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林晚榮是什麼人物,那是玩陰謀耍手段的老祖宗,見阿史勒眼神閃爍,便知道他必定另有圖謀。林大人哈哈一笑道:“原來二位是要借大炮打獵啊,果然奇思妙想。只是我剛才已經說了,我人微言輕。也沒有什麼辦法啊!”
祿東贊搖頭道:“大人太謙虛了。你在山東帶兵剿滅白蓮教地時候,火炮可是立了大功,在軍中威望極甚,只要你發話,那就沒有什麼辦不來的。”
媽的,胡人果然處心積慮,連這些事情都打探清楚了。見阿史勒和祿東贊眼神急切,得到火炮的心情可想而知,林晚榮為難的嘆口氣道:“二位兄臺,你們有所不知,我在軍中雖然有不少的鐵哥們,關係好的沒話說。但是現在神機營的大炮都被李泰所掌管,這老頭你們也知道的,心細謹慎,每日都要親自點一點大炮的數量才肯入睡,就算我想幫也幫不上啊。”
阿史勒和祿東贊面面相覷,沒想到這個林大人外表看著貪財好色。到了緊要關頭卻突然變得有原則起來,看來還是下的功夫不夠啊。二人互相望了一眼,阿史勒一咬牙,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布包道:“林大人,我請你看一樣東西。”
那小袋子不大,重量也甚輕,看不出來裡面裝的是什麼。阿史勒卻像愛護寶貝似的,小心翼翼的拿出來,在林晚榮面前現了現。
一陣淡淡的刺鼻味道傳來,苦澀中帶著一種奇特的清香,令人振奮。林晚榮閉上眼睛,用力嗅了嗅,那味道像是熟悉,又像是陌生。
“大人,這可是一樣好東西。”阿史勒舔了舔嘴唇,眼中閃過一絲貪婪的光芒,似乎他手裡輯著的就是一把黃燦燦的金子,就連沉穩的祿東贊也雙眼放光,緊緊盯在那小袋子上一動不動。
阿史勒取來一個沒有水的小壺,將小袋子裡面的東西緩緩倒入,林晚榮看的清楚,那是一把枯黃的葉子,被切成了一根根的細條,淡淡的嗆鼻的味道越發的濃烈了起來。
不待林晚榮看仔細,阿史勒便將壺蓋蓋上,對著林晚榮神秘一笑,取過旁邊火把上的一抹火星,燒著一截乾草,極快的扔入了壺中,過不了一會兒,一股淡淡的輕煙自狹長的壺口裡緩緩噴出,一股熟悉的味道撲面而來。
這,這是什麼玩意兒?林大人深深嗅了一口,臉色漸漸的鄭重起來。
阿史勒和祿東贊見那輕煙升起,立即面露喜色,急急將鼻孔湊到壺嘴上,深深的聞了一口,然後一起抬頭,長出一口氣,那神態無比的逍遙自在,彷彿做了天上的神仙。
“林大人,你快來吸一口。”阿史勒急忙將小壺遞給林晚榮,殷勤說道。
林晚榮接過小壺,面沉入水,將那小壺捏的緊緊,連手中傳來火熱的疼痛都感覺不出了。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連大華都沒有的玩意兒,怎麼會出現在突厥人手中?
他對著壺嘴深深吸了一下,一陣火辣熱烈的感覺嗆得他鼻子發酸,忍不住咳嗽了兩下。阿史勒和祿東贊哈哈大笑,看了他一眼,自豪的道:“林大人,你覺得如何?”
林晚榮捏住小壺,沉默了一會兒,鄭重道:“阿兄,祿兄,這玩意兒是從哪兒來的?!”
二人見他不問這東西的名字,卻先問來歷,頓時都有些吃驚,莫非這位神奇的吏部副侍郎大人見過這東西不成?那可就太神奇了!
二人互相望了一眼,祿東讚道:“林大人,難道你以前見過這辣鼻草?”
“什麼草?!!”林大人眼睛睜得大大,大聲問道。
“辣鼻草啊!”祿東贊見了林大人的表情,便笑著道:“哦,辣鼻草這名字。大人肯定沒有聽過,這是我們突厥語,你們大華肯定沒有這種辣鼻草。這辣鼻草生於我們突厥以南、靠近大華的沙漠邊緣,是天然生長形成。但數量極少,一年也長不了幾斤。我們族內的戰士和戰馬受了傷生了病,有時候病得很厲害,連路都走不穩,我們就把辣鼻草的煙吹入鼻腔,這樣一來病就會好了。久而久之,大家就都上癮了,越來越喜歡這辣鼻草的味道。只是這種辣鼻草生長不易,我整個突厥,一年才能尋到兩到三斤。說它是萬金不換也一點不假。我這些還是五年前剿滅鐵勒時,大汗賞給我的戰利品,一直珍藏至今。林大人,你再試試看,我保證你一定會喜歡上辣鼻草的。”
“辣鼻草,辣鼻草。”林晚榮喃喃唸了兩聲,忽然大笑道:“好,好,好一個辣鼻草。你們突厥果然物產豐富。不過兩位記住了,以後就只能叫它辣鼻草,可不能叫它菸草。更不準叫菸草,不然,我就和你們沒完。”
“大人,菸草是什麼意思?”祿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