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身溼衣打野戰?現在仙兒還沒脫險呢。日,最近對美色的抵抗能力越來越差了,讓下半身指揮了上半身,慚愧啊慚愧。
不不定期,這個林子裡的景色不錯,不次興致來了,帶上仙兒準備好行頭來這裡,做點愛做的事,那感覺肯定不賴。他嘿嘿連笑兩聲,自己都有些佩服自己的淫賤。
秦仙兒感覺在身上作怪的大手竟是忽然停了下來,急忙偷偷看了他一眼,卻見他雙眼微眯,臉上泛起一陣得意的笑,也不知道又在想些什麼鬼主意。
秦仙兒卻管不了這麼多,即使是自己對他有著無數的情意,可也不能這樣稀裡糊塗的就在野外從了他啊,那都成什麼了?
她臉上發燒,又羞又喜,心道,總算公子知道憐惜我。卻不知道林公子正在思量下次要帶她來舊地重遊,做些很有樂趣的事情呢。
“仙兒,快將衣服穿好,莫要著了涼。”林晚榮一本正經地說道,彷彿剛才那個解開人家釦子是另外一個人。他身著一身打溼了的家丁衣衫,偏又裝得如此斯文正經,叫人望了好笑。
仙兒心中嬌羞無限,偷偷看了他一眼,心道,這公子的臉皮也不知道是如何長出來的,做過的事情,轉眼之間便抹了個乾乾淨淨。
但林晚榮最吸引她的,也正是這種從來不知道什麼叫正經的性格,很無賴,卻又很溫馨,彷彿和他說話,永遠不知道什麼是憂愁,反倒是那些在她面前擺出正經面孔的王孫公子,她卻一個都看不上。
秦仙兒低下頭去,臉上血紅一片,林晚榮知道她害羞,腆著臉皮呵呵笑道:“我來幫你。”秦仙兒輕嗯一聲,低頭不語。他便將解開的扣子一個個扣回去。
只是這時代女子的衣釦,解開不容易,扣上卻是更難,他不知訣竅,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卻是才扣上了一個,著實沒面子。
秦仙兒望著他笨拙的動作,想笑卻又拼命忍住了,心裡滿是溫馨和幸福:若是沒有別的女子與他糾纏,我便是這樣和他白頭偕龍,也不枉來人世走一遭了。
林晚榮被這幾個鎖釦搞得垂頭喪氣,鬱悶地道:“仙兒,你這衣服是哪裡買的?質量不怎麼樣啊。”
秦仙兒忍住笑道:“是蕭家的成衣鋪做的,質地的確不怎麼樣。”
汗,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林晚榮悻悻道:“剛才那句話,當我沒說過。”秦仙兒見他難得地吃了一回癟,捂住小嘴咯咯地嬌笑。
林晚榮被她笑得臉上有些掛不住,心道,這大小姐也太不爭氣了,設計衣服的時候就沒有為我們男人考慮過麼,這不是故意與天下的男人為難麼?這個問題很嚴重,回去之後一定要向大小姐建議,這女子衣服一定要大大地改進,要讓普天下的女子都知道,不僅她們是善解人意的,我們男人也是“善解人衣”的。
終還是秦仙兒自己將衣釦扣好,面色通紅地望他道:“公子,待會兒官船就要追上來了,我們還是早些離去為好。”
林晚榮笑道:“那便走吧,事先宣告,白蓮教的老窩我是絕對不去的。”秦仙兒咯咯一笑,卻是行在了前面,帶著林晚榮一路前行。
穿出密林,走了大半個時辰,眼前峰迴路轉,突然變得開闊起來。一片一一望無際的田野,讓人心曠神怡,中間夾著一條細細的小道,兩邊露著些燒剩下的野草,小道那邊卻是直通著一個安靜寧和的村莊。田野阡陌,綠柳紅桑,雞鳴犬吠,漁魚農耕,幾縷炊煙在斜風細雨中嫋嫋升起,端的是恬靜安祥。
林晚榮奇怪地道;“仙兒,這裡是什麼地方?”
秦仙兒望了他一眼,微微一笑道:“這裡是龍泓村。”
“龍泓村?”林晚榮疑惑道,這個地名好像沒有聽過。
“這裡是我的家鄉。”秦仙兒輕輕說道。
“你的家鄉?”林晚榮卻是大大地吃驚了,他與秦仙兒以前在妙玉坊接觸過許多次,以她的談吐風度學識見識,林晚榮原本以為她是出身大富之家,卻沒想到是這小村人氏。
我生在長江邊,仙兒卻生在西湖邊,也算是門當戶對了。林晚榮嘿嘿一笑。
秦仙兒輕輕點頭道:“這裡是我孃親的家鄉,我雖然不是出身在這裡,但我孃親的家鄉,便是我的家鄉。”
仙兒的孃親?那不就是丈母孃嗎,原來仙兒是拉著我見家長來了?
汗,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大大小小的姑娘認識了不少,卻還從來沒有登門造訪過丈母孃呢。這仙兒也太迫不急待了吧,好事還沒成呢。等洞完房生米煮成了熟飯,再去拜見丈母孃,這樣才理直氣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