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會兒還說我是個真勇士。轉眼卻又恨上我了。這突厥女人也是很善變啊。林晚榮也不在意。笑著搖頭道:“恨就恨吧,又少不了一塊肉。還是那句老話。我從來就沒指望過你會愛上我!”
突厥少女呸了一聲。對這樣厚臉皮的人,她也不知該怎樣回答了。唯有望著自己身上幾根銀針,偏過頭去,默默流淚。
林晚榮站起身來。滿面正氣道:“我們大華講究的是男女有別。你身上銀針。我一個大男人不方便取。還是去找別人來吧。”
他說著就往外走去,似乎真要去找別人助拳。玉伽急忙開口。聲音微弱之極:“你,你等等——”
林晚榮奇怪的看她一眼:“玉伽小姐,還有什麼事?我急著找人來救你呢。我和你實在是男女有別!”
這軍營中全是男子。要找個女子來拔針。恐怕也只有找到那施術之人了。這個時候你倒記得什麼男女有別了,先前逼迫我時候,怎麼不見你想起這些?玉伽惱怒無以復加,她無論如何也不想再見到那個迫害了自己的女子,唯有一咬牙,臉上閃過堅定之色:“不用了。我不是大華人,草原女兒沒有那麼多忌諱。流寇,窩老攻,能不能請你為我取針——”
說到取針,她楚楚可憐望了林晚榮一眼,雙眸淚珠浮動,俏臉浮上幾抹鮮豔紅暈,聲音細不可聞。
這個月牙兒還真是無一時無一刻不媚啊,林晚榮急吞了口口水,假惺惺道:“這個不太好吧,我老婆知道了會罵我的,再說,我真的不是個隨便人!”
“假仁假義大華人,”玉伽憤怒看了他一眼,無力偏過頭去,恨道:“這話,你也就只能騙騙你自己了。”
這小妞對我的認識倒是深刻,林晚榮無奈一嘆:“好吧,既然玉伽姑娘誠心邀請,我就勉為其難試試。不過醜話說到前頭,這取針過程複雜多變,小妹妹你身材又長得好,要是一不小心,我的雙手和你身體之間,發生了些意料之外的磕磕碰碰、摸摸抓抓什麼的,你不能怨我,我真不是個隨便——”
玉伽紅著臉瞪了他幾眼,林晚榮嘿嘿乾笑兩聲,將後面話吞了回去。
取這銀針,林晚榮經驗可多了去了,不管是安狐狸還是寧雨昔,都曾給他打過針,吃過的苦頭不知幾許。不過要從玉伽酥胸上取針,對他這種正經人來說,難度還是極大的。
玉伽看他摩拳擦掌,拿大手在自己胸前不斷比劃著,眼中大放綠光,卻就是不動手。突厥少女臉頰鮮紅如血,急急閉上了眼睛道:“流寇。你還在等什麼?請快些取下我身上的銀針。玉伽永遠感激你!”
“我在丈量大小。哦,不對。我在找尋位置。”一不小心差點說漏了嘴。他急忙改口。嘆息道:“玉伽小姐。能不能請你不要晃啊?這抖啊抖,看我眼暈,要是一不小心抓錯了方,你們突厥女子可以不在乎名聲。但我這大華烈男就要被人唾棄了,我實在是冒了很大風險。”
那晃不晃是我能控制嗎。天下女子皆是如此!玉伽縱是個嫵媚頑強的突厥女子。被他這樣調笑,感受著大華男子那似乎能吃人火熱目光。她也忍不住羞憤欲死。索性咬咬牙。閉上了眼睛一聲不吭。
仙子姐姐。你這是在考驗我定力啊。林晚榮喟然一嘆,看準其中一根銀針。出指如風。那銀針便悄無聲息落入手裡,整個動作乾淨利落。一氣呵成,突厥少女甚至都未察覺。
細細銀針傳來冰涼的感覺。彷彿寧仙子溫柔的手。拂動著林晚榮心房,他目光落在那銀針上。想起寧雨昔的模樣。一時發呆起來。
玉伽等待了良久,卻沒聽到任何異動。那流寇初時急促的呼吸。也緩緩平靜了下來。射在身上火熱目光,也漸漸的散去了。
“你為何還不取——”她強忍著羞澀睜開眼來,目光落到自己身上。語聲便停住了。只見自己胸前小腹處一片平坦,那幾根銀針不知何時已被取下,流寇手中握著銀針。目光呆滯,看的正入神。
銀針一取,突厥少女身上便恢復了幾分力道。看著那發呆大華人。她眼中閃過複雜光芒。這流寇只是嘴上厲害。看似放蕩下流,卻從來不對自己動手動腳。方才那麼好佔便宜機會,他也輕易放過,正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難道他對我。真的沒有一絲動心?
突厥少女眼神閃爍,心中似有百味雜陳。急急忙低下頭去,不讓人看見自己的目光。
“好了,任務完成。”林晚榮拍拍手站起身來,不動聲色的將銀針納入懷裡。轉身就往外行去。
“流寇——”玉伽叫了聲,又忙改口道:“窩老攻——”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