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怎會如此想法?”徐長今輕咬嘴唇,眼中閃過一絲憤怒之色,“長今自幼生長在高麗王宮中,只是一個小小宮女,並無交好男子,更別提交過很多哥。大人如此輕蔑長今,是否認為長今便是那庸俗女子?”
這丫頭有個性啊,林晚榮哈哈笑道:“長今妹,別生氣嘛,晚榮哥只是說說而已,我也知道你和我一樣,都不是隨便的人。”
徐長今哼了一聲,低頭不語,先前的曖昧氣氛被林大人一句話破壞殆盡。徐長今等了半天不見動靜,只聽叭嗒叭嗒輕響,抬頭一看,“晚榮哥”竟似什麼事情也沒發生般,正美滋滋地品嚐那清熱去火的藥膳。
“長今妹,你也嚐嚐吧,清熱去火的呢。”林晚榮笑著將那藥膳遞了過來。
與這打不死之人交往,連自己的臉皮都要變厚了許多,徐長今苦笑搖頭,嘆道:“大人,您知道長今對您是何感覺嗎?”
“最好沒感覺,說實話,我還沒有做好跨國戀愛的準備,就怕別人對我一‘賤’鍾情。”林大人滿不在意說道。
“大人,您說到哪兒去了?”徐長今羞澀嗔道:“長今怎會有那種想法。不瞞您說,第一次見到您,長今感覺您這人真的是太無恥了,竟然全然不顧外交禮節,什麼事情都能做的出來,叫人憎恨不已。可是後來——”
“後來怎樣?”林晚榮大感興趣的問道。
徐長今輕輕一笑,柔聲道:“後來與大人接觸的多了,才知道大人並非如外表看起來的那樣貪婪無恥,你只不過在用一種特別隱蔽的方式表達您的感情,而這種方式,與大華千年尊崇的孔孟之道、儒家學說格格不入,所以大人才顯得如此的標新立異,如此特別。便說你收受突厥與高麗賄賂之事來說吧,長今還曾誤會過您,直到後來一件事,才讓長今知道自己錯了。”
“哦。是什麼事呢?唉,我做過的好事太多,一時記不得了。”林晚榮得意洋洋道。
徐長今噗嗤一笑,搖了搖頭,接著臉上便浮起一絲悵然之色,眼圈微紅:“大人曾否記得,當日王子殿下有事相求於您,曾對您許過條件?”
條件?林晚榮愣了一下,接著便想起來了,微微一笑道:“你是說那些夜明珠麼?我收了,你還到皇帝面前告了我呢。”
“大人永遠是這麼謙遜。”徐長今秀臉微紅:“長今說的是另外一件事,當日,王子殿下曾許諾,只要大人為我高麗說上幾句話,便將長今贈予您府中,沒想到大人竟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是這件事啊,”林晚榮微笑道:“君子愛色,取之有道,我很有原則的。”
徐長今低下頭去,緩緩言道:“由大人府中嬌妻美妾來看,大人生性風流,性喜女色,確認無疑。長今雖是蒲柳之紫,卻也不辱人眼球。大人能夠一力拒絕,更為難得的是,事後任憑長今如何與您為難,您從不在長今面前提及此事,更不以此為要挾,甘做無名英雄,留給長今許多的尊嚴,高風亮節可見一斑,長今感激不盡,在此謝謝您的恩德。”
生性風流,性喜女色?這就是你對我的評價?膚淺,膚淺之極。大長今雖是贊他,林大人卻有些惱火,還說不看表面,你現在看到的性喜女色、甘做無名英雄,哪個不是表面文章?我都不稀的說你。
大長今起身跪在他面前,深深一揖躬身下去,林晚榮急忙扶起她道:“唉,唉,長今妹何必行此大禮呢,要知道你的‘晚榮哥’一向都是堅守原則的。”
“大人,您的堅守原則,讓我看到了您與眾不同之處。在您放蕩的外表下面,確有一顆憂國憂民的熱忱之心,彷彿靡靡之音中奏出了高山流水,長今仰慕不已。”徐長今輕輕言道。
“其實,我也沒你說的這麼好了。”聽徐長今如此讚美自己,林大人眉開眼笑,謙遜道:“除了長得帥一點、武功高一點、學問多一點、能力大一點、愛心氾濫一點,我就真的沒什麼優點了,長今妹謬讚了。”
長今微微一嘆,低下頭去,淚珠在眼中打轉,哽咽著道:“大人,您如此高風亮節,長今有一件事情請求於您,請您一定要答應。”
拍了半天馬屁,終於要說到正事了,見“長今妹”如此的悽慘模樣,“晚榮哥”好不心疼,點頭道:“你說說看,只要不妨礙我大華利益,不損害我蕭家利益,不要我跑腿,不要我花錢,不要我勞神,我就什麼都答應你,唉,我真的是菩薩心腸,最看不得女孩子流淚了。長今妹,不哭了,晚榮哥疼你。”
長今聽得氣結,有你這幾個不要,還能辦什麼事。她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簌簌落淚道:“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