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修元搖搖頭道:“一點動靜沒有,這些東瀛人可真能忍。”
“那是杜大哥你不知道他們地名字。他們在東瀛叫做忍者,其實就是曾忍著’的意思。”林晚榮嘻嘻一笑,大手一揮。神機營數百名火箭手,手搭長弓,箭支上染上煤油,箭頭熊熊燃燒,對準了那小院。
“裡面的人聽著。你們已經被包圍了,抗拒從嚴,坦白更嚴。限你們一盞茶之內出來投降。否則,統統死啦死啦的!”林大人雙手荷在嘴邊,對著屋裡大聲叫道。沒人翻譯,有點為難他了,幸虧他會幾句通用地“東瀛語”——喲西,死啦死啦,花姑娘——張嘴就來!
屋裡寂靜無聲,死一般的沉寂,火箭上噼裡啪啦的火花亂竄。聲響顯得格外的刺耳。
“林將軍,怎麼辦?”杜修元沉聲問道:“要衝進去麼?留不留活口?”
“先拿火燒,燒不死再衝。留一個活的,能張嘴說話就行,腿啊,腳啊,小雞雞什麼的就無所謂了。”林大人嘿嘿一笑,說的甚是輕鬆,杜修元聽了卻是陣陣惡汗。他朝後面揮了揮手,一隊弓箭手便執著火箭簇擁而上,箭矢對準房梁正要發射,忽聽屋內一聲尖銳的哨響,數十條黑衣人影如密蝗般一飛沖天,手中彎刀帶著淒厲嘯聲,直往眾人撲來,來勢極為迅猛。
“弓箭手,射——”杜修元久經戰陣,對這場面自是昂然不懼,號令一出,數百隻箭矢便如紛飛的蝗雨一般激射而去。這十餘名黑衣人,論起個人搏鬥術,強於場中任何一人,但要與這經歷戰火考驗的鐵血之師相比,卻無異於以卵擊石,還沒哼出幾聲,便被紛飛箭雨籠罩,手中彎刀拼命抵擋幾下,便已被數箭穿心射成了刺蝟。尚有幾個強悍地,雖是渾身插滿了箭支,卻拼命的衝破了箭雨封鎖,直往林晚榮面前奔來。
“步營,守——”杜修元大吼一聲,數百名步騎結陣,手中長矛一起揮舞,在林晚榮與杜修元面前結成一片密不透風的牆壁。那衝破箭雨地黑衣人早已是強弩之末,力竭之下正撲在鋒利的長矛上,渾身上下被捅出了無數個窟窿,眾兵士用力一甩,便將他屍體扔回了院中。
這一番衝擊射殺,隨著杜修元的口令,短短時間之內便已完成,乾淨利落,顯示了這支隊伍精良的素質。林晚榮看的心懷大慰,這樣地隊伍,就是碰到了彪悍的胡人,也差不了多少。
數十名東瀛武士,一聲未吭,眨眼之間便被消滅的乾乾淨淨,林晚榮四處檢視一番,卻是個個死透了,沒一個能張嘴地。
“杜大哥,昨日你清點沒有?躲在這屋裡的總共有多少人?”林大人皺眉問道。
“總共是十五人。眼下只有十二具屍首。”杜修元自信滿滿的答道,朝著屋裡奴了奴嘴。
林晚榮老懷大定,我說杜大哥怎麼如此氣定神閒呢,原來算準了裡面還有沒死的。這些東瀛武士甚是狡猾,若是昨夜杜修元沒有清查人數,今日說不定就會有幾個漏網的。換句話說,這十二個人做了誘餌,那最後剩下的,必定是重要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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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的,我要活的。”林晚榮對杜修元打了個手勢,輕輕言道。
杜修元點了點頭,對著身後又是一揮手,數十名弓箭手緩步上前,舉弓瞄準了屋裡的窗戶。那箭支甚是奇特,除了尖尖地準星之外,最為顯眼的,是箭支上纏的一層薄薄的小袋子,袋裡裝著的是粉面一樣的東西。
這是什麼玩意兒?我還沒見過呢,林大人嘖嘖稱奇,杜修元笑道:“這個是李聖想出來的主意,他說,也是跟林將軍你學的。”
“跟我學,我可不會射箭。”林晚榮笑著道。
杜修元哈哈一笑,掃了弓箭手一眼,揮手道:“對準窗戶,射!”
“噗”“噗”的輕響,箭支順窗而入,落地之時,正好擊穿小袋,陣陣白色煙霧騰騰昇起,在房中瀰漫開來。
“迷|藥!!!”這白色的粉霧,林大人可太熟悉了,正是他隨身攜帶的寶貝之一。這樣的招數都能想出來,李聖真是太有才了,林晚榮哈哈大笑,難怪杜大哥說是跟我學的呢,還真沒冤枉我。
等了一陣,煙霧漸漸消散,杜修元拔劍一揮:“兄弟們,跟我衝啊!”數百名兵丁一擁而入,眨眼就將小院佔得滿滿,林晚榮跟在杜修元后面衝進屋去,就見兩名黑衣人躺倒在地上,不斷的咳嗽著,顯然是中了迷|藥,尚未完全昏迷。
早有兵士衝了過去,將二人綁了起來,連帶前面死透的,總共也只有十四人。杜修元帶著眾人前前後後的搜查了一遍,卻仍未見到最後一人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