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過來問符飛的訊息了,而且電話也不知打了幾次,杜文波只有安慰安慰再安慰就不能再做別的了,大家都已經很盡力了,該做的都做了,連不該做的也做了,老大還沒醒來他們也辦法。
在這一刻,杜文波不由懷疑自己來,當時一時意氣選了攻讀醫學到底有沒有什麼用處,現在連老大的病情都束手無策,沒一點可以幫助的,但這也不怪他,先別說他們這些剛從醫學院畢業的實習醫生,拿到南海市來估計也沒一個醫生敢說他有辦法,不然何必要送符飛到這麼遠的地方接受治療呢,何況是他們這些菜鳥才算剛踏進醫療界這個門檻,醫學不是叫理論的,重要的是臨床應驗……
哎,心煩吖,真想現在就去美國看老大,杜文波站在一個張病床前,雖然他嘴裡對病床上的患者問診,但心裡卻雜七亂八的想著老大在美國那邊的事情,本來他的導師讓他來巡視他們所管病人的狀況的,但現在一拖再拖,他就已經在這張病床前呆快有半個鐘頭了,到現在還沒搞完問診的情況。
老大,我們都相信你的,現在雖然我們不在你身邊,但我們的心是彼此同在的,你快點醒來吧,老頭子給的期限已經到了,那邊的人也回南海總部了,現在我只有拖那邊的護士照顧你了,聽美國那邊的說,你和那個叫艾麗絲的護士相處得很不錯的,我想她會把你照顧好的吧,你就快醒來吧,不為我們也要為嫂子們啊,是我不好,讓闞嫂子知道你的事了,她現在可是以淚洗面等著你康復的訊息啊,你再不醒來,我們怎麼對嫂子交代啊……
杜文波所在的病房,文秀走了進去,幫病人換好藥之後,卻發現今天的杜文波不太對勁,她進來這麼久了,杜文波卻還和她沒說過一句話,這是很不正常的行為,要是平常,自己肯定會被杜文波‘調戲’了,但現在杜文波好象沒看到她似的,人很機械的例行對病人的問話,她走到杜文波身邊,用手在杜文波眼前晃了晃,道:“波哥哥,你在幹什麼……”
杜文波還是沒反應,文波怎麼了?文秀推了推杜文波,再說道:“波哥哥,你在想什麼?”
“啊……”這次杜文波醒過來了,看見是文秀推他,他瞥了嘴角說道:“小秀,有什麼事嗎?”
“我在問你呢,你在想什麼啊,我進來這麼久都沒見到你跟我說話……”文秀嗔道。
“我在看病人,沒注意到你進來呢。”杜文波摸摸頭乾笑了幾聲說道。
“什麼嘛,你明明是在發呆,我都進來這麼久了。”文秀不高興的說道。
“啊!”文秀進來很久了,自己怎麼沒注意到?杜文波看了牆上的掛鐘,大叫了一聲,想到自己這麼久了還沒完成導師交代的任務,回去要矮批的哦,連忙對文秀報予歉意道:“這一床是最後一個了,我問完再跟你說,對不起哦。”
“恩,護士長還有事叫我呢,我先過去了,你慢慢問吧,等下見哦,拜拜。”文秀一甩後面的小辮子,轉身輕快的走出了病床。
隨著文秀的身影消失,杜文波的目光終於真正的放在患者的身上,看見患者正在奇怪的看著自己,杜文波乾笑了幾聲,說道:“呃,我們現在開始……”
“你不是已經問完了嗎?”患者疑惑的說道。
“問完了嗎?啊……”
記得這個患者是最後一個了啊,怎麼前面的內容自己都一點印象了,靠個XX的,現在全部都得重頭挨個挨個的問了,這又得再花點時間了,完全倒塌……
就在杜文波頭上的那一層樓,普外科的所在地,今天的醫師辦公室裡較之以往絕對是安靜,大家都在各忙各的事,醫生們寫病歷的寫病歷,看病人的去看病人了,沒事可做的實習醫生也都在看書看資料什麼的,沒一個人說話。
普外科才因符飛的到來引起的波瀾也因符飛忽然離去而消失不見,只有林行舟在交班的時候問了下符飛怎麼沒來,得知符飛在醫務處請假了也就沒再說什麼了,跟往常的上班一樣,沒有人再繼續討論曾經在醫院裡創造奇蹟的符飛了,就林行舟來,符飛也不過是他帶過眾多實習生的一位而已,也許時間久了還會忘得一乾二淨也說不定。
唯一比較另類的還是普外的那三個人,蘇情在自己導師埋頭苦幹的時間裡,獨自一個人站在辦公室的大視窗,動也動的望著外面繁華的都市已經很久了,沒有人知道他在看什麼,也沒有人叫他,就連他的導師在巡視患者時也沒叫他,按他導師的話來說,實習生想學東西就必須要主動,每次都是導師叫了才動的學生是學不到東西的,這話跟林行周的話不吻而合,到醫院實習就兩個選擇,要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