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麼特別的。”
“是跌打藥不假,而且是上好的跌打藥,這藥可是採用陽春三月柳枝上地露珠,冰山上隔歲的雪蓮花入藥,消腫止痛,滴滴見效,此功效神奇無比。”高酋得意洋洋的點頭,賣弄著自己的學識。
林晚榮聽得迷迷糊糊,三月的露珠,隔歲的雪蓮,這些可消腫止痛不假,可又和我得不得手有什麼關係呢?
“裝,又裝了不是,”高酋嘿嘿笑著道:“林兄弟,你學問那麼高深,又會寫詩又會弄詞,這藥在你們才子中間叫什麼名字,你不會不知道吧?!”
我他媽是個狗屁才子啊,林晚榮嘿嘿笑道:“高大哥,我的性格你還不清楚麼?你見過像我這樣粗壯有力、整人整到死的才子麼?”
這倒也是,看林兄弟模樣,又不穿白袍又不拿摺扇,整天嬉皮笑臉的勾搭各家小姐。哪裡有半分才子模樣。高酋欣慰的點頭,哈哈道:“這就難怪你不知了,你想想,陽春之露,冰山之雪。這麼好地東西,往那些才子佳人口中一傳,這藥的名字還能不變嗎?跌打藥,這名字多麼俗氣啊!”
“那到底是叫什麼?”見高酋東拉西扯,就是不說正事,林晚榮也等的急了,忙拉住他問道。
“這還不好猜?!”高酋嘿了一聲:“陽春之露、冰山之雪,合起來,不就是春風玉露麼?這跌打藥,就叫做春風玉露!也不知那些吃飽了飯撐著的公子小姐們是怎麼想出這名字地。”
春風玉露?!林晚榮倒抽了一口冷氣。好淫蕩的名字啊,幾可與神仙脫衣衫相媲美!他忙拆開信封,往那信箋上瞅了一眼:“花殘春風曉。歲寒玉露知。何人剪窗燭,淚落夜雨時。”
字跡娟秀整潔,正是徐小姐親題,這詩的意思,林晚榮也看的明白。百花殘了春風知曉,寒日來了玉露先知,只是這位春雨的夜裡落淚的小姐。卻是無人憐惜,這就是一首的的確確的情詩,字裡行間有一股自怨自艾的味道,徐小姐倒地確是好才情。
再往下看去,信箋裡還綴著一行小字:“吾之事,君已知。唯盼金鳳來,門戶自開。”
這無頭無尾的一句話,看的林晚榮一愣神,什麼金鳳來。什麼門戶開,這是打啞謎呢?他細細一思索,頓時哦了一宣告白過來。金鳳不就是青旋麼,徐芷晴地意思是要叫青旋親自上門求親,她才能應承。這丫頭還真是與青旋別上勁了,大概凡是清高的才女,都有這毛病。
只是這徐丫頭也不想想,青旋乃是何等人也,她沒有認識林某人之前,把誰放到眼裡過?她要知道了這徐小姐要與她一較高下的心思,怎麼可能上門求親。
林晚榮頭大如牛,現在家裡已經有了兩個山頭,一派以仙兒為首、蕭家母女力撐,一派唯青旋是瞻、凝兒巧巧護航,如果再加上個兩面都不沾的徐芷晴,那還不得亂成一鍋粥?
“林兄弟,可是好事將偕?!徐小姐催你提親了?”見林晚榮臉上神色變幻,高酋笑道。
林晚榮臉色一板:“提什麼提?我一提,那可就全亂了,不慣她這毛病!”
高酋敬佩的豎起大拇指,敢不將徐小姐放在眼裡,這林兄弟實在是牛地不行了。
將那什麼春風玉露、信箋情詩一股腦的收進懷裡,林晚榮意猶未盡的朝徐府看了一眼,也不知那徐丫頭是不是躲在某處偷偷打量自己,這一去,那留在府中地林三公仔可就要受苦了,不知要經受多少折磨蹂躪。
懶得管了,他拉著高酋走了兩步,旁邊便是自己的府宅,想想青旋、凝兒、巧巧她們還在府中為自己收拾行囊,一時甚是想念,拉開大步便門前行去。
“兄弟,去不得啊,”高酋急忙拉住了他,神秘兮兮的指了指他額頭:“你有傷在身,公主和洛小姐都是那麼精明的人兒,說不了兩句話就會露餡的。”
有道理啊,還是高大哥警覺性高,林晚榮忙停住了腳步,想起徐芷晴出的那難題,無奈的搖頭嘆息,這才叫吃不著祟肉又惹上了祟腥臊,現在有外傷在身,若叫青旋她們看見了,定然會對徐芷晴產生不滿,到時候就更難以收拾了。一時想不到好的解決辦法,他索性不去管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轉而問道:“高大哥,誠王府那邊,有多少人看著?”
說到正事,高酋可不敢開玩笑了,正色答道:“至少有百十號人,都是信地過的兄弟,隱身在他府宅周圍。徐大人交代過了,沒有軍令,誰也不能驚動大魚。”
百十號人,這動靜也不算小了。林晚榮沉吟半晌,腳步拿開往外行去:“高大哥,你跟我一起去看看。”高酋應了一聲,急急跟上他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