊啊啊——”
旋渦漸漸消融,化成紅色的雨落下,赤目白獅在高樓上發出震耳欲聾的嘶吼。
瓦尼塔斯降落在白獅的身邊,看著身子逐漸羽化的白獅,他擁抱住白獅的一隻爪子,輕聲道:“諾艾,這些年你一直自己擔負著壓力,很辛苦吧,是我太自私了,總是不肯回頭看看你。但是,改變世界式這種事情,絕對不可以,我不會允許。這樣吧,我們說好了,以後我都會陪著你,不管是在天堂還是在地獄。”
瓦尼塔斯心中很清楚,啟動了祭壇的諾艾不可能活下來,而用自己的血液維持星碧石高度運轉的他,也不可能活下來。
風不曾停息。
紅色的雨還在下。
白獅停止了吼叫。
而他高高舉起了手中的魔導書。
“瓦尼塔斯!”他聽到了伏黑惠的喊聲。
他於是回過了頭,看到對面高樓上的五條悟和伏黑惠。
可以了。瓦尼塔斯心想。
只要他們兩個人在那邊,後續的收尾工作五條悟一定能很完美地做好。
“諾艾·阿爾西維斯特!”他喊著諾艾的全名。
一股藍色的光以瓦尼塔斯為中心爆發出來,隨後籠罩了瓦尼塔斯和赤目白獅。
在無盡的光芒中,黑色的迷霧被全部驅散,沉睡在迷霧中的青年緩緩睜開了眼睛,他的紫色眼眸迷茫了片刻最終重新聚焦,目光落在面前的瓦尼塔斯身上。
瓦尼塔斯逆光朝他微笑,並且伸出手,輕聲而又溫柔地道:“來,和我走吧。”
雙手交握,隨後,他們的身影被光芒淹沒了。
……
雨淅淅瀝瀝地下著。
秋葉原廣場正中央的噴泉附近,五條悟和伏黑惠走近駐步。
他們的面前躺著那兩個熟悉的身影。
瓦尼塔斯和諾艾像是睡著了一般,雨水打在他們的臉上,他們並沒有什麼反應。
“老師……沒有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