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對頭?卻怎麼都和我有了瓜葛呢?他點頭道:“當然好了。我與她唱唱小曲。談談人生,快活得很。”
肖青璇悵然若失的道:“那般日子,倒的確快活,卻與我沒有緣分。”
林晚榮見她神色黯然,忍不住搖頭道:“你年紀不大,哪來這麼多感慨?心懷放開些。要知道,你可不是這個世界上最慘的人。最慘的那個,正站在你面前呢。”
肖青璇奇道:“此言何意?”
林晚榮想起自己有家不能回,卻淪落到這個陌生的世界,心裡自然有些不好受,不過他天生豁達,見肖青璇臉上很是關切,他又起調戲之心道:“還說不慘?你見過一言不合。被人踢下河的才子沒有,本公子就是了,還差點送了性命。”
肖青璇知道他說地自己,臉上羞紅道:“明明是你佔了我地便宜,怎麼反倒是你委屈了。”
林晚榮見她面色鮮紅,極是美豔,似是比那秦仙兒還要勝了幾分。心裡也是抖了兩下,心道,這麼個小妞放在老子面前,卻是個帶劍的,能看不能吃,這不是折磨人麼?
“你這麼盯我幹什麼?”見林晚榮久久不說話,卻只盯著自己看,肖青璇心中有些慌張,臉色更紅。急忙示威似的揚了揚手中的寶劍。
林晚榮嘆了口氣道:“你手臂上的傷勢好了沒有?”
肖青璇聽他問起自己傷勢,也不知怎的,心裡一柔,再也不忍與他鬥嘴,臉上有些羞澀,輕輕點頭道:“好得多了,謝謝你了。”
林晚榮想想也覺得奇怪,自己認識地這兩個女子,秦仙兒雖是青樓花魁,卻是神秘莫測,眼前這個肖青璇更是一個迷一樣的人物,卻怎麼都與自己有了些干係呢?難道真的是因為我太帥,不然的話,怎麼也解釋不通啊。
“你在想什麼?”肖青璇幽幽道。
“以後少打點架吧,女人還是溫柔點好,像那秦仙兒,就溫柔的很。”林晚榮下意識道。
肖青璇冷哼一聲,偏過頭去道:“她溫柔麼?怕只是在你面前吧。我這傷便是——”
她住口不說了,林晚榮搖頭道:“不管怎麼說,女人打架總是不好的。這樣吧,以後你要打架的話,可以找我,我手下有一幫小弟,幹別的不行,打架卻還是有一套地。”
肖青璇捂唇輕笑道:“我哪裡是打架,偏就你說的這麼難聽,你手下的那些人又不會——”她說了一句,想起了什麼,看他一眼,便住口不說了。
林晚榮不以為意的笑笑道:“我知道你看不起我們這些不會武術的人,可是,肖小姐,你不要忘了,天下是這些普通百姓撐起來的,只要把他們發動起來,便是你有再高的武藝,也逃不脫地,這個叫做人民戰爭。”
肖青璇低下頭去,忍不住輕聲嘟囔了一句:“我哪是看不起你?偏就你最會胡說八道。”與這肖青璇處的時間久了,她似乎也沒那麼冰冷了,只要不出言調戲,便一切都好說。
這個肖青璇氣質高雅,談吐不俗,對軍國大事甚是關心,林晚榮也是吹牛皮高手,她每提起一事,林晚榮便能依據自己前世的經驗和見聞,提出些獨到的見解和思路。
林晚榮經歷豐富,對社會和人性的認識,遠非肖青璇可比。雖非字字珠璣,卻總能一語中的,肖青璇與他一番話下來,竟也頗有些收穫。
接下來幾日,林晚榮便全心全意的投入到香水的研製中去了。他不用去書房陪站,空閒時間全部用在香水之上,每日走在路上,吃飯的時候,肚子裡都是香水。
蕭二小姐這幾天也沒來找他,林晚榮正圖個安心,倒是秦仙兒每日都拿了名刺來請他。
林晚榮無奈之下,便只得打著研究學問地幌子,每日陪同少爺去逛逛窯子,順便再教導一下那兩個小丫頭,他可不想在自己開張大吉上被砸了牌子。
秦仙兒又作了些曲子,拿與他聽,卻是越來越歡快,早些的幽怨也不知跑到哪兒去了。林晚榮心裡奇怪,這個秦仙兒這些日子容光煥發,也不知道是不是吃了人參果了。
那肖青璇卻似是與秦仙兒約好了一般,每日林晚榮從秦仙兒那裡回來,肖青璇必然已經坐在房裡等他了。
兩個人暢談些軍國大事,林晚榮沒什麼顧忌,什麼都敢說,肖青璇聽得渾身冷汗,心道,你這壞人,若非遇到了我,恐怕早已經被殺頭幾百道了。
林晚榮正說的高興,卻見她神情古怪,便道:“怎麼了,是不是我這言辭嚇著你了。”
肖青璇咬了咬牙道:“你這些話兒,便只對我說說罷了,切不可對外人提起了。”